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彤正欲上前,劉君懷把她拉到一邊,五行混沌刀身前一劃,無影刀芒四溢,幾位築基初期右手齊斷。
緩緩走上前去,望着中年人的眼睛,劉君懷一字一句的說道:“有病就去治病,一把年紀了,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有,管好你家的崽子,放狗咬人要看清楚這人手裡有沒有刀!”
轉身對着斷手的幾人道:“再有一個動作,就是左手!”
青年人早已嚇得兩腳發軟,沒想到這個人在自己的家裡也敢動手,而且出手就是殺招,幾個築基期連一個照面都沒躲過。
中年人也暗自心驚,那名金丹初期還未出手,自己一方就一敗塗地,心中暗罵大哥出得餿主意,還以爲在絕塵宮沒有人敢反抗。
這人不但反抗,出手就會要人命呀,分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下馬威?下個屁呀。
莫思彤雖然心裡也是解氣,但是心裡卻在擔心劉君懷第一次來絕塵宮就下重手,要在門派裡得到支持就更加艱難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劉君懷掐了掐莫思彤的小手,低聲道:“不用擔心,有時候出人意料的開始會有意料之外的結果,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邊際中也是暗挑大指,心中暗道,一代梟雄啊我這位二弟,我的膽子就夠大了,沒想到比我還狠。
越過了那幾人,莫思彤道:“見了爺爺別說你的年齡,我只是說你和我差不多大,反正你長得顯老,哈哈哈!”
待劉君懷三人走遠,中年婦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也太狠了!這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幾人命早就沒了。”
三人穿過了廳堂,進入了一個花園式的庭院,在一道長廊前莫思彤停下了腳步。
“武嶺門的人就在這長廊後面等着我們,千萬不要在這裡出手了,不然宮裡沒法交代了。”莫思彤囑咐劉君懷。
劉君懷點點頭:“我知道的,放心吧!我與他們又沒有仇,也沒殺他公子。”
邊際中在旁說道:“就是,沒仇沒怨的,跟人家解釋清楚就是了,大家還是朋友。”
莫思彤白了兩人一眼,道:“你倆的臉皮真厚。”說完自己也是捂嘴樂了。
穿過了長廊,進入了一個清新雅緻的水榭樓閣,明亮的會客廳裡坐着幾人,見劉君懷三人入內一中年築基後期騰地站起。
看了看高大威猛的邊際中,心下有些打鼓,暗歎這位前幾年還瘦瘦弱弱的邊家後輩竟結成了金丹。
感受到背後門派長輩嚴厲的目光,築基後期看向了劉君懷:“你就是劉君懷?我門派的夏蒼書是否被你所害?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進入第八層的可是隻有你們三人。”
劉君懷談談的看了他一眼,道:“適才聽思彤說起過,在第八層我和大哥一直在一起,沒有見到過你口中的夏師兄,逃命還逃不及,哪來的時間殺人。”
“那爲什麼三人進得第八層,爲何只有你們兩人出來?”那人繼續追問道。
劉君懷道:“這位前輩,我不知道你這身修爲是如何得來的,修真界本就是險惡非常的所在,要想提升自身實力唯有歷經千苦萬難,生死相搏,纔會逐漸適應這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那府邸第八層的空間裡處處殺機,天上地下無數兇惡的眼睛在時刻盯着你,你門弟子未生還難道就是我等所爲?我們兩位如若也隕落其內是否也可以怨到你門派的頭上?”
築基後期無言以對,他身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卻是雙眼圓瞪,
一股金丹期的威壓罩向劉君懷,周圍空氣流動也在這股威壓下變得遲緩,幾名築基期修士均是頓感胸口一陣滯鬱,修爲低者嘴角已有一絲血色流出。
劉君懷拉過莫思彤,天識護住兩人,依舊談談的望着那名老者。
“思彤,哪位是絕塵宮的前輩?”劉君懷忽然問道。
隨着莫思彤手指方向,劉君懷對着那人道:“這位絕塵宮的前輩,方纔之事你也見到,此事不由人,皆因他夏溪山武嶺門的人在逼迫於我,與貴宮無關,我若是屈服,那也不必再在修真界生存了。在此借貴宮院落一用,與此僚不死不休。”
說罷返身出了會客廳,要邊際中把莫思彤拉到了一邊,望着金丹初期的老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這是我劉君懷踏入修真界爲自己立下的誓言,今日就從你武嶺門開始!來吧!”說罷,全身真元力之威騰然而起,雙眼死死盯住白髮金丹初期修士。
老者方纔的金丹期之威本欲壓迫劉君懷口吐實言,卻料想不到劉君懷對這壓迫之力毫無影響,進退亦是自如無比,老者心下已是駭然,這劉君懷絕不是普通的築基後期那麼簡單,即使取勝也必是一番慘戰。
金丹初期心中已萌退意,但此事已成騎虎之勢,令他進退不得。
思慮了幾息時間,老者把心一橫,飛身掠到院內,體內真元力運轉到極致,一拳轟向了劉君懷。
劉君懷心中已起立威之意,自不會與他多做糾纏,在拳風臨身之際,身形倏然消失,一道身形殘影被拳風衝散的同時,劉君懷出現在金丹初期的身後,一殺入命悄無聲息的穿刺在老者的護體罡風之上。
