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獨孤大師看中收爲弟子,不知會讓多少靈墟之地的陣法師爲之瘋狂,但吳巖卻偏偏沒有感覺到絲毫興奮,更多的卻是無奈。
獨孤經丘越是猴急的要收他爲徒,他反而越認爲獨孤經丘別有所圖,這是很奇怪的悖論,但卻是吳巖現在的真實心理。
獨孤經丘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吳巖若是再推託,恐怕真可能會‘激’怒獨孤經丘。他畢竟是煉虛後期修士,而且在靈墟之地名氣甚大,得罪了他,可不是鬧着玩的。
無奈下,吳巖道:“既然獨孤前輩這麼想收晚輩爲徒,那晚輩有三個條件,只要前輩能夠辦到,晚輩便無話可說,正式拜前輩爲師,學習陣道。”
獨孤經丘的來歷極其神秘,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求着收徒。不過,吳巖越是如此,反而越把他內心的好勝心給‘激’起來了。
“好,到底是哪三個條件,你不妨說說看,老夫定會一一辦到,讓你心服口服。不過,若老夫真能辦成你說的三個條件,收你爲徒,你也需要答應老夫三個條件,怎麼樣?”
吳巖‘揉’了‘揉’鼻子,苦笑道:“前輩,還是算了吧。晚輩實在沒有拜師的興趣,你收了晚輩這種桀驁不馴的弟子,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臭小子,老夫都如此放下臉面,你還想怎地?莫非真要‘逼’老夫用強不成?”獨孤經丘被吳巖這種憊懶模樣氣的吹鬍子瞪眼,大爲不滿道。
“前輩,你到底想怎樣啊?晚輩又沒有求着讓你收晚輩爲徒,你幹嘛強人所難?”
“罷了,罷了,老夫認栽,怎會碰到你這麼個憊懶的小輩。老夫也不需你答應什麼條件。只要老夫能辦到你說的三個條件,你必須老老實實拜老夫爲師,跟老夫修習陣道,如何?”獨孤經丘頗有些鬱悶的捋須道。
“嘿嘿,這可是前輩你說的,晚輩可沒有‘逼’前輩讓步。”吳巖乾笑着道。
獨孤經丘把眼一瞪,怒道:“憊懶小子,哪來那麼多廢話,到底是哪三個條件,趕快說來。”
吳巖再次嘿嘿乾笑幾聲,對眼前這煉虛後期的老者,倒是生出一絲欽佩之‘色’來。這老頭,雖然是煉虛後期的前輩,想要收自己爲徒,卻並沒有用強。這種修士,在修仙界中還真不多見。看來或許還真是自己看人看錯了?
“前輩,這第一個條件,就是晚輩希望前輩能在晚輩的面前親手佈置一個九級法陣。”
吳巖微微沉‘吟’後,乾咳幾聲,收斂起嘻笑表情,正容道。
獨孤經丘似早就料到吳巖會說出這種條件,臉上‘露’出了一絲老狐狸纔有的笑意。他撇了撇嘴,似對吳巖的小人之心頗爲不屑,道:“你這小子,口是心非。明明心裡就是認爲老夫不配做你的師父,卻偏偏因爲老夫修爲比你高,怕‘激’怒老夫,不敢承認。也罷,不在陣法上折服你,你這憊懶小子也不會心服。這裡不便佈置法陣,老夫帶你去一個地方,徹底讓你這小子死心。”
說話間,獨孤經丘翻掌取出一艘寶船,往空中一拋,剎那間化作數十丈大小,光芒‘逼’人。不等吳巖反對,獨孤經丘甩袖一捲之下,便把吳巖納入了寶船之中。
“獨孤大師,小‘女’子也想見識一下大師佈陣的手段,不知大師可否允准?”
眼見獨孤經丘要帶着吳巖離去,狐如嫣頓時有些急了,飛身向那寶船遁去。
“狐道友,莫非擔心老夫把你的情郎拐走不成?果然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一路人。”也不知是因爲還在生吳巖的氣,還是因其他緣故,獨孤經丘撇撇嘴,把狐如嫣也放進寶船內道。
被他這麼一說,狐如嫣頓時俏臉通紅,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吳巖臉皮倒是很厚,不以爲意的道:“哈哈,前輩竟連這點都看出來了,晚輩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獨孤經丘哭笑不得的怒哼了一聲,也沒理會吳巖,直接控制寶船破空而去,剎那間從聖‘女’峰消失不見。
這艘寶船也不知是什麼級別,飛遁起來,速度快的驚人,比吳巖的破空飛梭的速度也是不遑多讓。吳巖倒還沒怎麼覺得吃驚,但狐如嫣卻在寶船上驚呼出聲,道:“好快的速度,大師的這艘寶船,莫非已經達到了飛行仙寶的級別?”
“有什麼奇怪的,這種飛行仙寶,仙靈界多得是,只是你們這些年輕小輩沒有到過仙靈界,纔會這麼大驚小怪。”獨孤經丘漫不經心的道,似乎對控制的這艘飛行仙寶,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
乘坐此極品仙寶飛船,飛遁的速度自要比普通遁術快了無數倍,三人用了不足片刻時間,便已經離開了天妖山的範圍,到了萬獸羣山中一處人跡罕至之地。
獨孤經丘控制寶船落下地面,把吳巖和狐如嫣放下寶船後,隨即收起了這件飛行仙寶,向吳巖道:“吳默,你是不是覺得,外間傳言,老夫乃是七級陣法大師,所以佈置出的法陣,威力最多隻能夠達到七級巔峰的水準?”
