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哈哈,然姐姐,你點炮了,嘻嘻,給錢,給錢!”李靜月一臉得意的將手中的牌放了下去,看着沈然,伸手道。
沈然仔細的看了看李靜月的牌,頓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些氣惱的道:“怎麼又是我點炮,真可惡!氣死我了。”
沈然氣呼呼的,不過還是願賭服輸的數錢給李靜月。
洛霜在旁邊笑嘻嘻的看着她們倆,一臉輕鬆卻又故作無奈的道:“哎呀,我這又是楊白勞了一局,真是的,小然你沒事幹嘛老點炮哪,我都快要胡牌了,可惜了我這一手好牌,唉……”
沈然聽到洛霜的話,頓時沒好氣的道:“霜姐你這是在紅果果的拉仇恨。你當我想點炮啊,誰知道靜月連這麼一張‘臭牌’都要,我還以爲打張‘臭牌’很安全的,誰知道居然點了她的炮。”
李靜月嘻嘻笑道:“不管新牌還是臭牌,能胡到的就是好牌,嘻嘻!”
說着,李靜月開心的從沈然手中接過錢,開始洗牌。
最近她們幾個閒着無聊漸漸地喜歡上了打字牌,連帶着陳愷的老媽,張麗萍也慢慢地喜歡跟她們偶爾打一下。這也是家庭娛樂了。
幾個人雖然都只是最近才學會的,不過論牌技顯然是李靜月最好,沈然最差。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沈然輸的多,當然她們雖然打錢,但卻打得不大,反正也就是一個彩頭,娛樂而已。
“陳愷,你快過來,待會兒你幫我看着點,我還就不信了會一直輸!”沈然有點不服氣,直接把坐在旁邊看書的陳愷就嚷嚷着過來。
陳愷雖然也跟着她們學會了打牌,不過除了一開始幾天之外。他基本都不跟李靜月幾人打了。
因爲他打牌實在太厲害,所以被李靜月她們幾個直接給排斥在外。
這會兒聽到沈然居然找陳愷做‘外援’,李靜月和洛霜馬上就忍不住叫了起來,“然姐姐,這樣可不行哦,要是你叫陳愷幫你把關,那我們還有得打嗎?”
“就是啊,陳愷,你可不許幫小然看牌。”
沈然翻了個白眼,道:“好吧。好吧,自己打就自己打,哼,我還就不信胡不了了還!”沈然不服輸起來。
陳愷坐在旁邊看着嘰嘰喳喳的幾人,不禁笑着搖了搖頭,接着又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叮咚’的門鈴聲,陳愷一怔,擡起頭看了眼。不由起身過去開門。
“嗯?是你?”陳愷打開門後,看到站在門外的人,頓時愣了一愣。
門外的人赫然是賀茂芊羽!雖然上一次陳愷見到賀茂芊羽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不過賀茂芊羽的樣子卻基本沒什麼變化。是以陳愷只一眼就認了出來。
“陳君,你好!”賀茂芊羽看着陳愷,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陳愷看着她,隨即讓開了門口。道:“請進吧。”
“謝謝陳君!”賀茂芊羽再次鞠躬後才走入陳愷家中。
屋裡的李靜月幾人聽到聲音不由紛紛擡頭看過來,見到跟着陳愷一起走進來的賀茂芊羽時,不由得紛紛一愣。
“陳愷。她是……”
“哦,她是島國人。你是叫……賀茂芊羽對吧?”陳愷說完,看了看賀茂芊羽,向她確認自己有沒有記錯她的名字。
賀茂芊羽聞言對陳愷點了點頭,繼而又向李靜月等人鞠了一躬,道:“各位好,我叫賀茂芊羽,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你們!”
“哦,哦,你好。”
“你好!”
李靜月幾人也都看出來陳愷跟這個島國女人似乎也並不太熟,於是紛紛起身友好的迴應了一聲。
“請坐吧!”這時陳愷對賀茂芊羽示意了一下,在旁邊坐下。
賀茂芊羽禮貌的道謝一聲,在陳愷對面坐了下來。
“不知芊羽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坐下後,陳愷拿起茶壺給賀茂芊羽倒上了一杯還熱着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賀茂芊羽微微躬身,接過陳愷遞來的茶杯,應道:“陳君,我這次來找你還是爲了令師的事情,我希望能夠跟令師見上一面,可以嗎?”
