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封仙人的殘魂將一粒圓珠交給了玄穹,“這就是這洞府的控制中樞,你將其煉化吧。而我會一直在這座洞府中,跟隨在你身邊將我的一切都慢慢教授給你。”
玄穹接過珠子,問道,“那我這考驗算是通過了嗎?”
符封仙人的殘魂笑道,“這是當然。”
“那麼,”玄穹問道,“和我一起前來接受考驗的同伴呢?他算是考驗失敗嗎?”
符封仙人的殘魂點頭,“對,既然你已經搶先通過了考驗,那麼他自然是失敗了。”
聽到此話,玄穹急忙問道,“那他不會有事吧?”
符封仙人突然問道,“你能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玄穹摸摸鼻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愛人。”
“好吧。”符封仙人的殘魂道,“既然他是你的愛人,那他不會有事的。我會將他先移出洞府,等你煉化這枚珠子,出去之後,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玄穹大喜,“那實在是太好了。”
然後,玄穹就在符封仙人殘魂的指點下,很快就將這枚圓珠給煉化了。而這座洞府也被他收入其中,圓珠縮小爲一粒塵埃,被他隨身攜帶在身上。
出了洞府之後,玄穹就見到了彌憐月。
雖然之前通過意念聯繫已經得知彌憐月無事,但是此刻親眼見到彌憐月,才讓玄穹真正放下心來。
兩人靜靜擁抱在一塊兒,彌憐月突然問道,“之前我突然之間就被轉移到洞府外面,你沒事吧?”
玄穹撫摸着彌憐月的黑髮,含笑道,“我沒事。”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就再次上路了。
這一次兩人再沒有遭遇別的什麼事了,很順利地就飛回了雪山村中。
有雪山村的村民擡頭望見玄穹與彌憐月飛行下來,都驚歎着,卻不敢上前。
玄穹成了神仙老爺,那就不是以前那個玄家的小子了,不能和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
這是雪山村村民共同的想法。
雪山村的村民也見到了與玄穹同行的彌憐月,那是更爲驚豔,只覺得這樣的人才符合他們心中仙人的模樣。
玄穹帶着彌憐月一路就回到了自己家,“爹,娘,我回來啦。”
林婉兒在房中聽到穹兒的聲音,還有些不敢置信,當開了門,真的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才確信,自己的兒子真的回來了。
林婉兒臉上不禁漾起喜悅的笑意,“穹兒,你終於回來了,你怎麼樣,累不累?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唉,”玄穹拉住林婉兒,“娘,你不用忙。我什麼事都沒有,不累也不餓。對了,娘,爹呢?”
“哦,你爹呀。他去上山打獵去了。”林婉兒道,“你爹他大概要傍晚才能回來。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林婉兒此時終於看到穹兒身邊的男子,只見到此人芝蘭玉樹,風姿秀逸,冰姿雪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俊傑。
林婉兒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問玄穹,“穹兒,這位是……?”
玄穹噙着一抹笑容,道,“娘,這是阿月,全名彌憐月,他是我的伴侶。”
林婉兒腦中空白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穹兒說的竟是,這人是穹兒的伴侶。
林婉兒看向玄穹,只見玄穹此時臉上掛着從容自然的笑意。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瞭解玄穹,那這個人一定就是林婉兒。玄穹是林婉兒自小教養出來的,又怎麼會不瞭解玄穹呢?
