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禿頂男臉色一片煞白,喃喃自語着:“怎麼可能……這……怎麼會是這樣……”
“2300萬人民幣,950萬美金,拿來吧?”夏雷笑呵呵地伸出手。
將近一個億的數目,直接把在場的人全都嚇傻了,就算把禿頂男一身肥肉拿去賣,也弄不到這麼多錢啊!
事情發展到現在誰都知道,眼前幾個人絕非不懂賭博的小孩子,而是真正的賭術高手。
隨着禿頂男的臉色變化,很多人知道接下來很可能出事,全部藉故跑了個乾淨。
二十多個小痞子拿起了傢伙圍過來,夏雷根本看都不看他們,笑道:“怎麼?輸了不準備給錢麼?區區不到一個億,也算不了什麼吧?”
“我認栽。”
原本以爲會惱羞成怒的禿頂男,在三兄弟和風絕、賀大鵬不解的目光中,對着手下喝道:“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滾下去!”
轉眼,二十多個小痞子跑了個乾淨,禿頂男恭敬地對夏雷拱手:“前輩,能不能放我一馬?”
“跟電視上放的怎麼不一樣?”
賤人偏着腦袋看向他,嘟囔着:“一般賭場不都是輸大了,就立馬清場把客人拿下麼?”
禿頂男哭喪着臉,幾乎崩潰地說道:“能在我手上改變色子點數,而且還不被發現,這不是一般的千術,如果我猜得沒錯,至少也是武道三重天的實力。金某自問沒有那種能力對抗,只不過……這麼多錢我真的沒有,還請前輩放我一馬!”
既然事情已經說破了,再玩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隨着夏雷一聲冷哼,房間裡的所有賭桌莫名其妙化爲齏粉,直把禿頂男嚇得差點暈死過去,這手段哪還是什麼武道三重天的能力?
他憑藉無意中得來的一門武學,花費十多年時間,這才擁有了最低的一重天初期修爲。
儘管對外界的武者和能者不是很清楚,卻從那本秘籍裡知道武者等級的劃分,能像夏雷這樣毫無徵兆震碎這麼多賭桌,最少也是武道五重天的境界。
這就代表着,即使一萬個自己在對方面前,也不可能有任何戰勝的希望!
他一邊慶幸沒有太沖動惹出事來,一邊顫抖着跪了下去:“前輩,我知道您是替賀老弟來的,我願意接受前輩的處罰,不過這近億的賭資我是……我是真的弄不到啊,您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開賭場倒也沒什麼,就算出千贏了別人的錢,那也算對方倒黴。”
說到這裡,夏雷的臉色嚴厲起來,喝道:“但是你竟然還借高利貸給那些賭徒,讓人家傾家蕩產不說,還要背下那麼多債被逼上絕路,你他孃的這是謀殺懂不懂?”
蓬!
旁邊的李剛一腳飛起,禿頂男被踹飛到六米開外,一股鮮血奪口而出,足足噴出三尺多遠染紅了地面。
風絕嘿嘿笑着一揮手,散落在地上的鈔票紛紛飛到他身邊,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這貨頓時笑地格外傲然,毫不理會其他人的中指,嘎嘎怪笑道:“咱也有錢咯,幾位,謝啦。還有那個小禿子,就算沒有一億,那也得準備個三千萬,要不然老子非把你凌遲了不可,再拿你魂魄用真火煉上個百十年,懂不?”
真火煉化靈魂的手段代表着什麼?
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武道七重天心法,隱隱透露出這種神乎其神的神通,也只有達到了類似於金丹期的修爲,才擁有拘人魂魄和形成真火的能力。
禿頂男被快被嚇得沒魂了,眼前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們到底是什麼修爲?最讓他崩潰的是,這麼個毫不起眼的賀大鵬,怎麼會認識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另一邊,賀大鵬的精神處於完全停止狀態,思維早在風絕一袖捲走所有鈔票的那一刻,再也接受不了更大的震撼。所以,潛意識的隔絕了對外界的看和聽,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消化這些驚世駭俗的東西。
夏雷飛指彈出一絲極弱地九極魔元,冰寒的氣息在賀大鵬身體裡轉了一圈,讓他紊亂的思緒漸漸平復下來,要不然他很可能會落個神智不清的下場。
就在這時!
外面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響聲和慘呼聲,一大隊穿着特戰服,手拿制式軍械的人衝了進來。
超多三十人把他們緊緊包圍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夏雷和風絕把目光轉向大門。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相貌俊美的年輕人,悠然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淡淡說道:“聚衆賭博,蓄意傷人,全都給我帶回去。”
“幹!”
