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傑的威脅,吳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這個局面顯然讓他有些沒有料到。
此時,吳巖對軒轅傑已經徹底心冷。眼前的軒轅傑,顯然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軒轅傑了。接下來的談判,無論軒轅傑的態度如何,吳巖都沒有同意出讓玄黃令。
最終的結果卻是不歡而散。
值得一提的是,軒轅傑竟然並沒有爲難吳巖伯侄兩個,不歡而散後,居然讓天算子和劉寶鑫二人,把吳巖送下山,讓他們伯侄兩人順利的離開了。
山下,傳送陣前,天算子和劉寶鑫兩人的臉‘色’,此刻都很難看。
“吳兄,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沒能幫上你的忙,實在很抱歉。誰能想到,軒轅傑殿主,竟然會變得這麼不念舊情!”兩人都是歉意的向吳巖道。
吳巖倒是一臉的平靜,安慰了兩人幾句。只是他一想到先前兩人的處境,心中依舊有些無法釋懷。
想了想後,吳巖以神識仔細的在周圍感應了片刻,察覺軒轅傑的意志神識並沒有出現在附近,這才緊鎖眉頭,向兩人道:“子彥,寶鑫,你們當初在幽冥界,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爲什麼會搞成現在這幅局面?我看你們兩個,在這裡過的並不如意,何不趁此機會離開?”
天算子苦笑道:“吳兄,還是那句話,限於誓約,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吳兄就不要再問了。而且,我們也走不了的。吳兄,我們兩個知道你的情義,但只能心領了。當初是我們對不住你,背棄了你,吳兄不僅原諒了我們,竟還能拿我們當朋友,我們都已經很知足了。”
劉寶鑫也面有慼慼的點頭,低聲道:“吳大哥,這件事真的很複雜,你就不要再管我們了。若是再因此連累了你,那我們兩個必將終生難以心安。”
“是啊,吳兄,不要想多了。其實並不是軒轅傑殿主有意爲難我們,而是我們的魂魄,有一部分被鎖在了通幽‘門’的一件秘寶中,一旦我們脫離玄元殿,就會魂飛魄散。小弟只能說這麼多!”天算子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壓的極低,神‘色’更是緊張的四下看了許久。
吳巖雙眉擰的更緊,不過,兩人始終不願提及此事,而且他暫時對此卻也同樣束手無策。就眼下情況來看,兩人在這軒轅臺‘洞’天中雖然過的並不太如意,好在安全上卻並沒有什麼問題。
吳巖沉沉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與兩人話別後,帶着吳小虎,通過傳送陣,離開了軒轅臺‘洞’天。
……
玄元殿內。
“少主,難道就這麼放他離開?那枚玄黃令,對我們可是有大用的啊。”一名軒轅家族的長老不甘的道。
軒轅傑臉‘色’‘陰’沉,對於被吳巖拒絕之事,心中顯然還存着怒火。
儘管與吳巖是舊識,不過自從發生了通幽‘門’之變後,軒轅傑的‘性’情,已經與原先有了極大的變化。現在的軒轅傑,已經徹底泯滅了所謂的情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洞’天主宰。
大殿中這些人,好似都是他的族人,但是若有一天需要犧牲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都推出去。眼前的這些人,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不放他們又如何?本座暫時根本不敢把他們怎麼樣。”軒轅傑冷聲道。
“少主,此話何解?在這軒轅臺‘洞’天中,任何人的命運,不都是憑着您的一念而決嗎?”
“你們不懂的。他們跟通幽‘門’的那位,有着很深的淵源。本座若是動了他們,那才真是要大禍臨頭。好了,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記住,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任何姓吳的人!”
軒轅傑臉‘色’很不好看的向大殿衆人喝道,隨即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留下大殿中衆軒轅家族和姬家人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自己住處的軒轅傑,臉‘色’依舊‘陰’晴不定了好長時間。
沉沉的思索良久,軒轅傑臉‘色’漸漸恢復平靜。他不疾不徐的踱步走到內間密室。
密室中,只有一張寬大的供桌,供桌上擺放着一塊漆黑的靈牌。供桌下方,僅有一張蒲團,軒轅傑走到蒲團前,朝着那漆黑的靈牌跪下,五體投地的拜倒。
密室中光線很暗,幾乎難以視物。不過,軒轅傑擡頭時,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供奉在供桌上的靈牌。那靈牌之上,沒有任何的字跡,只有一個半睜半閉的妖異豎眼。
豎眼的眼珠中,隱隱有血‘色’光芒一閃而逝。
“我的力量,現在還不足以跟他對抗!必須要選擇忍耐,不過,遲早有一天,我會從他的手中,奪回失去的一切!冥尊大人,您放心,弟子一定會找到您要的東西,讓您能夠恢復昔日的力量!”
那漆黑靈牌上的豎眼,漸漸閉合,化作一塊再普通不過的漆黑木牌。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從木牌中傳出,卻讓軒轅傑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他‘激’動的擡頭看向那木牌,見到,木牌中竟有一道若有似無的黑‘色’氣息,向他眉心筆直的衝來。軒轅傑又驚又喜,張大了雙目,盯着那道氣息,看着它不疾不徐的鑽入自己的眉心,消失不見,他這才咚的一聲,重重的向那木牌拜去!