當玄穹露出這樣從容的笑意的時候,就代表穹兒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也就是說,穹兒已經認定了這個風姿秀絕的男子了。
林婉兒深吸了口氣,對彌憐月道,“孩子,我是穹兒的母親,歡迎你到我們家來。”
彌憐月不禁露出放心的笑容,輕聲道謝。
林婉兒轉過頭看着玄穹,嘆氣,“穹兒,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呀。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爹。你讓我再考慮考慮罷。”
玄穹知道,林婉兒這麼說,就代表她心中已經接受這個事實,只是還一時想不開。
玄穹感激地看着林婉兒,“娘,謝謝你。”
林婉兒擺擺手,“你也別謝我了。我都要被你給嚇壞了。”
傍晚時分,玄蒼扛着一頭兩三百斤的打野豬回到了雪山村,在村中的屠宰場將這頭豬給宰割了。
玄蒼將其他的肉都分給了雪山村的村民,自己帶着野豬身上最好最嫩的兩大塊肉回家了。
林婉兒已經從雪山村的村民口中得知玄蒼今日獵殺了一頭野豬回來,便已經在廚房中先炒了兩個小菜,煮好了飯,就等玄蒼回來了。
玄蒼拎着兩大塊野豬肉,老遠就喊了起來,“婉兒,我回來啦。”
林婉兒對着玄穹和彌憐月道,“你們也一起出去,穹兒,你爹看到你回來,一定很高興。”
三人便一同出門迎接玄蒼。
玄蒼見到玄穹之後果真非常高興,父子倆聊了好一會兒天。
玄穹接過玄蒼手裡的野豬肉,將它放到廚房中去。而玄蒼,則是先就着林婉兒炒的兩個小菜吃了一碗飯,先墊了墊肚子。
吃完後,玄蒼道,“我去把那野豬肉給處理了,給你們燒一碗紅燒野豬肉出來。”
玄蒼卷巴起袖子,就下了廚房。
玄蒼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一個人獨自生活,那下廚的手藝是很不錯的,尤其是燒葷菜非常有一手。就是林婉兒也不得不自愧不如。
林婉兒對彌憐月道,“他爹呢,紅燒野豬肉這道菜特別拿手,你等會兒一定要嘗一嘗。”
彌憐月點頭,“好的。”
玄穹和彌憐月都沒有開口說如今他們已經辟穀,不需要吃東西了,也沒有告訴林婉兒和玄蒼,這些五穀雜糧對於修真者來說其實並沒有好處。
兩人都不想辜負林婉兒和玄蒼的一番好意。
玄穹和彌憐月就在家中吃過晚飯,睡在了玄穹的屋子裡。
兩人一住就住了不少日子。
玄穹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接受着符封仙人殘魂的教導。而彌憐月也順利將修爲修到了元嬰圓滿,要爲接下來衝擊化神期做準備了。
這一日,玄穹對彌憐月道,“我記得我以前說過要帶你去雪山上看看的,就今日去吧。”
於是兩人便都出門去了。
等玄穹和彌憐月出門以後,林婉兒拉住了也想出門的玄蒼,“我有話要跟你說,你今天別出門了。”
玄蒼被林婉兒拉進了裡屋,“唉?你要和我說什麼話呀。神神秘秘的。”
林婉兒壓住玄蒼的肩膀,讓他坐下來,“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關於穹兒的。”
玄蒼問,“穹兒有什麼事呀?他不是好好的嗎?”
林婉兒打探道,“你覺得穹兒那朋友怎麼樣?”
“穹兒那朋友?”玄蒼摸了摸頭髮,不知道林婉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實話實說,“穹兒那朋友自然是好的了,姿容氣質都沒的說,這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所以穹兒才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你不是想給人家做媒吧。你也不看看人傢什麼氣派,能看的上我們村裡的那些黃毛丫頭嗎?”
林婉兒白了玄蒼一眼,“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種人嗎?”
玄蒼嘿嘿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那你到底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呀。”
林婉兒道,“別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正事呢。”
玄蒼正了正神色,“行了,你說吧,我絕不嬉皮笑臉的。”
“穹兒一回來就跟我說了一件事,今天趁穹兒和他朋友出去玩,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林婉兒輕飄飄道,“穹兒說,他那朋友是他的伴侶。”
屋內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就連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突然,玄蒼暴跳如雷,“什……什麼?穹兒這臭小子,居然幹出這種事?還有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就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行了。”林婉兒瞥了玄蒼一眼,“別在那蹦來蹦去的了,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玄蒼罵了句‘臭小子’,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我跟你說,我是絕不會同意這事的。”
林婉兒道,“你不同意有什麼用?我當年想嫁給你,我娘也不照樣不同意嗎?最後呢?我還不是跟你生了穹兒?在這一點上,穹兒像我,他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你也別犟了。你犟不過穹兒的。”
玄蒼皺眉道,“穹兒和我們當年的情況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林婉兒道,“我跟你說,人家是跟穹兒過日子,不是跟我們過日子,穹兒滿意就行了,我們插什麼手啊?再者說了,穹兒現在在修仙,不知道一路過來有多艱辛,有個人陪着他難道不好嗎?”
“算了算了,”玄蒼喪氣地擺擺手,“反正我是說不過你的。穹兒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看他們接下去能怎麼樣。”
“本來就是。”林婉兒道,“如果他們以後過不下去,分開了,那也不用我們在這裡棒打鴛鴦了。如果他們真的感情很深,怎麼樣也拆不散他們,那我們幹什麼要當這個壞人呢。穹兒他能遇到個合心意的也不容易。”
玄蒼聽罷嘆氣道,“你總是有道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