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楊善有直接通過虛空星域進入仙靈界的實力之外,其他四大宗‘門’雖沒有這種實力,但是四大宗‘門’內部分天賦極高的修士,其實也是有機會通過虛空星域進入仙靈界的。
就比如像即將接任天妖聖‘女’的狐如嫣,她是被仙靈界六級宗‘門’萬獸‘門’選中的聖‘女’弟子,只要她能在百年的時間內,從煉虛初期修煉至合體初期,萬獸‘門’的使者會再次降臨靈墟之地,把她接走。
妖仙盟十幾個大大小小的二級宗‘門’和家族中,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的,在這百年的時間內,僅有狐如嫣一人。
十多年前,仙靈界四域的四個六級大宗‘門’,聯袂派出使者下界,往靈墟之地對應的四個分支宗‘門’考察上次下界選定弟子的修爲情況,順帶尋找繼任的資質出衆弟子。
妖仙盟的上一代天妖聖‘女’,便是在那時被萬獸‘門’的使者接走的,而狐如嫣,也是在那時才被使者選中,賜下大量修煉資源,纔有瞭如今的成就。
當時下界的四大仙靈使者,除了萬獸‘門’的使者帶走了完成下界試煉的天妖聖‘女’,順利完成了萬獸‘門’‘交’代的任務之外,其餘三大仙靈使者,都沒能完成任務。
冰神殿的聖‘女’冷鳩韞,雖然已經修煉到了煉虛後期,但畢竟還沒有達到合體初期,是以算是被淘汰出局,若無意外,恐怕再無進入仙靈界水月谷的機會。繼任她聖‘女’地位的,則換成了她的侄‘女’冷瑤。
沙海幫和萬珍商會培養的聖子,因爲無法接受被上界宗‘門’遺棄的命運,最終選擇了駕馭虛空飛梭,親身闖入虛空星域,尋找前往仙靈界的道路。
當時,水月谷的使者在返回仙靈界之前,意外發現了一名單水靈根資質的‘女’修,若僅是如此的話,倒也不足以令那水月谷使者直接把其帶走,頂多只會把她定爲下一任聖‘女’來培養。
這名‘女’修之所以能令水月谷使者不惜一切代價的也要帶走,因她本身竟還是極其罕見的水月之體,這簡直就是爲水月谷的修煉功法量身打造的最佳傳承弟子,那水月谷的使者,又怎肯錯過這等天賜的美‘玉’良才?
那使者當時便把此‘女’修帶走了,甚至爲了這‘女’修,還破例連她的族人一併帶走,爲此甚至不惜與靈墟城主楊善大打了一場,這件事在當時還曾哄傳過一段時間。
作爲培養四大仙靈界宗‘門’天才弟子的分支宗主,其實也是有機會進入仙靈界的。不過,卻需要滿足兩個條件,要麼能夠在下界修煉到合體初期境界,要麼能夠連續培養出三名聖‘女’或聖子。
郎羨當初之所以巴巴的親自前往天狐族拉攏狐如嫣,爲的不過就是這個機會。很可惜的是,他只知這規矩,卻並不清楚,他的努力,其實不過是在爲妖仙盟的青鬍子胡蠻做嫁衣而已。
胡蠻對此之所以不聞不問,任郎羨施爲,皆因只有他才清楚,無論妖仙盟的哪一部出現天妖聖‘女’或者天妖聖子,這培養聖‘女’聖子的功勞,都只能記在他的名下。
郎羨要搞出這盛大的聖‘女’傳承盛會,不過就是藉機向整個靈墟之地所有宗‘門’證明,天妖聖‘女’是出自於妖神宗,出自於他郎羨的‘門’下培養的。
當然,郎羨的目的若僅僅只是這些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強迫狐如嫣嫁給羅天的。他從一些隱秘的渠道得知,羅天的身份極其神秘,其在仙靈界所在的家族,隱然已經超越了六級宗‘門’,成了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七級家族。
若是能攀附上羅天這層關係,他甚至不用在看胡蠻的臉‘色’,也不用看那萬獸‘門’使者的臉‘色’,同樣能夠進入仙靈界。
郎羨努力了這麼多,眼見自己的謀劃即將走到最後一步,哪知卻出現了這麼多意外。
‘花’淵海他不敢得罪,因爲‘花’淵海的背後有凌炎,但現在‘花’淵海的孫子卻在他的妖神宗被劫持了。
羅天他更不敢得罪,但現在羅天看中的‘女’人卻偏偏出現了差錯。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郎羨頭疼。現在,也只有期待費長空能夠把獨孤經丘大師請來了。
聖‘女’傳承盛會的一應事務,早在月餘前郎羨便已經料理好了,只等盛會開始便可直接舉行。如今,倒也不用爲這些瑣事‘操’心。
他在妖神大殿耐心等候費長空的消息。而費長空這次倒是沒讓他失望,果然在第二天便順利的把獨孤經丘請到了天妖山來。
三人在妖神大殿敘過話後,獨孤經丘便開‘門’見山的道:“郎宗主,咱們還是辦正事吧。老夫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在老夫煉製的法陣上動手腳。”
獨孤經丘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像世俗中一名普通的六旬老人,相貌端正嚴謹,言談舉止一派古拙。
“大師的意思,聖‘女’峰的法陣,並非是在封禁的時候出了問題,而是被人動了手腳?”郎羨吃驚的道。
獨孤經丘點了點頭,頗有些自負的道:“貴宗託老夫煉製的這‘天罡地煞聚妖陣’,乃是老夫悟通陣道之後的第二件作品,自信絕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郎羨當即起身,在費長空的引路之下,領着獨孤經丘到了靈陣偏殿的控制陣盤外。
獨孤經丘也不多言,直接便以神識覆蓋了整個控制陣盤,查看了起來。起初,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漸漸的,隨着感應了整個陣盤之後,他的面上‘露’出了一絲訝異,又過得片刻,這一絲訝異卻變成了凝重之‘色’。
“想不到,靈墟之地竟真有人能夠佈置出如此高級別的靈陣!”
