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木花融術的力量將所有的毒液鎖住,石荇這才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生死劍。
萬物生要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只有用生死劍才能夠做到,不過她沒有多少機會了,生劍先前爲了將她從毒液的包圍中救出,直接耗費了本源力量。
而如今她就算用木靈力來彌補,最多也只能勉強施展三次,三次過後,生劍就會陷入沉眠。
這三次機會,石荇眼中堅定無比,一定要成功!
爲了保險,石荇盤坐在一邊,將儲靈珠儲存的靈氣吸收之後,再次施展水木花融術,在外面又布上了厚厚的一層。
成與不成,就看萬物生了!
同嘉真人、赤溟和藍修塵盤坐牀的另外三邊,爲兩人護法,而石荇則是退後幾步,手中的生死劍平舉起來。
九道植物虛影虛虛浮在生死劍上,最終融爲一個釋放着光亮的綠色光球,彷彿欲要盈盈墜落的露珠一般,微微顫着,卻瀰漫着一股讓人心驚的生氣。
只是泄露出來的一些氣息,呼入肺腑間,就讓人神清氣爽,倍感舒適。
綠色光球在石荇的控制下,緩緩飄向關煥,而關煥全然放鬆,不帶一絲阻礙地將綠色光球納入。
被石荇控制了力度的萬物生最先進入丹田之中,而被水木花融術的力量鎖在丹田壁上不能動彈的毒液如同見到了天敵一般,先是瑟瑟發抖,而後在壓制之下蠢蠢欲動,想要掙脫束縛。
隨着萬物生愈來愈近,毒液的掙扎愈加洶涌,原本就被腐蝕的極爲脆弱的丹田更加殘破了一分。
關煥悶哼一聲。面如白紙,垂在身側的手掌下意識的握緊,身體卻沒有動彈一分。
原本想要溫和一些。以免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反而讓毒液多了反抗的時間。加快了毒液的破壞,不再如之前一般一點點蠶食,而關煥也因此更加痛苦幾分。
索性,石荇狠下心來,動作不再緩慢。
綠色光球化作一汪盈盈泉水,瞬間鋪開,衝向周圍。
轟!只有關煥一人聽到了丹田之中發出的聲音,好像洪水猛衝堤壩一般。破損的丹田一陣動顫,似乎隨時就會爆裂一般。
片刻之後,他臉上露出幾分輕鬆地神態來,石荇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再次施展水木花融術。
聚集所有力量沖刷了整個丹田的萬物生將在水木花融術的配合下,將毒液消融,充沛的生氣瀰漫開來,裂開的丹田也恢復了一絲生氣,開始緩緩癒合。
雖然還有一些殘餘,但是效果顯然已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石荇緊接着就再次施展萬物生,從丹田處盪開瀰漫向全身。
三次機會用盡,丹田之中的毒液被盡數祛除。而身體和臟腑之中還殘餘有少許,最大的問題已然解決,剩下的就不成問題。
石荇繼續用水木花融術消弭剩下的毒液,不過剩餘的毒液顯然極爲頑固,也只能花時間用水木花融術一點點消弭。
長期以來的虛弱,關煥剛被治癒的身體也撐不了那麼長時間,石荇便停下來,幾人沒有聲音地退出去。
“接下來就要靠同嘉你了。”石荇臉上浮出一抹喜色,雖然金煥師兄根基已然被腐蝕。但是現在毒液被祛除,程度輕了許多。也失去了以後最大的威脅,修煉再艱難也總比失去修煉的機會要強上太多。
同嘉點點頭。一直繃緊的臉色總算是露出了一絲輕鬆,他笑道:“等金煥完全好之後,估計要回宗門修養了。”
幾人難免臉上露出一絲憂別之色,石荇笑道:“其實也好,這邊若是沒了戰事,我們也放心。”
魔族大軍被他們解決了,接下來再繼續觀察一番,不過按着以往的慣例,魔族是不會再派人手來了,那麼,璜土鎮也算是終於清靜下來,而他們也要分別離開了,恐怕再不過多久,仙盟的調令就要來了。
不過石荇有些發愁,在這之前,她必須要解決生死劍的問題才行。
生劍有木靈力溫養,可以緩緩恢復,但是速度會極慢,石荇還是傾向於找到一處生氣濃郁的地方徹底將生劍恢復。而死劍又需要吸收足夠的死氣,倒是她近期必須要找時間去解決的。
將魔族大軍消滅,璜土鎮的修士們都喜氣洋洋,而周圍聽到風聲的修士也漸漸向着璜土鎮聚集而來,原本漸趨荒涼的鎮子變得熱鬧起來。
沒過多久,石洲親自來了璜土鎮一趟。
“大哥,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石荇親自泡茶給石洲,一臉討好地笑着。
石洲輕哼了一聲,也不接過茶,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番,眼裡的隱憂才消除。