“多謝冥尊大人賜下聖訣!弟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栽培!”
木牌再無任何氣息顯‘露’。
軒轅傑又恭恭敬敬的拜了幾拜,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密室。
回到自己的臥室,軒轅傑閉目感應了片刻,臉上隨即浮現出瘋狂的笑意。他哈哈大笑道:“姓吳的,我軒轅傑得了冥尊賜下的《幽冥聖訣》,遲早可以修成冥神,到那時,我看你還如何鎮壓我的神魂!這次就先讓你的親人,多活一段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你所有親人都死在你面前的滋味!”
一想到因爲自己當初在幽冥界的世界山上,爲了與那人爭奪冥尊傳承,導致所有的親人都喪命在了通幽‘門’內,軒轅傑便心痛若狂。
所有軒轅家族和姬家的人,其實早就已經死在了幽冥界。
軒轅臺‘洞’天中這些軒轅家族和姬家的人,其實不過都是軒轅傑以軒轅臺‘洞’天之力,營造出來的一種亦真亦幻的鏡像而已。就連天算子和劉寶鑫,都不清楚這一切,還以爲軒轅傑通過特殊神通,把他的所有親人都從幽冥界中尋到,接來了軒轅臺‘洞’天。
甚至就連剛剛來到軒轅臺‘洞’天的玄真毅等人,以及吳巖伯侄,竟然也都沒有察覺到其中的異常,由此可見,這‘洞’天的神奇玄妙了。
……
吳巖和吳小虎伯侄,重新出現在了巡邏營地的山谷傳送陣上。
或許是得到了軒轅傑的指令,慕容烽火見到吳巖伯侄後,也不多話,直接便把他們送出營地,警告了他們幾句後,便徑直的離開了。
吳巖很清楚,若是繼續留在天荒嶺中,勢必會被異族邪靈察覺,太危險,是以便領着吳小虎,一路向天荒平原徑直而去。
數刻後,當他們伯侄兩人終於踏入天荒平原,尚未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見幾道遁光,先後向他們兩人而來。
吳巖神情不由一凝,神識隨之向外探出。待察覺來人後,表情不由一愣,隨即向吳小虎示意,不必緊張。
很快,幾個熟人出現在了伯侄兩人面前。
正是僥倖從邪魂族攻擊下存活下來的袁烈,牧楓,獨孤守缺,胡天嬌和墨天仇五人。
“見到幾位無恙,吳某深感欣慰。對於其他人的遭遇,吳某很是抱歉!”
“吳兄,這些都不用再說了。當時情形如何,咱們都是心知肚明。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吳兄,你跟那天荒八部的少主,談的如何了?”
幾人都是苦笑,對先前那場災變,不想再多談。袁烈問起吳巖在軒轅臺‘洞’天的結果。
吳巖同樣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嘲的道:“我跟那軒轅傑,也算是以前的舊識,可惜,他已經不再是昔日我認識的軒轅傑。我們之間的‘交’情,早已不復。這次的會面,並不愉快。我甚至連一塊神武令牌都沒換到。”
“什麼?!怎麼會這樣?”幾人都吃驚不已。
“吳兄,難道你擁有戰將旗這件事,都不足以讓他另眼相看?”牧楓疑‘惑’不解道,臉‘色’也隨之變得難看起來,“若是如此,豈不是意味着,咱們這次來天荒島,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沒有神武令牌,沒有神武紫氣,就無法進入神武帝‘洞’府中,尋找神武帝的傳承。吳兄,到底是怎麼回事?”袁烈滿臉愁容的道。
獨孤守缺也沉聲道:“是啊,吳兄,如今天荒八部族的祭臺,被軒轅殿主把持。那祭臺相連的神武帝‘洞’府之‘門’,也被他一手掌控。想要進入神武帝‘洞’府中尋找傳承,就必須要獲得他的首肯才行。吳兄你爲何不利用好這層關係?”
“這消息可確切?除了軒轅傑,真的就沒有其他進入神武帝‘洞’府的‘門’路了?”
吳巖皺眉看向幾人。
幾人都重重的點頭,面‘色’都不怎麼好看了。
除了袁烈之外,其他的四人在煉體術或武道上,都有着不凡的造詣。若是能夠藉此機會進入神武帝‘洞’府,說不定真可以尋到機緣突破更高境界。
“獨孤兄,你不是已經成爲玄元殿的護法了麼?難道你也沒有得到軒轅傑派發的神武令牌?”吳巖皺眉道。
“吳兄,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被迫暫時加入天荒八部族,爲的是尋求一個暫時的庇護而已。至於玄元殿護法,那不過只是一句玩笑話。神武令牌一共只有八枚,原先分別被天荒八部族的族長擁有。軒轅殿主成爲天荒八部族少主後,便把這八枚令牌全部收走。想要進入神武帝‘洞’府,的確只有軒轅傑才說了算。”
獨孤守缺苦笑着向吳巖詳細解釋道。--32523+dsuaahhh+24476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