良久後,獨孤經丘收回神識,整個臉上帶着一絲難掩的驚歎和惋惜,輕聲自語的嘆息道。
“大師,您看出了什麼?”郎羨和費長空同時驚問道。能夠讓獨孤經丘大師動容的事情,也足以震動整個靈墟之地了,兩人自然頗爲關注。
獨孤經丘臉上既有驚歎,也有不解,凝重的向兩人道:“在聖‘女’峰上動手腳的那位道友,在陣法上已經達到了八級陣法師的水準。不過可惜的是,這位八級陣法師,佈陣的手法雖然嫺熟,卻頗有些古板拘泥,似乎尚未領悟出真正的陣道,所以這封禁的手法,算不得多麼高明。”
“八級陣法師?難道靈墟之地真有比獨孤大師你的陣法水平還要高的修士?”郎羨和費長空同時震驚的望向獨孤經丘,滿臉不敢置信之‘色’的道。
郎羨心中的震驚更甚,如果獨孤經丘所說不差的話,也就意味着狐如嫣肯定認識這位八級陣法師。一位八級陣法師代表着什麼,不用多說,郎羨心中也再清楚不過。這種存在,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他並不清楚領悟了陣道的陣法師和沒有領悟陣道的陣法師之間的區別,但他很清楚,獨孤經丘大師也不過只是七級陣法師而已。但就是這種級別的存在,就連楊善城主也把他當成上賓來對待,不敢有絲毫輕慢。更遑論是八級陣法師了。
獨孤經丘淡然笑了笑,對郎羨口中所說,頗有些不屑解釋的意味,但他並沒有把此事太過放在心上,道:“陣法一途,浩如煙海,不領悟陣道,成就終究有限。不過,這種級別的陣法師,你們最好還是莫要得罪。老夫先去聖‘女’峰探探,畢竟,作爲同道修士,彼此間也好說話。”
“那就拜託獨孤大師了!”郎羨巴不得這件事能夠有人出面化解,如今聽獨孤經丘這麼說,頓時大喜,“若此事能化險爲夷,本宗定會再支付大師一筆酬勞。”
獨孤經丘笑了笑,對郎羨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對他所說的酬勞,也似乎沒有多少動心的樣子。他現在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要見見這位神秘的八級陣法師。
在陣法一途上,獨孤經丘在整個靈墟之地首屈一指。縱觀整個靈墟之地,他找不到一個可供探討陣法的對象,這種寂寞,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
他直接打出一道法訣在那陣盤上,剎那間,聖‘女’峰所在的法陣,竟亮起了一道靈光。獨孤經丘突然一閃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清風,驟然沒入那靈光中,消失不見。
郎羨和費長空二人如同見鬼一般的看着從靈陣偏殿消失的獨孤經丘,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他們還是首次見到,竟然有人可以直接通過控制陣盤,進入法陣之內!
……
在‘洞’天靈域之內陷入對陣道的反思和感悟中的吳巖,接連在聚源法陣之中靜坐了三天三夜卻依舊毫無頭緒。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頭髮散‘亂’的披散在肩後,看起來非常憔悴。
而且,更令他感到沮喪的是,憑直覺,吳巖很清楚,若無其他機緣,就是繼續這麼靜坐下去,就是坐到死,恐怕他也未必能夠觸‘摸’到真正的陣道。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爲何我絲毫感覺不到陣道的存在?當年在無量須彌‘洞’天內,玄鴉子師兄在元嬰期境界時,就能領悟陣道,在陣法一途上更進一步,爲何我卻辦不到?難道,我在陣道一途之上,並無什麼天賦,這纔會如此嗎?”
吳巖苦思冥想,卻毫無頭緒,心中甚至漸漸涌起了絕望的情緒。
就在這時,靜坐的吳巖,忽然感應到腰間的某塊令牌上閃爍起陣陣靈光。他霍然一驚,從沉思中醒轉過來,抓起腰間的令牌看了看,臉‘色’驟然大變。
“咦,竟有人能夠破除我佈置在聖‘女’峰的法陣?”
吳巖吃驚的抓着那令牌,直接從‘洞’天靈域閃身而出,隨即收起大荒元鼎,想也不想的便朝傳送陣走去,啓動了傳送陣後,吳巖直接一閃之下,從這‘洞’室內消失,出現在了狐如嫣的修煉靜室內。--32523+dsuaahhh+24476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