“什麼人膽敢在登仙城南仙‘門’鬧事?”
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從城內的空中傳了下來,透着霸道和威嚴。
三道遁光也隨即從空中而下,落在了南仙‘門’外。
三人服飾統一,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勁裝。唯一不同的,則是三人‘胸’前衣襟上的圖案和腰間盤着的腰帶。
爲首的是一名神‘色’冰冷的青年,他‘胸’前衣襟上繡着三道劍形標記。他的腰間,佩戴着一條橙‘色’腰帶,一塊銅牌掛在腰間,上面有登仙‘門’執法堂的標記。
旁邊兩人,卻是兩名神‘色’漠然的中年人,同樣是一身白衣,不過‘胸’前的劍形標記卻只有兩道,腰帶爲赤‘色’,也掛着腰牌。
三人的修爲不高不低,那青年只有大乘初期修爲,他身後兩人,也不過是合體後期。但是,三人往那裡一站,卻有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氣勢散發。
四周看熱鬧的人,見到這三人後,有不少人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登天‘門’內三堂中執法堂的人!”
獸車上那少年身後的三名修士,認出了來人身份,眼神微微一凜的向那少年低聲提醒道。
“執法堂的人?莫非他們比我姑父的地位還高?”那少年一聽是內三堂的人,囂張的臉面一收,居然變得謹慎了起來。
“登天‘門’內三堂的弟子,身份地位與五方軍相同,都比外六堂高。不過,眼前這位,應該是執法堂的一名橙帶執法使,那兩人都是普通赤帶執法弟子。”
姓歸的少年身後那名大乘期青年修士低聲小心提醒道。
登天‘門’的內‘門’弟子,着裝一般都是統一的,都是一襲白‘色’勁裝,作武士打扮,身份地位區別,則按照腰帶的不同顏‘色’和制式有所區別。
一般從低到高,腰帶的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顏‘色’,制式則跟弟子令牌有關。一般普通內‘門’弟子是綢帶,‘精’英弟子爲‘玉’帶,核心弟子爲金帶,長老以上身份地位極高的人,已經不需要通過特定的衣服和腰帶去辨別。
不過,眼前這橙帶執法使,儘管也算是內三堂的‘精’英弟子,但他的腰帶上卻並沒有天‘門’封魔令,可見他並非天‘門’弟子。事實上在登天‘門’中,他的地位還比不上黑旗軍的吳巖和外六堂中外務堂的於清。
那橙帶執法使目光在四周一掃,便隱隱猜到了幾分。他譏誚的掃了吳小虎等人一眼,又漠然的望向獸車上的歸姓少年,冷聲道:“你們爲何要在登仙城的城‘門’口鬧事?不說清楚,今日就都去登仙城的執法獄‘門’走一遭吧。”
“拜見執法使大人,我們是帝遺族前來參加天梯考覈的弟子,他們……”
吳小虎眼見登仙城的執法使到來,頓時看到了希望,趕緊領着衆人上前跟那執法使見禮,想要把自己此番被那歸姓少年欺辱的遭遇稟報,以期能夠得到公正的審判。
哪知,那橙帶執法使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看他們一眼,擡手一掃,一道可怕的真元陡然從其身上發出,把吳小虎等人遠遠震開。
“哼,好沒規矩的蠻夷土著。我們種執法使哪裡有閒工夫跟你們這些蠻夷廢話?滾開!”
那姓種的執法使旁邊一名中年執法弟子,不屑的朝着吳小虎等人威嚇道。
那橙帶執法使青年,甚至連再看吳小虎等人一眼的興趣也沒有,皺眉再次望向了獸車上的少年。
那少年身後的青年修士,頓時意會,趕緊從獸車上下來,小跑到那橙帶執法使近前,悄悄地上一枚儲物戒指,跟他以神念‘交’流了幾句。
那橙帶執法使冰冷的面‘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目光明顯有了鬆動,淡然哼了一聲道:“念在你們跟孫堂主的關係上,就不再計較此事,趕緊走吧。”
“多謝種執法使!”那青年笑着一拱手,轉回到獸車上去,在那少年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這些蠻夷土著呢?本少爺還沒玩夠呢,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那少年不滿的瞪着下面的吳小虎等人。
“他們是帝遺族弟子,按照規矩,也是能夠進入登仙城的。本使可不希望再看到有什麼不守規矩的情況發生。”那橙帶執法使見少年還想耍橫,面‘色’頓時有些不悅了。
他倒不是要爲吳小虎等人撐腰,而是四周圍觀的人不少,作爲登仙城的執法使,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有人在登仙城附近鬧事。哪怕就是在南仙‘門’外,也不行。
“哼,這次算你們走運,我們走!”那歸姓少年向旁邊御者吩咐一聲,衆多護衛簇擁着獸車,浩浩‘蕩’‘蕩’向城‘門’口駛去。
吳小虎等人雖然大感不忿,但麻煩暫時解決,倒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只是,今日這連番的遭遇,實在是讓年輕氣盛的吳小虎心中憤怒不已。
風含笑,莫傲和田麒師兄弟幾人,個個也都心中窩火不已。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想改變現在這種不公平的現狀,也只有發奮苦修,提升自己的修爲境界,只有實力強大,別人纔不敢隨意欺凌。
而且,要想獲得相應的身份地位,也必須要通過天梯考覈,成爲登天‘門’弟子,纔不會再有今日這種情況發生。
風含笑等人相信,假若吳小虎成了登天‘門’的弟子,這些人今日便絕對不敢這麼對待他們。
那幾個被‘抽’打的皮開‘肉’綻的蠻荒大帝遺族弟子,此刻雖然停止了慘叫,但一個個身上還在不斷流血,風含笑兄弟三人,趕緊掏出一些療傷的丹‘藥’,上前爲他們療傷包紮。
只是,吳小虎的悲憤情緒尚未完全平復下來,那歸姓少年壓低聲音吩咐旁邊修士的話,卻陡然被他聽到,他頓時感到‘胸’腔中的怒火,難以遏制的想要爆發!