老者悚然而驚,不顧護體罡風已經破裂,急展身法逃脫劉君懷指力範圍。
“孽子,找死!”潭角氣的臉色鐵青,已經有些惱羞成怒,再度揮起拳頭對着劉君懷擊了過去,另一隻手裡已經攥着一把烏黑鐵砂。
明明他距離劉君懷還有數米之遠,但是他擡起手的時候,那一拳已經到了劉君懷的眼前。
“還怕你不成!”嘭的一聲劉君懷竟然動都不動,幾乎在老者舉手的同手也擡起了手,甚至還往前跨了一步,拳掌相擊之下,發出一聲有如輪胎爆裂的響聲。
騰,騰,騰,老者退出數米遠,一直到會客廳前的臺階才停了下來,然後看着火辣辣猶如要斷裂的手掌驚駭的看着劉君懷。
剛剛還以爲劉君懷害怕他的拳力不敢與自己硬撞,可是人家只是一拳就幾乎廢掉了他的手掌。
老者頓時心裡一顫,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荒謬的恐慌,曾經成功締結金丹的驕傲被擊打的粉碎。
旁觀衆人也是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築基後期強憾金丹初期,還是拳頭對拳頭,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完完全全的實力相抗,而且金丹初期被擊打的後退幾步,築基後期卻不動分毫。
“可惜了,你手裡的毒砂沒有機會使用。別說我劉君懷欺凌老弱,再給你一次機會使用!”劉君懷說罷,身影原地消失,身形突兀的再次出現在老者的身後。
不出劉君懷所料,他的身影消失之際,老者的一把烏黑鐵砂已向着身後撒去。
老者身後的劉君懷不閃不避,任由一蓬烏黑鐵砂鋪滿全身。
莫思彤失聲驚叫間,劉君懷周身金光一閃,另一道金色光芒燦然閃出,洞穿老者胸膛。
緊接着劉君懷的五行混沌刀施出,淒厲的刀芒過處,老者的白髮頭顱已經沖天而起,遠遠的跌落在一片花叢裡。
現場一片寂靜,一股濃郁的死亡之氣充溢在小院裡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這些人裡也包括了一旁觀戰的兩名金丹中期的修士。
無關者驚異劉君懷匪迷所思的擊殺手段,沒有人看清楚劉君懷那一道金色光芒的出處,只記得金光閃亮處那剎那間的輝煌。
與此事有關的則是驚恐劉君懷的殺伐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手段狠辣至極,血腥漫身心理卻沒有一絲變化。依舊平淡如風,瀟灑自若。
“父親!”隨着中年築基後期修士的一聲淒厲的嘶吼,打破了現場短暫的平靜。
跟隨在中年築基後期修士身後的幾名同等修爲修士撲向了劉君懷,一旁的邊際中早已按耐不住,虎影刀幻化出虎形刀芒,肆意轟向幾人的身後。
劉君懷聞聲而動,身形詭異的出現在敵羣之中,一變碎刀席捲着刀芒範圍內的一切外來之力反射而回,撲哧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兩顆頭顱合着幾節斷肢在空中劃出幾道血色的弧線,跌落在遠處。
邊際中那邊的連綿虎影早已消失不見,只留得一地的殘肢碎肉浸泡在血漿裡,有的還在微微地搐動着。
觀戰的兩名金丹中期修士均是嘶地倒吸一口涼氣,距離金丹期已是一步之遙的幾名築基後期沒有在兩人手裡撐得一息時間,就已經全部殉難,他們的攻擊力真是太恐怖了,而且其中的一名還是如此的年輕。
邊際中朝着劉君懷遞過了一個眼色,擡腿走向方纔武嶺門坐着的桌旁。
這桌旁還有兩人站立着,見邊際中走將過來,其中一位中年築基後期修士顫聲道:“前,前,前輩,我兩人是七星門弟子,與武嶺門只是結伴而來,並不知此中因由,還望前輩明鑑。”
一旁的莫思彤忽然奔向前去,指着那名練氣八階的年輕修士問道:“你就是七星門的劉漢良?你可識得苗宗敏?”
聽了莫思彤的問話,劉君懷立時想起了針對莫思彤的那個陷阱,眼中怒意大盛,飛身掠了過去。
練氣八階的年輕修士神情更是恐慌,連忙向着莫思彤不住的作揖道:“小的罪該萬死,不該給師兄苗宗敏傳訊,還望莫仙子饒過小的這次。”
邊際中回頭問劉君懷:“怎麼回事?”
劉君懷道:“大哥,這個劉漢良在府邸前幾層與思彤幾人共同組隊,在七層入口處幾人分開,劉漢良把莫思彤獨自進入下一層的消息傳訊給了他師兄苗宗敏,苗宗敏就在第七層設下了埋伏企圖謀害思彤。”
邊際中聽後大怒,一巴掌甩過去,把劉漢良抽飛到兩丈外。
莫思彤攔住正要追上前去的邊際中,說道:“等一下,我還要問他些問題。”
劉君懷單手拎着劉漢良走了回來,莫思彤問道:“你害得我差點丟了性命,說罷,誰讓你這麼幹的?說出來你就可以離開了。”
那名中年築基後期修士也是怒聲吼道:“快說,不然就算師傅也饒你不過!”
劉漢良四處張望了一下,低聲道:“莫仙子能不能換一個地方說話?”
邊際中大怒,舉起手就要打過去,被劉君懷拉住。
劉君懷說道:“說吧,說了就放過你,不說要連累你的門派,你就看着辦吧。”
劉漢良想了一會,畏畏縮縮的說道:“我如果說了實話,莫仙子能否放過我和師傅?”
莫思彤點點頭。望向了那兩名金丹中期修士,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道:“大膽說吧,我保你安全走出絕塵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