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韓一水被老嫗帶走後,他們這些師兄弟都對他的生死大爲擔憂。
但沒有師尊的允許,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門中,無奈中也只好慢慢等待了。
結果,沒過幾日,那位陰山老嫗的一位女弟子就前來門中,報告了其師尊及韓一水一干人在邊境之地不幸遇難的訊息!
據那位倖存的女子言,他們是在尋找殺害紀昀兇手中,中了其調虎離山之際,被騙向了邊境之地深處,從而誤入幽冥之地下落不明。
這個消息對韓一水當真是又驚又喜,他可萬萬沒有想到剛纔還在抱怨的對象,竟然就這般消失在了世間。
不過,他還是對此消息的真假有些懷疑,因爲那名女弟子明顯說了假話。
他哪裡是被兇手騙入了邊境深處,而是這陰山鬼婆想利用陰靈大法將那紀昀亡魂寄宿在自己的肉身上。
爲了保住小命,他才趁機逃脫掉的。後來陰差陽錯遇到了付雲、閆旭二人,這才前去南越國蟲谷部落走了一遭。
至於這名女弟子編造了這麼一個說法,想來是怕辱沒了她師尊欺負小輩的名聲,纔不得已如此的。
但假如這陰山鬼婆沒有失蹤的話,按照她那暴躁無常的脾氣是絕不會輕易放棄韓一水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的。
這讓韓一水對此消息又有幾分相信起來。
這般想了想,韓一水就收回了心思,跟劇三刀閒聊了片刻後,就再次尋了一處空閒的石屋作爲了住所。
丹田處靈力的充溢,讓他感覺到突破五層達到六層境界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他要好好準備一番,爭取順利突破修爲。
於是,在將一切打理妥當後,韓一水就立刻閉目緩緩打坐起來。
神識控制着丹田靈力,隨着大周天路線緩緩運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靈力在筋脈中
走動的清涼感覺。
每運轉一次,這些靈力便轉化爲絲絲法力貯藏在丹田中,隨着運轉次數的增多,丹田處的法力越加飽滿起來,隱隱有種圓滿的程度。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韓一水每天都不停地努力煉氣突破着。
而他平安歸來的消息也傳到了其他師兄弟的耳中,讓這些師兄弟們鬆了口氣。
不過,在韓一水嘗試突破的這段日子中,那位郭紅拂師尊倒是出乎其意料的前來關心詢問了一番,但對韓一水如何生還卻沒有絲毫過問。
韓一水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色,也只好面上客客氣氣地應付了一番,不過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
至於那喬淘兒自從上次救下她後,就和他徹底劃清了界限,二人再沒過什麼交集,韓一水倒也沒有什麼抱怨。
既然此女不在想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他也不會厚着臉皮去討好於她。
就這般,韓一水再無任何波瀾的過着修煉的生活。
一轉眼,半年過去了。
這一日,在太華殿大廳內,十幾位歸元境修士聚在一起商議着什麼,而郭紅拂和那候青芸也在其內。
“各位師弟、師妹,距離道真師祖迴歸之期已不足五年,在此之前我們曾派人在滇州境內四處搜尋,將師祖所需材料已經尋到了七成之多。這剩下不多的幾樣物品,雖然不是特別稀有之物,但均都是生長在一些偏遠之地,我們這些歸元境修士要坐鎮門中,不宜長期外出。爲此,我決定從各位師弟帶領下的煉氣期弟子挑選出一些,分撥去這些地方尋找,不知各位師弟有何意見?”大廳正座上,一位身體略胖的中年男子,衝着下方修士一掃後,緩緩開口道。
此人正是那衡陽觀掌門——楊廣峰!
“嗯,楊師兄所言極是,滇州橫斷山脈就
我們三家修真門派,雖然這些年三派一直相安無事,但我們若是有近半之人離開門中,難保不會讓另外兩派起了什麼壞心思。”一位白面書生搖頭晃腦,手中翠色摺扇輕輕搖動,慢條斯理地分析着。
“如此也好,這些煉氣期弟子平日裡只是待在門中修煉,從未有過什麼真正歷練,這次也正好可以將他們派出去,見識一下修真界的場面。”一個花白鬍須身材矮胖的老者捻着鬍鬚,也大爲贊同。
“話雖如此,不過修真界艱險萬分,我看挑選弟子還是選一些修爲薄弱之人爲好,畢竟那些煉氣七八層的修士,極有可能在四年後突破歸元境,若是就此遇到什麼強大危機隕落掉了,也着實可惜了。”郭紅拂手中佛塵甩了一甩,目中精光閃動地對着衆人講道。
“嗯,不錯,郭師妹說的不錯,我們花費很多心血在這些資質上佳的弟子上,若是派出去隕落掉了,那我們這些年的心血豈不白費了嗎?”一位身穿紅色宮裝的女子也重重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這挑選之人,就由你們自己去決定吧!”見到衆人如此,楊廣峰索性將挑選的任務交給了幾人。
這樣一來,在場之人,紛紛沒有再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於是,楊廣峰接着對幾人吩咐了些什麼後,就擺擺手讓這些人離開了。
數日後,衡陽觀一處闊大的廣場上,聚集了近百修士,這些修士分成了好幾小組聚集在一起。
在他們面前,其各自負責的授道師尊都在神色肅然的對這些弟子說着什麼。
片刻後,只見這些修士紛紛駕着各自法器,飛出了山門。
而在這近百修士中偏後方向,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腳踩一把飛劍,正不疾不徐地飛行着。
這位青年神色平靜,目光炯炯,正是已成功晉升到煉氣六層境界的韓一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