吳巖微微一愣,道:“不錯,晚輩的確是這麼認爲的,難道不是嗎?”
獨孤經丘冷哼了一聲,神‘色’變得空前莊重肅穆,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道:“難怪你雖然僥倖能夠煉製出八級陣盤,卻始終無法領悟陣道。你的眼光,也同普通的修仙者一般,毫無見識。區區九級法陣,老夫隨手就能佈置出來。你且看好了。”
說話間,獨孤經丘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大量的九級材料,往地上隨意一堆,雙手之間,各涌現出一團猩紅的火焰。
“神級太陽真火!”
在看到這兩團猩紅的火焰之後,吳巖終於‘露’出了動容之‘色’,驚呼出了這兩團火焰的名字。
“哼,還算有些見識。不錯,這是老夫擁有的煉陣本源真火之一太陽真火,下面老夫將要用此火煉製陣盤,你看好了。”獨孤經丘面容凝肅,一邊控制着手中的兩團太陽真火,把地上一件件的材料取出,用這兩團太陽真火灼燒融煉,一邊詳細的向吳巖解說着分解這些九級材料的各種步驟方法。
就見,在獨孤經丘的手下,這些材料被極快的分解融煉,其繁複‘精’密的手法,‘精’妙獨到,就像是一次藝術表演一般,令吳巖歎爲觀止。
與獨孤經丘的融煉材料手法相比,吳巖只覺得自己以前融煉材料的手法,簡直粗陋不堪,難登大雅之堂。此刻,吳巖內心被震撼的同時,也涌起了難以言喻的愧疚之感。看來,的確是他誤解了獨孤經丘大師。
幾乎不到兩刻鐘時間,地上的數十種不同的材料,便被獨孤經丘融煉成了‘精’純無比的液化狀態。獨孤經丘沒有任何停留,打出一道道的法訣,就勢在空中把各種不同的材料,以特定的手法,融合到一起,使其組合成了一個個不同的陣盤和陣旗的雛形。
這一過程的難度之高,吳巖最能體會。以他現在的能力,一次卻只能控制一個陣盤成型,但是獨孤經丘大師此時卻同時在控制着六個不同陣盤成型,這還不止,除了六個陣盤之外,空中還有十八枚不同的陣旗,也在他的控制之下,同時成型。
這種可怕恐怖的融煉控制手段,讓吳巖和一旁的狐如嫣均看的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凝!”
也不知過了多久,獨孤經丘忽然一掐訣,隨之大喝一聲,就見六個陣盤和十八枚陣旗同時隨着他的大喝,凝聚而成,漂浮在了空中。
吳巖呆呆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六塊九級陣盤和十八枚九級陣旗,啞口無言。
他終於見識到真正的陣法師,到底是如何煉製陣盤和陣旗的了。獨孤經丘的煉陣手段,的的確確堪稱大師級,這一點毋庸質疑。
哪怕是吳巖所認識的玄鴉子,在獨孤經丘的面前,也不過只是一個學徒級別的陣法師而已。他自己在獨孤經丘的面前,連個初學者都算不上。
“小子,老夫的煉陣手段,可還入得你的法眼?”獨孤經丘好整以暇的收起六塊陣盤和十八枚陣旗,似笑非笑的望向還在呆呆出神的吳巖,朗聲道。
“好!前輩的煉陣手段,太絕妙了,晚輩佩服!”吳巖回過神來,訕訕的笑着道。
“煉製陣盤,也算不得多麼絕妙的本事,能夠把陣盤和陣旗靈活運用與各種不同的陣法上,才見功夫。若是不讓你這小子親眼見見老夫佈置的九級法陣,恐怕也難讓你這小子心服口服。”獨孤經丘大師撇了撇嘴道。
吳巖再次訕訕一笑,哪裡還敢接他的話茬。
獨孤經丘卻不理會吳巖此刻的尷尬,直接一甩袖,捲住吳巖,飛身而起,把方纔煉製而成的六塊陣盤和十八枚陣旗,拋了出去,佈置了起來。
數刻之後,一個覆蓋了方圓千里範圍的九級法陣,隱然成型。獨孤經丘隨手掐訣,輕喝一聲,就見一道玄妙的靈光,陡然從四面八方向他所站的位置聚涌而來,幾乎眨眼不到的時間,便閉合一處,構成了一個完美的九級防禦法陣。
“此陣名爲‘玄歸’,有九級巔峰級別的防禦能力,大乘期以下修爲的修士,休想破開。你要不要出去試試它的威力?”獨孤經丘揹負雙手,瞥了一臉尷尬之‘色’的吳巖道。
“這個,嘿嘿,還是不用試了,晚輩對前輩的煉陣手段,已經心服口服。”吳巖乾笑着道。
此時的吳巖,心底暗暗奇怪不已,外間傳言,獨孤經丘是七級陣法大師,但他現在卻明明能夠佈置出只有大乘期境界修士才能破開的九級法陣,這也太奇怪了,明顯與傳言大相徑庭啊。這其中莫非有什麼古怪不成?--32523+dsuaahhh+24476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