“你還記得我這個哥哥喲,一不看着你,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
“我那邊也快要結束了,所以才抽出時間來看你,不然早就過來了。那幾個了,我發傳音符詢問你的事,他們倒是瞞得好。”石洲一臉怒意,顯然是對赤溟幾人先前隱瞞石荇的事情十分不滿。
石荇醒來之後,赤溟就告訴了他們先前含糊把綿山那邊回了過去,她也知道他們的顧慮,一則是他們沒有放棄不斷尋找,二則是知道他們兄妹情深,就擔心石洲因爲她的“失蹤”失去方寸,反而讓節節勝利的綿山戰區落入下風,那才真是大罪。
更何況那時她可真是被大家都認爲是已經“死”了,石荇也不敢想象哥哥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該是何等憤怒,所以,石荇倒是贊同他們的做法。
“大哥,你看,我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我的事情,他們也很內疚,誰會想到手下的人力竟然有叛徒,和魔族合夥設下陷阱呢。”
見自家大哥還面色不好,石荇俏皮笑道:“哥哥,我可是因禍得福了。”
她細細把生死劍的來歷給石洲講了,石洲先是一驚,生死劍確實是難以想象的重寶,可隨機,他就黑了臉。
“石荇!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今天我就放下話,我不管你得到什麼,若是以後還敢以身試險的話,我就,我就把你綁了,扔給爹孃看着,哪兒也不要去了!你聽到沒有!”石洲彷彿想到了什麼情景一般,說得再輕描淡寫也掩蓋不了你差一點真的丟了性命這一點,他眼睛赤紅,顯然是憤怒得緊,眼淚在眼眶裡晃着,指着石荇怒吼道。
石荇被嚇了一跳,看到失態的哥哥,心中一顫。
平常越是溫柔的人,發起火來越是恐怖,石荇第一次見到哥哥發這麼大的火,第一次生出如此強烈的怯意。
即便受傷再嚴重,即便敵人再強大,即便面臨死亡,即便當初失憶的爹爹漠視她,她都不曾生出怯意甚至恐懼之意,但是此刻,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不是因爲哥哥幼稚的威脅,而是因爲她看到了一向鋼鐵似得大哥竟然哭了!因爲她哭了!
她,讓哥哥失望了!
看着眼淚不斷落下的石洲,還有他赤紅的雙眼,那極度失望的目光,石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彷彿雨簾子似得淌下臉頰。
她哽咽着說道:“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以身犯險了。哥哥,你不要生氣,我聽你的話,我聽話。”
石荇真的後悔了,如果最開始發現詭異之處的時候,她就直接退開,而不是倚仗着有墨黎,闖進陣法裡。
石洲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隨後把哭成淚人的石荇摟緊了懷中,抱得緊緊的,似乎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淚眼朦朧間,石荇仰頭看到石洲模糊的臉,在他身上蹭了蹭。
石洲板着的臉終於緩下來,卻是有些好笑,拿出帕子擦着石荇的臉,最後嫌棄地說道:“髒死了,真是小花貓。”
石荇破涕爲笑,雙手抱住石洲的胳膊,撒嬌似得說道;“哥哥,你不生氣了。”
“哼,下次如果還敢這麼做,我就再也不看你了。”
石荇頓時笑了:“哥哥,你最好了!”她哽咽着說道:“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以身犯險了。哥哥,你不要生氣,我聽你的話,我聽話。”
石荇真的後悔了,如果最開始發現詭異之處的時候,她就直接退開,而不是倚仗着有墨黎,闖進陣法裡。
石洲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隨後把哭成淚人的石荇摟緊了懷中,抱得緊緊的,似乎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淚眼朦朧間,石荇仰頭看到石洲模糊的臉,在他身上蹭了蹭。
石洲板着的臉終於緩下來,卻是有些好笑,拿出帕子擦着石荇的臉,最後嫌棄地說道:“髒死了,真是小花貓。”
石荇破涕爲笑,雙手抱住石洲的胳膊,撒嬌似得說道;“哥哥,你不生氣了。”
“哼,下次如果還敢這麼做,我就再也不看你了。”
石荇頓時笑了:“哥哥,你最好了!”
“哼,下次如果還敢這麼做,我就再也不看你了。”
石荇頓時笑了:“哥哥,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