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如今的歲數,寒心獸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角色,眼看着宇墨握着子盤,自己是半點機會都沒有,若是剛剛自己身在陣外,不受陣法壓制,以自己金丹期的強大修爲,就是十個宇墨也不在話下!
寒心獸碧色的瞳孔瞅了眼宇墨頭頂的子盤,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乎在思量着什麼,而就在這時候,宇墨的腦海中又響起了寒心獸的聲音:“小友本事驚人,又有子盤在手,我自問鬥不過你,這樣吧,你是要殺了這個姓秦的修士,不若你們離去,我替你們吃了他。既補了我的精華,你們又可以完成任務,豈不是兩全其美!”
宇墨的表情冷了下來,樣子有些恐怖:“前輩真以爲晚輩這樣好糊弄?”
寒心獸心中一動,忙問道:“小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誆騙小友不成?”
宇墨冷哼一聲,目光陰冷之極:“有沒有誆騙在下,前輩心知肚明,你們寒心獸一族,本是上古猛獸後裔,你們祖先神力驚人,只是到了如今血脈薄了,仍舊讓你有了金丹期的修爲,只是秦宇峰是散修出生,靈氣駁雜,且休息的是木屬性的功法,和你們寒心獸的精元背道而馳,不僅不能補齊精元,還會適得其反,讓自己被靈氣反噬!”
寒心獸的汗毛豎了起來,骨碌碌的叫喚了幾聲,語氣有些氣急敗壞:“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寒心獸一族名聲不顯,外人鮮少知道,就連晴貞一族都不知道我不能吸收寒屬性以外的靈氣,你一個區區的築基期修爲卻如此的明白!”
就在這時候,寒心獸的頭頂冒起了陣陣白煙,白煙徐徐的轉動着,聚成一個妙曼的少女樣子,只見這女子膚白勝雪,五官精緻,尤其是那媚眼,一顰一笑間滿是風情萬種,直鉤的秦宇峰的魂都掉了,那女子虛影看着宇墨,表情略有些責備,隨即看向秦宇峰,語氣滿是命令:“喂!小娃娃,這兩個人要殺你,可要我幫忙!”
秦宇峰聽到了寒心獸的話,笑的眉開眼笑,忙不迭的點頭哈腰:“要的,要的,若是前輩肯相助晚輩,晚輩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前輩救命之恩!”
女子虛影點了點頭,稍顯滿意的說道:“不需要你結草銜環,只要助我打敗這二人之後,奪了那小子的子盤,我自會帶你去陣法最薄弱的地方去,你只要助我打破百草絕殺陣,我脫得牢籠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秦宇峰獻媚的直點頭:“自然是好的,一切都憑前輩作主!”
宇墨控制着子盤,射出一縷縷的青色靈光,寒心獸似乎頗爲的忌憚,一直不敢上前,宇墨嘲諷的說道:“我看過晴貞族的族志,知曉你本是六門法脈的傳承靈獸,卻冥頑不靈,雖然機智靈敏,卻反骨太大,所以被六門法脈的大能之士收進着百草絕殺陣,本以爲可以收收性子,卻還是如此的毛躁,倒讓我越發的佩服了!”
女子虛影啐了宇墨一口:“黃口小兒,我寒心獸一族壽命悠長,我已活了七百年有餘,你恁的牙口還未長齊就敢教訓我!”
宇墨瞥了瞥嘴角,樣子頗有些不屑:“若我是六門法脈一族的前輩,留你一個心眼多,城府深的靈獸在身邊,不知道何時就把自己給算計了進去,還不如丟進這百草絕殺陣中,免得留個禍患在身邊 !”
聽到這句話之後,女子虛影的玉容顯得有些慌亂,隨即惡狠狠的瞪了眼宇墨:“你這黃口小兒,也教訓我來了,你這語氣與徐榮子那小子一般無二,也不知道我以前救了他多少次,如今就輕而易舉的把我丟進這罕無人跡的陣法中,當真是沒心沒肺的人物!”
宇墨看過六門法脈的族志,知道徐榮子是六門法脈少有的幾個修煉到元嬰期的前輩,修爲通天徹地,這寒心獸也是他收服的,放在身邊三百年有餘,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的身邊再也沒有出現寒心獸的蹤影了,只有六門法脈的人知道,這寒心獸是被放逐到了這百草絕殺陣之中!
想到這一點,宇墨冷笑了數聲,眼神冷冽的直視着女子虛影:“許是覺得你威脅極大,又不服管教,須知修士最忌諱身邊的靈獸反骨太大,容易出賣主子,這不是置自己於險地嗎?”
那女子虛影仰天笑了幾聲,聲音青靈悅耳:“徐榮子那老傢伙,到如今還不是黃土一捧,註定與大道無緣,許是這樣死了也是解脫,爾虞我詐了一輩子,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那女子虛影笑罷,身影如同煙霧般消失不見,只是那寒心獸的碧色瞳孔,始終緊盯着宇墨,半點也不肯放鬆下來!
宇墨感覺到眼前越來越模糊,自己的視線似乎被寒心獸的眼睛吸引了去,神識也越飄越遠,就在這時候,在丹田旋轉的冥藍雪蓮,傳來一股清涼的靈氣,宇墨被這股靈氣一激發,腦海恢復清醒,只是四周已然變了樣子,本是在百草絕殺陣之中,現如今卻置身在波濤洶涌的大海邊上,浪花隨着微風捲上岸來,一升一落,遠處的海浪聲悅耳動人,就連那高掛在半空的陽光,也格外的暖融融的,宇墨暗叫一聲不妙,這景色是那寒心獸的幻術所化,四周看了看,宇墨呢喃一聲:“好厲害的幻術,比以前遇到的狐狸妖獸的幻術還要厲害!”
話音剛落。太陽上出現了一雙眼眸,眸子碧綠,泛着冷芒,只是含笑的看着宇墨:“我寒心獸一族齔邢司盼埠難齠焐慊嶧檬酰藝餉衷祿檬蹙約杭赴倌甑男櫱叮訝宦鶇殼啵茨愕掛綰紋莆業幕檬酰 ?br/
宇墨招出移山刺,揮手一揮,移山刺快速的往遠處飛去,架起電芒無數,那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把海浪分開,海面瞬間出現了一條路,無數的魚兒撲騰撲騰的在海底,待到移山刺衝到天上後,那海面才緩緩的合上,移山刺勢如破竹,狠狠的朝着太陽砸去,太陽裡的那雙眼睛消失不見,就在這時候,移山刺穿進太陽裡,宇墨面上一喜,誰料移山刺卻從宇墨的左邊飛了出來,嗚咽的鳴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