處於真氣和真元之間的能量瞬間爆發,賤人瞪着眼睛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以爲拿着幾支破槍就敢管老子的事?你也不打聽打聽……”
那人冷笑一聲,擡手揮掌拍了過來,賤人真元提聚就要迎上去。
夏雷拉住他的同時,風絕一掌迎上,伴隨着蓬然一聲巨響,對方站在當場動也不動,風絕卻連連倒退了五步,臉色不由地一陣蒼白。
“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親手拿下你們?”對方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是誰?”夏雷冷冷地看着他。
“雲劍門乾元。”
風絕直視着對方,冷冷說道:“掌教青鶴的得意弟子,不到兩百年突破到元嬰初期,據說隨時都可能突破到中期。”
不理會三兄弟的震驚,乾元淡淡說道:“這裡是俗世,我只是暫時被調到女媧基地管理些事務,身在俗世自然就按照俗世的法則行事。你們聚衆賭博、蓄意傷人,按照治安管理條例,至少也要處以一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以一定金額罰款。”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這算什麼事啊?
修真者成了俗世裡的官不說,還按照俗世的法律把同爲修真者的四人抓進局子裡,看來雲劍門開始爲北氓山之事找場子了。
夏雷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打算怎麼個玩法?”
“哦?”
對方裝作很不明白的表情,疑惑道:“你觸犯了法律,我作爲執法者抓人,什麼叫什麼個玩法?”
聽他這麼一說,夏雷冷笑了幾聲,點頭道:“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玩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要是你敢做什麼出格的事,你會知道後果。”
“我可以把這話當成威脅司法人員麼?帶走!”乾元冷冷喝道。
“等一下!”
賤人嬉皮笑臉的看着他,說道:“聚衆賭博?證據!蓄意傷人?證據!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在賭場裡就是聚衆賭博,那是不是說在劫案現長的人都是劫匪?你還真是搞笑,誰他孃的傷人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傷人了?來來來,那個誰你說我們有沒有傷你?”
禿頂男看着兩邊的人,這些傢伙沒一個是自己惹得起的,幫了哪一邊,另一邊都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塊板磚,狠狠地往腦門拍下去,緊接着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這下子賤人更得意了,手舞足蹈的說道:“看到了吧?他自己打自己,這傢伙是個神經病,他的傷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對了,這裡是不是賭場你們也沒證據,也可以把這叫成棋牌娛樂中心嘛,畢竟賭場裡怎麼會沒錢呢?丫的滿地找找,看看除了這些色子撲克啥的,能不能找到一毛錢?”
蒼天可鑑,所有的錢都被風絕一早收走了,哪還能找到半個子?
儘管憑藉元嬰期高手的精神力,在極短時間內記下了一大堆俗世的法律知識,可惜沒有辦案經驗地乾元,根本掌握不了機會,以至於沒能找到任何證據。
如果他們早進來一步,幾人鐵定會被抓個現行,可惜他來晚了一點,任何證據都沒有。
看着洋洋得意的賤人不乾不淨的罵咧,儘管一肚子的火他也沒處發,既然說了按俗世法律對陣,找不到證據他又憑什麼抓人?
“身爲執法人員,無憑無據隨意抓人,這人民公僕都這樣的話,還不世間大亂啊?”
夏雷戲謔地看着他,冷笑道:“咱們也就是到溜冰場玩玩,然後無意中進來這裡,然後又看到一個人自己打自己。如果這也算犯法的話,你這麼無緣無故帶人拿槍指着我們,算不算以權謀私公報私仇呢?”
同樣對俗世很多事情不懂的乾元,被兩人這麼一唱一喝搞得頭都大了。
這時,一個來自什麼女媧基地的特種隊員,拿槍指着幾人喝道:“狡辯!我們擁有法律赦免權,管你有沒有犯法,還需要說什麼理由麼?給我拿下!”
他們跟周海波屬於同一類人,擁有着特殊的權限。
只不過,他們只知道受命於上峰受到乾元全權管轄,對於修真界之類根本沒聽說過,哪裡知道眼前這些是什麼人?
儘管乾元和風絕對了一掌,可是他們的掌勁都是含而未吐,顯得極其內斂,對周圍並沒有任何破壞。因此,看起來根本不像很強的那種人,他這纔拿出特權試圖直接行事。
“哦?也就是說沒有遊戲規則,可以隨便行事是吧?”
風絕冷笑着取出塊玉符,漠然道:“雲劍門主動挑起事端,我九幽宗又豈會怕事?玄魔之戰已過千餘年,若想再戰必定奉陪!”
見到他拿出傳訊玉符,乾元明顯神色一滯。
毫無疑問,沒能抓到把柄的情況下,一旦鬧出什麼事,雲劍門鐵定又是理虧的一方。青鶴上次才丟了顏面,若再搞出這麼一次,以後也沒臉在修真界立足了,而作爲主導此事的乾元也會惹上大麻煩。
他冷冷地看着聲色俱厲的風絕,突然反手一巴掌把那個叫囂的特種隊員抽飛,冷聲喝道:“風絕,夏雷,我會盯緊你們的,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任何把柄,要不然……哼!還愣着幹什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