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轎車內,除了那名老人之外,其餘幾人無不是吃驚的看着陳愷。唯有那名老人似乎對此早有意料,並不如何的驚訝。
轎車終於緩緩停下,就在陳愷他們所在的行人道邊上。
突然有輛如此豪華的加長版轎車停在旁邊,不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連陳愷和楊璐芸都不例外,紛紛轉過頭朝那輛轎車望去。
與此同時,被陳愷一彈指擊折了一根手指的吳德勝此時強忍着手指的劇痛,額上冷汗淋漓的用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目光陰鷙而怨毒的狠狠盯着陳愷。
拿出手機後,吳德勝手指微顫着解鎖了屏幕,然後翻開電話簿,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被接通。吳德勝當即說道:“程宇,你不是一直跟我吹噓自己功夫有多厲害嗎?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你馬上給我來h大,幫我教訓一個人。只要你能打贏他,替我出口惡氣,我可以答應回去跟我爸說一下,給你們家一些機會,怎麼樣?”
對方原本還有些疑惑,但此刻聽到吳德勝後面的一句話後,想也不想,立馬就應道:“好!吳少,我現在就立刻過去。不管是誰,敢得罪吳少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聽到對方拍着胸脯打包票,吳德勝卻只是不置可否的應道:“你現在馬上過來h大校門口進來一點就行,我現在就在這裡。希望你的功夫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然的話我會很失望,非常失望的!”
“吳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對方立刻應道。
“希望吧!”吳德勝依舊是不置可否。他雖然怒火衝頭,但也不是個傻子,剛纔陳愷僅僅只是一個彈指的動作就把他擊退那麼遠,甚至手指都被彈折了一根。再傻的人都該知道陳愷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所以,吳德勝雖然一通電話把那個叫‘程宇’的人給叫了過來,但他其實也並非就十分的篤信程宇一定能擊敗陳愷。
在吳德勝打電話之時,那輛停在路邊的加長轎車終於打開了車門……
“下車吧。”在轎車停下時,車內的老人透過單向車窗看了看外面的陳愷,便對旁邊的中年吩咐了一聲。
中年立即應是,隨即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之後便恭恭敬敬的站在車門一側,伸出一隻手扶着那老人下車。
陳愷以及楊璐芸,還有周圍其他的人都在好奇的看着忽然打開車門的轎車。像這種加長版的豪華轎車在h大校園內還是非常少見的。
從那輛車就看得出來車主定然非富即貴。眼下對方卻忽然停在路邊。並且還打開了車門,這如何能不吸引衆人的好奇圍觀?
當看到第一個下車的中年時,衆人倒也沒有什麼其他反應,只是依舊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對方下來是要做什麼。尤其是爲何偏偏是剛好停在陳愷他們旁邊的位置。
當那些學生看到先下車的中年一臉尊敬的扶着一名老人下車時,所有人都明白了,這輛車的真正‘主人’應該就是這位老人。
車內的五個人已經全部都下車,除了最先下車的中年稍微扶着老人之外,另外的三人都分別站在老人的身後。
不過。他們的站位卻很有講究,看似隨意,實則是將老人全方位保護在內。不管從任何方向可能會出現的突發狀況都會被他們中的人所攔下。
老人下車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行人道上,距離陳愷大約就那麼五六步的位置,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在仔細的打量着陳愷。
跟在老人身後的那幾人也都靜靜地站着,誰也沒有貿然的開口。
老人的舉止顯然讓陳愷有些疑惑。自己並不認識對方。只是,對方的眼神卻又很顯然是爲他而來的。
不過,既然對方不開口。陳愷自然也不着急。也打量了那個老人一番,並掃了眼站在老人身後的那幾個人。
陳愷的眼力何其敏銳,一眼就看出了那四個人除了扶着老人的中年之外,剩下的三人全部都是氣道武者的高手。
即便是那個中年也顯然應該是在部隊中歷練過的,身體遠比普通人更加結實強壯得多,只不過並未踏入武道層次而已。
能夠讓三名氣道高手如此恭敬的保護的人,顯然絕非平常。還有停在旁邊的那輛加長版豪華轎車也顯示出那個老人身份的尊貴。
當然,看得出老人身後那三人都是氣道武者高手的也就只有陳愷而已。其他圍觀着的人自然察覺不到,只是大概看得出來那三個人應該都是類似保鏢一類的人物而已。
即便是如此,大家也都忍不住開始紛紛猜測那老人的身份。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貼身保鏢還是屬於‘傳聞’中的存在。能請得起貼身保鏢,或者也可以說是需要請貼身保鏢的,基本上都不是普通人。
要麼是名人,要麼就是非富即貴,或者是一些特殊的人員。至少貼身保鏢這種人物跟尋常平頭老百姓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周圍的竊竊私語,議論聲很多。但老人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不住地打量着陳愷。
比耐性,陳愷自認不輸人。眼下顯然是對方找上自己,自然也沒有主動開口的道理。倒是旁邊的楊璐芸顯得有些古怪,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那老人應該是與陳愷有關的,否則對方何必要一直盯着陳愷看那麼久?
