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的這句話,無疑是告訴了閔梳歌,自己會站在他的這一面,有了宇墨的承諾和血洗盟書,自己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隨即舒了口氣,臉色柔了下來:“既然道友已經簽下了血洗盟書,無論結果如何,這東西也是要毀掉的!”
宇墨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一臉冷意的看着閔梳歌:“你這個條件如此誘人,由不得我不答應了!”
閔梳歌一愣:“道友又何必如此想呢!”
宇墨擺了擺手:“既然已經選擇,我自當選一個最合適的搭檔不可,魔衣雖修爲高強,卻戾氣太重,城府頗深,卻容易動怒,而你雖爲女流,卻心比天高,相比之下,魔衣確實是相形見拙!”
閔梳歌掩住嘴巴,呵呵的笑了起來,眉眼彎了起來,雖然不是絕色佳麗。倒也是十分的養眼,半響後閔梳歌止住了笑意:“小女子姑且當道友是誇讚我!”
這場掀起了正魔兩道腥風血雨的交易便如此輕易的達成了,宇墨是個性子沉穩的人,斷不會真爲了一株碧金樹樹心便和閔梳歌達成這個協議,而是看出了暝伽教如同散沙,若是自己插上一腳,日後即使不必幫忙,閔梳歌也是承了自己的情,以暝伽教魔道第一宗門的地位來說,可以做成許多正道做不到的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三道光芒便從,暝伽教總壇呼嘯飛走,只餘下三道殘影,速度之快,實在是匪夷所思!
而在中途,三道光芒分道揚鑣,宮若桃和碧心毒君通往毒瘴村,而宇墨卻要返回宗門,天知道金丹大會召開的時候自己不在,師姐會是什麼表情,想想就覺得十分的好笑!
五日後,宇墨的身影出現在目靈宗的山脈下,每每到目靈宗山脈,宇墨總會停下遁術,選擇徒步登山,從山門而過,走到山門前的時候,看見前面幾米的護山大陣保護着目靈宗,而在護罩後的目靈宗牌坊下,左右分別站着兩個小童,左邊一個面目清俊,二十開外,修爲只在練氣期五層,右邊那個相貌粗狂,三十開外的男子,有練氣期七層的樣子,眼睛瞧去,只看見那個相貌粗狂的男子指着面目清俊的男子鼻子,正在罵着什麼!
緩步走上前去,那兩人齊齊的轉過頭來,腰上的劍噌的拔了出來!
面目清俊的男子冷眼看着宇墨:“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面目粗狂的男子瞧見宇墨腰上的玉牌,在仔細的瞧了瞧宇墨的樣子,猛地一拍後腦勺:“是否是二長老。”
宇墨的視線轉到粗狂男子身上,有些詫異:“你一個低階弟子,怎會認識我!”
粗狂男子面上一紅:“弟子當年有幸在大長老底下當個粗使弟子,有幸見過幾次二長老!”
“被貶到這裡,必定是做錯事了!”
粗狂男子忙點頭哈腰:“弟子這就給二長老打開護罩,您稍等片刻!”
粗狂男子拿出玉牌,剛想施展手段,便被面貌清俊的男子按住,略顯戒備的看着宇墨:“若真的是二長老,還請拿出玉牌給我等驗證一二!”
粗狂男子臉色一變,暗暗啐了一口:“你個小雜碎,不要命了!”
宇墨卻並未惱怒,隨手摘下玉牌,伸手一拂,玉牌徐徐飛起,一下子鑽進護罩中,絲毫阻擋都沒有,面貌清俊的男子拿出自己身上的玉牌,和宇墨的玉牌重疊在一起,就在這時候,男子的玉牌漸漸的轉白,最後碎成一地的粉末!
男子點了點頭,對着粗狂男子說道:“師兄,這是真的,請師兄迎二長老回山!”
粗狂男子伸手一打玉牌,從玉牌中射出一道光芒,打在宇墨身前,顯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道路,宇墨走了進去,護罩隨即彌合如初!
粗狂男子和清俊男子同時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宇墨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來,對着清俊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清俊男子臉色一白,擡起頭看着宇墨,囁嚅的回道:“弟子呂陽!”
宇墨點了點頭,往山頂走去,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彎曲的山路中,粗狂男子站了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瞅着呂陽:“你瞧,惹火了吧。這次得罪了二長老,可別想在宗門混了,真是養不熟的狗東西!”
聲音徐徐鑽到宇墨的耳朵,只見宇墨雙手負在身後,嘴角掛着一絲嘲笑,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