說完,賀茂芊羽一臉渴望和懇切的看着陳愷。她不知道七年來陳愷的師父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去島國,是陳愷沒有把她當初所說的話轉告,還是陳愷的師父自己不想去島國……這些賀茂芊羽暫時都不想去理會,她清楚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詢問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現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見到陳愷師父一面。她離開島國,繞過許多程序來到華夏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都在尋找陳愷的下落。
好在島國雖然已經幾近徹底滅國,但賀茂家族還是有不少的企業在華夏境內,她來到華夏後動用種種能量,最終還是想方設法的找到了陳愷的住處,於是就找了過來。
對於七年前賀茂芊羽讓自己轉告師父的那些話,陳愷自然還記得。只不過,他的師父早已死去,賀茂芊羽的那些話,陳愷自然也是無從轉告。
如今賀茂芊羽再次找來,並且提出想要見自己師父,陳愷頓時默然下來。心裡稍微有點遲疑,要不要把師父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她。
旁邊的李靜月和洛霜、沈然她們聽到陳愷跟賀茂芊羽的對話也都紛紛停止了打牌,朝這邊看了過來。
賀茂芊羽看到陳愷沉吟不語,也感到有些緊張,同時也更加期盼的看着陳愷。
正當陳愷準備要開口之際,他忽然察覺到手指上戴着的‘天星衍’的芥子空間中有一些異動,微怔之後,連忙將靈識探入其中。
陳愷立即發現被他放在天星衍芥子空間內的那面陰陽鏡居然微微泛着光芒的輕顫着。陳愷當即就愣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怎麼回事?這面陰陽鏡怎麼突然發生異動?’
陳愷心中狐疑着,靈識仔細的查看那陰陽鏡的動靜,半晌也沒看出什麼來。陰陽鏡的兩面只是各自泛着一層淡淡的紅光和白光,古鏡的顫動也很輕微。
陳愷不禁皺起了眉來。
坐在他對面的賀茂芊羽顯然不知道陳愷爲何會突然間面色接連變化,心中頓時一陣忐忑起來。
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陳君,這很爲難嗎?”
“啊?什麼?”陳愷回過神來,沒怎麼聽清楚剛纔賀茂芊羽說了些什麼。
賀茂芊羽重複了一遍,“我是說讓我見一見令師很爲難嗎?”
陳愷心裡大半注意都在尋思着天星衍中的陰陽鏡爲何會突然有動靜,聽到賀茂芊羽的話後,也沒再多想,直接就決定索性把事情告訴她得了,省得她以爲是自己不願意讓她見師父。
於是陳愷說道:“其實我師父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什、什麼?!
賀茂芊羽顯然萬萬也沒有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整個人頓時都有些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身子晃了晃,差點就倒了下去。
“這、這不可能!”賀茂芊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非常失態的失聲叫道,“他怎麼會死?他是神仙,是不可能會死的!不,我不相信!”
陳愷的回答顯然對賀茂芊羽的打擊非常的大,她不斷地搖着頭,完全不能接受陳愷師父已死的事實。
陳愷看着賀茂芊羽的反應,心中也是一陣默然。他不知道師父跟賀茂芊羽究竟有過怎樣的關係和糾葛,只是從賀茂芊羽的反應來看,至少對於賀茂芊羽來說,師父在她心目之中是佔據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
否則她斷然不會如此的失態。
“這件事之所以當年我沒有直接告訴你,是因爲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跟師父有很深的關係。既然你曾經跟我師父接觸過,而且看樣子你對我師父的感情還非常的深刻,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師父的身上其實是一直有傷的。”
“八年前我師父就因爲身上的傷勢才最終壽元耗盡而離開。這件事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因爲我師父就葬在我老家的山上。以我師父的修爲,即便他死了,他的遺體也能夠千年不朽!”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師父。”
對於其他人來說掘開自己師父的墳墓無疑是大不敬,也是大不孝。但陳愷的師父當年本就是期望陳愷有朝一日能夠將他的遺體帶回家鄉‘天霖星’去埋葬。
陳愷現在就算是把師父的遺體從棺木中啓出來也沒什麼。何況,如果這個賀茂芊羽真的跟師父有很深厚的關係的話,相信就算師父在天之靈知道了,也不會怪罪。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賀茂芊羽雖然還是無法接受,但是陳愷的話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嗯。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陳愷輕輕地點頭說道。
賀茂芊羽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胸口異常的壓抑沉悶,就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一幫,悶得慌,讓她幾乎連呼吸都困難。
她在感情上還是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