不過,正因爲那老人和陳愷都始終沒有率先開口,使得氣氛變得很微妙,同時也隱隱然有那麼幾分的壓抑凝重,這讓楊璐芸有些不太自在。
而另一邊,已經掛斷了電話的吳德勝同樣在注意着陳愷和那個老人。他也不傻,看得出來那個老人的身份應該不一般。不過他卻並不怎麼在乎,畢竟以他的家世,整個華夏國能夠讓他害怕的都沒多少人。
而少數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在京都、魔都。在這h市中,還真沒誰能讓他感覺害怕,需要忌憚的。
誰讓他有個身家在整個華夏國都可以排進前幾的老子呢?
以他老子的影響力以及關係網,只要他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需要忌憚的。
就算不小心得罪了些人也不用太過在乎,只要不是什麼無法解開的死仇,也沒人會爲了一點小小的私人過節恩怨而去跟他老子過不去。
這些,就是吳德勝的倚仗。所以他即便看出了那個老人的不凡,卻也並不是很在乎。
所以,他收好了自己的手機後,便強忍着手指的劇痛,再次一步步朝陳愷走了過來。吳德勝的臉上倒是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烈的怒火,但是,卻遠比之前更加陰鷙、怨恨十倍不止!
他本就是個性格陰翳的人。楊璐芸也正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才完全不給他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千方百計只想擺脫他的糾纏,根本不願與他有過多接觸。
如今,他被陳愷弄得在大庭廣衆下丟臉,顏面盡失不說,還被陳愷給弄折了一根手指。再加上楊璐芸的因素,使得他對陳愷妒恨交加,以吳德勝的爲人秉性,怎麼可能輕易罷休,放過陳愷?
忍着強烈的疼痛,一邊微顫的吸着冷氣,一邊逐漸的走近。吳德勝瞥了眼那老人後,接着眼神陰冷宛如毒蛇般的盯着陳愷。
“我這根手指,應該是被你給打折了吧?”吳德勝擡起被陳愷一指彈折了手指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指着那根被折掉的手指,因爲疼痛聲音帶着些許微顫,說道:“我不得不說一句,你他嗎的真的很有種!非常的有種!連老子的手指都敢打折,好,很好!”
說着,吳德勝又看向了楊璐芸,繼續說道:“我剛纔說過,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你,誰敢,老子就找人弄死他!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一向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你等着吧,老子要是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吳!呸!”吳德勝的目光冷冷的掃過陳愷,朝一旁噴了口唾沫。
這傢伙也算是個狠人,被陳愷給彈折了一根手指,居然都還能忍着那劇痛在這威嚇陳愷。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只怕早就跑醫院去了。
至少在狠勁上,這傢伙也算是個人物。不是完全一個草包孬貨。
對於吳德勝的威嚇,陳愷其實並不怎麼在乎。不管這傢伙是什麼背景,難道還真能威脅道陳愷?
陳愷連太元宗都不怕,又豈會怕他?
不過,陳愷依舊輕挑了挑眉,任誰被人這麼當面威嚇都不會感覺高興。雖然陳愷並不在乎他,但是,既然這個傢伙都這樣威嚇自己了,要是不給他一些應有的教訓,似乎也說不過去。
就好像是那些蒼蠅,雖然沒法傷害到人,但它們老是繞着你‘嗡嗡嗡’的叫,也總歸是讓人覺得厭煩,想要一巴掌拍死它們!
在陳愷挑眉的同時,那個老人同樣忍不住微微蹙眉。瞥了眼吳德勝,露出些許的慍色。雖不至於惱怒,但也感到一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