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二世祖的地盤上,這邊一打起來死了七個菜鳥,馬上趕來數倍於死者的老鳥,最低都是金丹期,還有兩個元嬰期。這暮雲城的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城主府裡的連城主也知道兒子在街上跟人打起來了,起初還不放在心上,得知兒子當衆大放厥詞後差點嚇暈了。爲嘛?邪尊跟他兒子葉千重都在連府。沒等他做出反應,這父子倆一前一後閃身出去了。
邪尊聽聲音就知道是毒娘子,不想讓連玉樓這個蠢貨害得他也跟着出醜,閃身過去一掌拍飛連玉樓,落在毒娘子面前不慍不火的說道:“毒娘子,你跟千毒宮的事情還沒了解,就跑到暮雲城來欺負這蠢貨了。”
整條街都靜了下來。
邪尊兇名可止小兒夜啼,他一露面,就算是旁觀者這時候也一個個噤若寒蟬。所有的人都認爲魚幼薇死定了。哪怕她剛纔的攻擊犀利得令人咋舌。
魚幼薇暗中戒備,表面卻笑靨如花:“晚輩這不是給千毒宮主下了挑戰書,想請一位有份量的裁判嘛。聽到風聲說邪尊有可能蒞臨暮雲城,巴巴兒跑來想找葉千重走個後門,想試試憑我跟葉千重的交情,能不能請動葉堡主出面。沒想到那小子份量不夠,搬出他的名頭想狐假虎威,還是差點要被暮雲城少主剖腹啊。”
邪尊既然到了,連七夫人自然也到了。本來在後院的,有人趕去通知了她。這時也趕出來,站到邪尊旁邊,這時媚聲笑道:“少堡主的朋友來到暮雲城,連家怎敢怠慢。素聞毒娘子詭計多端,可這挑撥離間計用得太拙劣了。”
豔名遠播的連七夫人體態豐腴,柔若無骨的半掛半靠在邪尊身上,面泛桃花,媚眼如絲,像是在訴說娓娓情話,聲音略帶沙啞,彷彿午睡初醒的慵懶,輕易能撩起男人原始的。只是那話裡的意思,卻是敵意十足。
唷嗬!連七夫人一上來就撕開臉皮跟毒娘子死磕了?
站在人羣中看熱鬧的葉千重抿嘴兒偷樂。跟連七夫人鬥,屢鬥屢敗,他自認差了道行,可是毒娘子對上連七夫人會是什麼結果,他還真說不準,反正值得期待。
毒娘子笑得比連七夫人更妖豔,看得邪刀也是眼神迷離,旋及又爲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機生悸。好強的殺機!他暗自生驚:五年不見,這丫頭的實力好像也有些看不透了。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估計她就是帶了一件匿息的法寶,絕不至於實力強得連他都看不透,那豈不是太逆天了些。
“連七夫人,別管我離間計用得拙劣與否,你現在要做的是用那個蠢貨的血證明你的清白,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哪怕你舌燦蓮花也沒法讓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再咽回去。”毒娘子強硬的反擊,讓連夫人啞口無言,只能楚楚可憐的求助於邪尊。
毒娘子突然燦若星辰的眸子也移到邪刀臉上,令他眼中兩女高下立判。連七夫人美中帶媚卻顯得氣場不足,不若她的妖冶中帶着恣意飛揚的霸氣。同樣是花,毒娘子也是花中王者,令人迷醉的同時也滋生強烈的征服欲。
沒再看連七夫人,邪尊溫和笑道:“這麼說來,你是來請我當裁判的,不是讓我變成笑話的吧?”
連七夫人又嫉又恨的盯着毒娘子,恨不得撕爛她那張臉,卻不敢稍有異動。
毒娘子也沒打算就此放過連長夫人,打蛇不死遭反咬的蠢事她纔不幹,嫣然一笑,她信口胡謅:“葉堡主,說真心話,我現在替葉千重那小子不服了。有個好老子還不如我這種無依無靠的散修來得逍遙自在。要是您實在照顧不了這兒子,或者說兒子多了不差這一個,不如讓他加入忘情山莊吧,我跟他一起搞個邪道聯盟。”
哪知道魚幼薇是信口胡謅,葉千重還真流露出興味盎然的樣子。與其在邪刀堡處處受連七夫人的制掣,他倒不如跟毒娘子搞個邪道聯盟呢!
邪尊立刻給兒子澆了一桶涼水:“毒娘子,別把腦筋動到我兒子頭上。夜五讓你搞得差點反出千毒宮,你別給千重那小子灌蕩啊。”
千毒宮裡發生的事情雖然被夜宮主壓下了,外面並沒有多少風聲傳出來,對邪尊這種大人物卻不是秘密。幾乎是當天他就得到密報,連夜五跟他的屍傀戰鬥細節都一清二楚。不過,他這說出來卻是爆炸性的秘聞,聽得大家看毒娘子也覺得神秘了。
連七夫人發現邪尊一直關注對毒娘子,頓生警惕。只是礙於胞弟乾的蠢事,這時候她不敢捻酸吃醋,只是拿眼刀剜魚幼薇。
捶了捶有些痠軟的腰,魚幼薇一臉真誠的對邪尊說:“瞧您說的,葉千重個子大可也不是傻大個子,心眼比夜五多遠了,哄得了夜五,我也哄不了他。只是看這小了居然總是栽在連七夫人手裡,聽說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活了,我們朋友一場,真心不想看他等死。”
見魚幼薇不識趣的又提這茬,邪尊面子有些掛不住,眼裡有陰霾聚集。
葉千重深悉自家老爹性格,這時候跳出來說:“毒娘子,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吧。你大老遠跑來陰我,害我家老頭子以爲我有貳心,回去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應該說這傢伙比夜五奸詐,知道適時拍老爹的馬屁,換了夜五肯定不幹。
兒子當衆示弱給足了他面子,邪尊眼裡陰霾盡去,笑斥:“滾!你小子也跳出來摻一腳,嫌老子丟人丟得不夠啊!”
心說老爹還知道丟人啊!葉千重嘴裡卻笑着拍馬屁:“老頭子威武啊,除了我娘,別的女人原本都不過是些玩意兒,喜歡寵上天也沒關係,英雄難過美人關嘛,誰能笑話!”
明知兒子藉機打壓連氏,邪尊也不惱,笑罵道:“還要胡扯,皮癢了不是?”盡顯父子和睦,讓連玉樓那蠢貨造的謠不攻自破。
連七夫人恨得咬牙。自從她得寵以後就致力於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今天倒是讓他們父子化解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