“雲羽,你等會去替本少爺查查,看那些蠻夷土著落腳在城中何處。哼,本少爺對這些土著反而更有興趣了。尤其是那個小個頭的傢伙,竟敢跟本少爺叫板,本少爺必須要把他抓住,打斷手腳好好折磨!”那歸姓少年惡毒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吳小虎的元體修爲已是八重境界,感應敏銳之極,還是聽到了。
吳小虎把拳頭捏的咯咯響,怒目向已經遠去的獸車狠狠望去。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一道不屑的冷笑,從不遠處傳來。
吳小虎聽得一清二楚,霍然掉頭望去,卻發現說話的竟是那名橙帶執法使。他漠然掃了吳小虎等人一眼,對吳小虎憤怒的目光,滿是不屑。
三人轉身向南仙‘門’的城‘門’口走去,四名守衛見到三人,頓時恭敬的下拜行禮。
“你們可要看好南仙‘門’。登仙城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把眼睛擦亮了。對了,本使聽說,千族館已經有大半的地方被徵用爲款待星河修士的星河館。想來那些偏遠地方的三等蠻夷之族,應該是沒有資格再享用千族館的待遇了吧?”
那橙帶執法使青年,語氣淡漠的向其中一名守衛頭領說道。
那守衛頭領是一名元體八重的煉體士,聞言恭敬的道:“執法使大人說的是,屬下定會嚴查出入南仙‘門’的修士,絕不會讓閒雜人等‘混’進登仙城。”
那三名執法堂弟子,這纔不疾不徐的祭出飛行仙寶,化作遁光的向其他地方巡查而去。
那橙帶執法使的話,吳小虎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此刻只感覺一片冰冷。他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跋涉無數路程,到了這登仙城,竟然會遭遇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只是,他仍然抱着一絲僥倖,小心翼翼的上前跟那臉孔朝天的守衛行了一禮,然後取出了自己的大帝遺族令,向那守衛頭領道:“守衛大人,我們是蠻荒大帝遺族的弟子,要來參加百年一度的天梯考覈大會,應該可以進城吧?”
那守衛頭領目光在吳小虎手中的大帝遺族令上一掃,冷笑道:“令牌倒是不假,不過暫時卻是不行。帝遺族也分等級,據我所知,你們蠻荒大帝遺族,已經連神體境的高手都沒有了,早淪爲三等遺族。千族館中已經沒有你們的位置。你們還是在城外找地方呆着吧,免得進城之後,沒有落腳之地,被人白白殺了。”
這守衛說話雖然不好聽,不過心腸倒也不算是太壞,跟吳小虎倒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剛纔獸車上那歸姓少年的話,他顯然也聽到了。
吳小虎還想再辯解幾句,但是看那守衛頭領再也沒有跟他說話的興致,只能鬱悶的轉身,向風含笑等三人走去,把剛纔遇到的情況跟三人說了起來,商議着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實在不行,去那邊找個地方先住下來吧。”莫傲伸手向城外的一片土坡上一指,滿臉愁緒的道。
那土坡上,此時已有不少臨時搭建的帳篷,木屋,石屋之類的住所。不少裝扮跟他們差不多怪異的修士,往返其間,顯然也都是跟他們一般遭遇,被趕出來的帝遺族弟子。
幾名傷者此時包紮已畢,吳小虎鬱悶的看了看南仙‘門’,儘管不甘心,但還是無奈的選擇了隱忍,領着一衆弟子,向那土坡的方向走去。
……
千族館位於登仙城的第一重城池靠近中央的區域,這裡建造的相當不錯,環境清幽,仙靈氣息濃郁無比,是個很適合臨時居住修煉的地方。
負責打理千族館事務的,乃是登天‘門’內三堂中內務堂的一名副堂主。此人叫樊稠,是一名虛仙初期的強者。能夠登上內務堂的副堂主,除了有不錯的處事能力之外,樊稠也靠了一些不錯的關係推薦。
只是,樊稠現在卻有點煩躁。因爲,今天已經先後有三批大有來歷的人向他打聽一件事情,但他卻都沒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覆。
那三撥人中,有一撥正是舉薦他的恩主。若是不能替恩主解決這件事,想來恩主一定會很不愉快的。--32523+dsuaahhh+244767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