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兒見了老祖宗,請他老人家把那篇功法拿出來,讓族裡的媳婦們都修煉,如果有誰能比我的四兒媳婦修煉得更快更好,我那柄浮光劍給你,你要是輸了,把你那套新得的酒具給我。”
“我腦子被驢踢了纔會跟你打賭。”
“合族的媳婦們,只要找一個比墨非媳婦更強的就算你贏,你的贏面還是比較大的。”
“墨非媳婦的資質比白俠也不差多少,你當我就知道喝酒看不出來?”奪過寧國棟手裡的酒杯,寧九爺認真的說:“不過,確實可以跟老祖宗說,那篇功法傳媳不傳女,以後咱家種藥還真是方便多了。”
寧仲武“噗哧”笑道:“九叔,您還得加一條,以後寧家子弟娶媳以木靈根爲佳,至不濟也得是木火靈根,否則對家族興盛沒太大貢獻,死了也不準進祠堂。”
“這個孽障,該打了!”老太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魚幼薇感覺眼刀嗖嗖的飛來,真後悔剛纔不該出風頭,只催生一粒花種就好,幹嘛要把一堆的花種都催生出來呢?
寧九爺點名說:“墨非媳婦兒,你沒有適合的木系功法吧,你爹剛弄到一套高階木系功法,你趕緊找他要。”
寧仲武笑道“九叔,您又放馬後炮了吧?我爹弄那套木系功法就是給四弟妹準備的禮物。”惹得在座的兄弟跟妹妹們都笑了,嫂子弟妹們不好意思笑,卻都朝魚幼薇投去異樣的眼神。
“你小子又知道了!”
“那是,侄兒我窮啊,天天盯着老爹的那點家當呢。”
“你個臭小子跟老子叫窮?以練兵的名義,長年累月帶隊在雲荒山獵殺妖獸中飽私囊的是哪個混帳小王八羔子?這要不是墨非成親,你會捨得日進斗金的快活日子回來?”沾酒即醉的寧九爺說着又對魚幼薇嚷道:“要是對你爹送的木系功法不滿意,讓你二哥再去買個更好的,他有錢。”
“九叔不用擠兌侄兒,送一份讓四弟妹滿意的功法,侄兒還是送得起的。”寧仲武慷慨應道。他還記得初見魚幼薇那個剎那間的驚豔,就算墨非是他最疼愛的弟弟,他也認爲她跟了墨非太委屈,也因此,他希望可以爲她做點什麼。
“貪多嚼不爛,我修習火系功法足夠防身,木系功法有那個缺篇就行了,不麻煩爹跟二哥了。”在寧家當幾年米蟲,給寧墨非當幾年貼身保鏢,正好兩清,魚幼薇就算想要高階的木系功法,卻不想從寧家拿。
沒料到長輩們都以爲魚幼薇要顧及自家丈夫顏面,才拒絕要高階的木系功法,老太太眼圈紅了,婆母於氏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連大伯母也憐惜的嘆道:“真是個好孩子。”
“功法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合的。我目前修習的火系功法是我爹留下的,很適合我,給更高級的功法也不想換。木系功法一直覺得沒太大用處,也懶得花時間修煉。那個殘篇能催生靈藥種子,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給我更好的,我也不想換。”
寧九爺哇哇叫道:“我有種想死的感覺,七哥,你呢?”
寧仲武也是沾酒就有點發酒瘋的性子,沒大沒小的笑道:“那就死吧,衝您老跟我爹的交情,侄兒管埋。”
“滾你的,又來混老子!”笑罵一聲,寧九爺正色說:“我也是木火雙靈根,那個殘篇既然木火雙靈根的侄媳婦能練成,我再努力點,用三個月的時間練成也足以傲對七哥了。”
滿堂鬨笑,寧玉鸞笑倒在魚幼薇懷裡,低聲說:“嫂嫂,可憐九叔這些年想超越七叔都快瘋魔了,你趕緊把修煉心得告訴九叔吧,讓他老人家得償心願不至於走火入魔。”
在座的修爲都不弱,屋裡掉根針都能聽見,寧玉鸞的聲音雖低,大家都一字不差的聽見了,又是一陣鬨笑。
面朝門口的寧國棟看到大哥一臉陰沉的進了院子,忙迎上去問:“大哥,情形如何?”
寧大爺語氣凝重的說:“藥園被毀了。”
魚幼薇心頭狂跳:小白熊不會被抓到吧?
“被毀了?”寧國棟吃驚的問。
“整個藥園徹底毀了,這次內鬼勾結外賊要毀我家根基。”視線落到魚幼薇身上,讓她幾乎要心虛的避開,寧大爺又說:“剛纔墨非說侄媳婦能催生花種,七弟,你帶侄媳婦到藥園去,看能不能被救。”
鬆了口氣,魚幼薇馬上起身說:“爹,我們快去吧。”
寧國棟站着沒動,對:“既然幼薇能學會,也許那殘篇功法更適合木屬性的女人修煉。現在又是這種情況,不如把這功法公開,只要是木屬性的媳婦都可以自主學習。”
“什麼殘篇?”寧大爺不解的問。聽完緣由後,他果斷說:“這件事情不用驚動老祖宗了,我決定吧。我看過,那篇功法跟別的木系功法不衝突,可以兼修。族中的媳婦只要是木屬性的都可以學。”
寧玉鸞:“女兒們爲什麼不可以學?”
“那篇功法本來是寧家鎮族功法,祖訓傳子不傳女。”寧大爺嘆了一聲,又說:“後來功法殘缺,寧家只剩下煉丹術了,而很多煉丹手法都與缺失的功法相關,所以寧家的煉丹術也敗落。直到現在,寧家也只有老祖宗一位八品煉丹師,近萬年的時間,沒有出過一位九品丹師,而在寧家沒有被逼出中央大陸前,寧家神丹師也出過。”
“寧家不是東大陸的土著?”寧仲武神情一震,擱下酒杯。
警覺失言,寧大爺臉色一變說:“不提這些閒話了,仲武,你陪你九叔去接管寶丹閣,追查那批書的下落。”
“那批書?倒底丟了幾本?”寧仲武問。
寧國棟跟王氏都緊張起來。
“十七本,其中十五本是借出後還回來的,但已贗品。那些書是我寧家先輩從中央大陸帶出來的,是孤本,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找回來。”寧大爺冷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