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等人心中的疑惑楊凡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告訴衆人這件事情是因爲他的原因所造成的。
至於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仙佛？
楊凡卻是可以很肯定的說有，畢竟，就連虛幻世界，以及《造化玉蝶》這種東西都存在了，仙佛什麼的有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而楊凡現階段長遠的目標就是想成爲可以跟仙佛媲美的存在，不過那估計要很長的一段歲月纔可以辦到，現在說這些還是太遙遠了。
等到衆人漸漸回過神來後，楊凡這才繼續道：“衆所周知，用道家術語來講，修行分爲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等階段，而絕頂之前就是修煉的第一個階段，煉精化氣，而絕頂之後則是煉氣化神。”
說到這裡，看着認真傾聽的衆人，楊凡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繼續道：“所以絕頂之境不光是開始練氣，更是會涉及到化神，也就是靈魂、精神等更虛幻渺茫的東西。”
聽到這裡其實衆人都有不少的疑惑，就連一燈也不例外，不過因爲衆人跟楊凡並不熟希，所以也不敢貿然打斷其話，只能把這些疑問憋在心裡。
不過小龍女幾人卻不同，她們很清楚楊凡的性格，並不會在意她們打斷他講話，所以楊素心忍不住開口問道：“楊大哥，達到絕頂之境後，我的確感覺到了精神的力量，而且在修煉的時候，這種力量也會不由自主的融進先天真氣當中，從而使得真氣操縱起來更加容易。”
“…”
這一刻的武三通等人卻是全都無言了，一臉震驚的看着楊素心，幾人雖然之前已經有了些猜測，但是，等到真的證實其小小年紀就已經突破到絕頂之境的時候，依舊有些心情複雜，更是忍不住生出自己等人白活了這麼多年了這種念頭。
“楊大哥，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化神？”楊素心卻並沒有理會臉色變幻不定的衆人，朝着楊凡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時候的朱子柳等人聞言都忍不住壓下了心中的雜念，聚精會神的傾聽了起來，要知道這些也是他們心中的疑問。
“沒錯。”楊凡讚賞的點了點頭，“真氣境不光是擁有先天真氣，也並不是光數量增加就可以的，首先你必須領悟屬於自己的意境，而意境其實就是一種精神力量，而你們在這個境界需要做的就是控制意境，把精神能量融合進體內的先天真氣裡面。”
“原來如此。”聞言，包括一燈、小龍女等人都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顯然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要怎麼修煉了。
而一燈那怕是心如止水，這個時候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因爲他終於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修煉了，也明白他爲什麼感覺自身的修爲並不堅固，隱約間存在破綻的原因了。
自從數十年前他用《一陽指》跟王重陽兌換了《先天功》後，他修煉的心法就變成了這門道家無上絕學，可是，這些年來他參禪悟道卻是已得到佛家真意，這就使的他心法與心境產生了衝突。
要不是他數十年的積累非常的可怕，加上有當皇帝的經歷，他絕對達不到現在的這種程度，就算是如此，他的修煉其實已經走岔了路，畢竟，出自佛門的意境又怎麼可能融入到道家的真氣裡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平僧多謝居士點悟。”有此明悟的一燈已經看到了前進的方向，當即鄭重的朝楊凡施了一禮。
其實他的問題並不嚴重，只要重新領悟一個道家的意境，或者是改練一門佛門心法就可以了，只不過其經過依舊沒有那麼簡單就是了。
不過這些對於一燈而言並不算什麼，只要發現了問題，有了解決的辦法就可以了，其它的無非是時間多少罷了。
看着渾身散發着佛性光芒的一燈，楊凡忍不住一愣，隨後眉頭一皺，仔細的觀察起對方來，再結合之前論道時的發現，卻是明白了前因後果。
幾乎沒有猶豫，楊凡臉上散發着絲絲淡笑，體內的三分歸元氣運轉了起來，一會運轉佛門心法，一會又運轉道家心法。
而在一燈等人的感覺裡就是楊凡的氣質變幻不定，一會像是大德高增，一會就像是有道全真，之後更是兩者皆似一般的變幻不定。
其他人還沒有什麼，只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其要幹什麼，而已經明悟了自身的一燈卻是不同，看到楊凡的變化整個人都愣了，口中低聲自語着：“道、還是佛？”
看着臉上明悟越來越盛，卻始終有一層疑惑阻擋的一燈，楊凡知道火候還不夠，當即使出了《天龍八音》，輕聲開口道：“道本就是佛，何須迷茫？又何須選擇？”
“轟..”在其他人聽來楊凡的聲音很輕，但是，對一燈而言，卻是天塌地陷一般，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徹底醒悟過來，身上的佛光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返本歸真後的平凡。
“可明白了？”楊凡笑着問道。
“道本就是佛，佛本就是道，我就是佛，我就是道。”一燈臉上帶着恭敬的朝楊凡施了一禮，不過這次不再是佛禮，而是執弟子禮，“多謝武祖教誨，一燈感激不盡。”
沒有躲閃，楊凡臉帶笑容的受了一燈之禮，至於其口中的稱呼也並不在意，不過對於一燈能夠有此明悟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要知道原本一燈是要在佛道之間選擇一個，而楊凡用‘道即是佛、佛本是道。’來告訴他兩者一樣，又何須選擇。
但是，一燈卻在此基礎上更進一層，明悟出了我即是佛、我即是道，可以說，我道即是佛道，我即是道祖、我即是佛祖。
如果說以前的一燈還會膜拜他人的話，那現在他依舊會膜拜，但是他拜的已經不是如來等佛，而是拜的自己，因爲他堅信，自己終有一天會成佛做祖，既然如此，那又何須去拜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