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李姐簡直都要氣瘋了。
她恨不得把高成給掛在窗戶外面的旗杆上,頭朝下,把他腦中的尿液全部蒸乾淨。
洪門那是什麼組織?
那是全球華人最大的社團,旗下更有無數的產業,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勢力更是有勢力!
別說是高成了,就算他們這家娛樂公司的老闆,也不敢得罪洪門的大佬,要不然人家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娛樂公司開不下去!
像他們這樣的小蝦米,遇到這樣的大虎鯊一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有便宜都別上去撿。
可是這一次,高成竟然要去跟蹤洪門的貴賓?!
你信不信那個小助理上了出租車以後,都沒有出租車司機敢尾隨前面的車隊?!
聽了李姐的一通大罵以後,高成的一張臉,徹底變成了死灰色……
…………
加長版林肯行駛在法國最有名的亞歷山大三世大橋上,橋下便是流淌着冷豔河水的塞納河。
“沈先生,我們孫堂主幫你查東西去了,特命我開着他的車接你去堂口,之後會給你安排住宿。”
開車的平頭男子說道。
沈默點點頭,道:“麻煩各位兄弟了,等找到我要的人,請兄弟們喝酒。”
平頭男子笑道:“我叫張信,叫我阿信就行。沈先生的話我可不敢當,您的事是少當家親自交代的,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沈默客氣了兩句,聽到天空中響起一聲鷹啼,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天空當中的正是閃電,這傢伙在翡翠空間裡憋了十幾個小時,早就憋的瘋了,一下飛機,沈默就把它給扔出來放風。
說話的功夫,車子來到了巴黎13區。
巴黎13區是法國最大的華人聚集地,這裡多是華裔人,周邊建築和餐館也都帶着濃濃的華夏風味,是以也被稱爲是巴黎的唐人街。
阿信的車隊行駛在唐人街上,好比美國總統的車隊行駛在美國國土,路上行人紛紛避讓,還有很多人衝着車子彎腰行禮。
車隊在一家茶樓停下,沈默下車後現,這家茶樓還掛着連國內都很少有的幌子,上面畫着一頭斑斕猛虎。
“這裡是我們的堂口,一樓是茶樓,二樓是當鋪,三樓是賓館。”阿信說道。
沈默點點頭,隨阿信直接去了三樓的賓館。
從外面街道看來,這只是一家很普通的賓館,可沈默到了裡面才現,賓館內部的裝修堪比四星級酒店,前臺那個女孩,姿色不弱於一些大學的校花級人物。
“這裡只接待洪門貴客,不對外營業。”
阿信解釋了一句,打開房間的門道:“旅途勞累,沈先生可以休息一下,無聊了就去當鋪和茶樓坐坐。我們這邊得到消息,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沈默點頭道謝,等阿信走後,他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盤膝坐在牀頭。
體內經脈中,真氣在緩緩流淌着,經過他這幾天的修煉,真氣比起剛突破時又壯大了幾分。
這時候有人敲門。
是一個打扮的很妖嬈的少婦,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一臉魅惑的笑道:“先生,需要服務嗎?”
沈默微微皺眉,道:“我來是有事情要做,其他的我沒興趣,準備點飯菜端上來。”
那少婦詫異地看了沈默一眼,低着頭帶人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沈默吃飽喝足,晃悠悠地下了樓,來到了二樓的當鋪。
當鋪的佈置和清朝時的當鋪很相似,不過增加了些固話、防盜門窗等現代化設施,看起來也算有幾分雅意。
當鋪裡沒有客人,只有一個掌櫃和兩個夥計。掌櫃見到沈默後,連忙招呼夥計們給沈默倒茶,他已經從阿信的口中知道沈默的來頭並不小。
沈默閒來無事,便準備坐下喝杯茶,順便問掌櫃幾個問題,可他剛張開嘴,就看到一個穿着皺巴巴西服的法國男子走了進來。
這名法國人滿身酒氣,頭亂糟糟的,懷裡抱着一個大箱子,裡面似乎裝的是金屬類物品,走起路來叮噹當地響。
“你怎麼又來了?”當鋪掌櫃看到那名法國男子,皺眉道。
那法國男子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法語,然後晃了晃懷裡的大箱子,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掌櫃的搖搖頭,道:“跟我去裡屋吧。”
言畢,兩人離開去了櫃檯後面的一個隔間。
“那法國人是誰?”沈默問向身邊的夥計,掌櫃剛纔的樣子,似乎和那個法國人挺熟悉。
夥計看了裡屋的方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那個法國人叫薩科齊,以前家裡是貴族,挺有錢的。後來家族到了薩科齊手裡,這傢伙不務正業,整天抽粉酗酒,家產敗光後,就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拿來賣。”
“掌櫃的接待過他幾次,後來他拿來的東西越來越差,就不太喜歡他。”
“想來是值錢的東西賣光了。”
沈默點點頭,也不再理會,專心喝茶。
幾分鐘後,裡屋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沈默凝神聽去,聽到的全是法文,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夥計。
那夥計聳聳肩,道:“掌櫃生氣了,八成是薩科齊又拿來了那把斷劍。”
另一位夥計笑道:“真不知道那個法國佬怎麼想的,一把扔到街上都沒人撿的斷劍,三番兩次地拿來典當,真以爲掌櫃是好說話的不成。”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法國佬就被推出了隔間,掌櫃隨後出來,將手裡拎着的一把斷劍仍在地上,破口大罵:“一把明朝的劍,如果是完整的還能值點錢,可斷劍有個屁用!”
這話沈默聽懂了,因爲掌櫃說的是中文,最後還加了一句國罵。
法國人神情激動地說了一大堆,沈默看向夥計,那傢伙也是機靈人,連忙道:
“他說這把斷劍是他祖父在八國聯軍侵華時期,從華夏的京城帶回來的,還說什麼他祖父臨死前特意交代過他,什麼都可以賣,唯獨這把斷劍不能賣!”
完了,那夥計一臉不屑地表自己的想法:“搶了咱們老祖宗的東西,還想賣回給我們,如果是值錢物件也就罷了,還想拿廢品來忽悠我們,真是不知死活。”
沈默從夥計的話裡總算聽明白,那個法國人來這裡賣劍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被掌櫃的給拒絕,卻總是鍥而不捨,一再堅持那把斷劍是了不得的寶貝。
沈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上前對掌櫃道:“我能不能看看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