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身子,許劍鋒就驚訝的看向秦朗。
剛剛他以爲自己又要像去年那樣,飛出擂臺顏面盡失,沒想到關鍵時刻,秦朗卻伸出援手把他拉了回來,去年衛忠賢可沒這麼幹,這讓他對秦朗抱有一絲感激。
“我輸了,心服口服。”許劍鋒鄭重的一抱拳,又提醒道:“衛忠賢今年實力大漲,待會兒你和他的比武,要小心。”
秦朗點頭一笑。
裁判宣佈秦朗獲勝,臺下掌聲如潮。
主席臺上,莫老爺子含笑頜首道:“小夥子很強啊,看來他和剛剛那個衛忠賢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是啊,去年我們玄武軍校在四大高校大比武中沒有拿到好名次,今年這幫學生高手一個個勤奮訓練,提升的很快,憋足了勁要一雪前恥。呵呵,看來今年遇到其他軍校的那幾個校長,我總算能擡起頭說話了。”校長笑道。
秦朗下了擂臺。
竇壓財就差把大拇指豎到天上去,“牛啊,秦一招你可真牛啊,二十秒幹掉了去年的第二名,跟衛忠賢去年的記錄一致啊。”
“那可不叫一致。”凌遲擺擺手,“沒聽許劍鋒說嘛,他敗在秦一招手上那是心服口服。但去年許劍鋒敗在衛忠賢手上,可沒說過這話。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咱一招兄的水平比衛忠賢那個死太監高明。”
“非也非也。”朱月坡一臉高深莫測的搖搖頭,“剛剛秦一招上臺,我就從他的微表情裡看到了絕對的壓制。如果我猜得沒錯,一招兄明顯是放水了,否則他一招就能解決戰鬥。”
秦朗懶得理會三位奇葩室友的點評,對第一靈犀道:“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第一靈犀心裡一甜,搖頭道:“我已經完全好了,氣血暢通,精足神滿。倒是你,待會兒要和衛忠賢打一場,中途只休息一輪,會不會有問題?”
秦朗淡淡一笑道:“放心吧。”
五零五小團體旁邊圍滿了軍校的學生,他們一個個看向秦朗的目光,都充滿了對強者的欽佩之意。
當然,秦朗二十秒拿下許劍鋒,還讓許劍鋒主動說出心服口服的話來,也自然引起了無數的話題,嗡嗡的議論聲一直就沒停過。
休息了半個小時,裁判就開始宣佈第三名和第四名的爭奪戰。
許劍鋒再次登臺,第一靈犀也來到了擂臺上。
雖然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已經與這倆人無緣,但他們將這三四名的爭奪戰依然看的很重要,裁判宣佈比武開始,倆人馬上就打成一團。
第一靈犀剛進入暗勁,只是暗勁初階,而許劍鋒卻已經是暗勁中階,倆人在境界上存在着一個層次的差距。
但第一靈犀施展的身法和傳自第一家族幾年前的古老招式,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以至於倆人打了十多分鐘,依然是不相上下,看的臺下的觀衆過足了癮,但軍花的魅力徹底蓋過許劍鋒,除了欽慕許劍鋒“美色”的一些女粉絲大聲爲他叫好以外,場中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爲軍花加油的聲音。
又過去了十五分鐘,雙方的優劣逐漸顯示出來,讓人意外的是,居然境地低了一籌的第一靈犀佔了上風。
“嫂子厲害啊,看來今年你們夫妻倆要霸佔前三名了。”竇壓財齜牙裂嘴的笑着,巴掌都拍紅了。
秦朗沒有說話,仔細看着臺上的比武,暗暗點頭,第一靈犀很好的抓住了許劍鋒的弱點,以靈巧身法周旋,又以家族秘招攻其不備,照這樣下去,獲勝不難。
果然,五分鐘後,第一靈犀抓住一個機會,瞬間在許劍鋒後背拍了十幾掌,打的許劍鋒踉蹌了幾步,氣血頓時混亂,無法聚力,只能沮喪認輸。
裁判宣讀結果,第一靈犀獲得第三,許劍鋒獲得第四。
“今年遇到你們夫妻倆,我算是變相摘掉萬年老二的帽子了。”許劍鋒朝第一靈犀苦笑着聳聳肩,又一本正經的說道:“讓你男人加點油,衛忠賢壓了我這麼多年,今年要把‘老二’這頂帽子借給他戴戴,他下面正好缺這玩意兒。”
第一靈犀撲哧一笑,許劍鋒儀表堂堂,沒想到挖苦起人來,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倆人剛走下擂臺,裁判還在爲下一輪的決賽做準備,豈料,一道身影就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擂臺上。
來人伸手一指臺下的秦朗:“我已經等不及了,快快來戰!”
臺下一片譁然,第一靈犀和許劍鋒紛紛轉頭,擂臺上的人赫然就是衛忠賢。
“那就戰!”
秦朗腳尖點地,在空中連踩數步,落在臺上。
“這一手虛空踱步玩的漂亮啊。”許劍鋒目光一亮,朝旁邊第一靈犀道:“看來你男人剛剛跟我打是放水了,沒有化勁的實力,根本玩不了這一招。”
第一靈犀自豪的一笑,目光緊緊盯着臺上秦朗的身影,透着癡迷的味道。
最終決戰就要開始,觀衆們的情緒全被調動起來,一時間,龐大的格鬥場裡,瀰漫的都是各種聲音。
“大家說說看,秦一招和衛忠賢誰更厲害?”
“這還用說,當然是秦一招更勝一籌。沒看他這幾場比武,對手一聽他的名頭,直接就手軟腳軟嘛,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我倒不這麼認爲,衛忠賢整天除了練武什麼事都不幹,秦一招還要泡妞什麼的,單憑這一點,秦一招也不可能是衛忠賢的對手。”
“我看你們別費心思琢磨了,想知道誰更厲害,馬上就能見分曉。”
除了觀衆在議論,主席臺上的觀摩團也同樣在交頭接耳。
莫老爺子眯眼看着臺上的秦朗,目光有點琢磨不透的味道。他突然朝身邊校長問道:“這個秦朗同學,老家是什麼地方的?”
“他老家在天合省平安市。”校長答道。
莫老爺子將平安市這個地名反覆唸叨了幾遍,又問道:“他父母家人呢?大概什麼情況,跟我說說。”
校長還以爲老爺子是對秦朗動了愛才之心,急忙道:“他母親據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具體情況不清楚,他父親叫秦逢陽,手底下有一個造酒的企業,家裡還算殷實。”
“秦逢陽?嘖,看來不是了,拐走我女兒的那個混蛋叫秦天養,這名字不對。”莫老爺子嘀咕了幾聲,搖頭嘆了口氣。
“女兒當年跟那個混蛋私奔的時候就有了身孕,如果順利生產的話,想必我那個外孫,跟這個秦朗也差不多大了吧。”莫老爺子情不自禁的把目光又投向了臺上的秦朗,自言自語道:“長的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