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如峰的話,鐵牛猶豫了一下,便支支吾吾的簡單的說了一遍,陳如峰聽着,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眼睛中閃過一道異芒。
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再次看着鐵牛道:“你的身體其實是一種狂血體質,非常適合修習武道,能大大促進你的修爲,但是你修習的方向卻有偏差,讓你的狂血體質不但沒能激發潛力,反而與你的修行相互牽制,累積成疾,以後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便會漸漸漸漸恢復過來。”
“真的?”
鐵牛興奮的兩眼冒光,再次驚喜叫道。沒想到這困擾了他這麼久的難題,在陳如峰口中竟然這麼簡單就能解決。
“你先坐下,我幫你調理一下,可以暫時緩解一下症狀。”
陳如峰點了點頭道。
鐵牛急忙聽話的坐了下來,陳如峰手掌按在鐵牛胸口,靈氣暗暗催轉打入其體內細細探查,果然跟他的判斷一樣,而且這個鐵牛這些年陷入爲了這個病症花費了不少的力氣,瘋了一般的修煉,但是因爲方向錯誤,反而將狀況益發惡化。
如果不是他現在發現的話,不出一年,鐵牛的一身修爲怕是就要被這體質反噬,廢掉了。
他催動靈氣,對鐵牛胸口那幾乎快要崩壞的特殊氣脈緩緩疏通、修復,不過片刻功夫,便將狀況基本穩定了下來。
這一刻,鐵牛也終於感覺胸口一直堵着的一塊巨石,彷彿漸漸瓦解一般,大感舒暢,知道陳如峰所說不假,是真的找到了他的病根,讓他心中激動不已,更是鐵了心要跟着陳如峰,報答這幾乎再造的巨大恩情。
“狂血體質,重在通過血氣的修行,可以獲得巨大的加持,大大提升自己的武道實力,但是你卻只是一味的依靠蠻力修行,壓制了這體質潛能,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以後你按照我說的改變一下修行方法,就會沒問題了。”
陳如峰收回靈氣,再次道。
“多謝大哥!大哥的大恩大德,鐵牛沒齒難忘,以後鐵牛的命就是大哥給的,要死要活就憑大哥一句話!”
鐵牛是個實誠之人,知道陳如峰這短短的幾句話,幾乎是救了他的命,激動的拍着胸脯道。
“好了好了,什麼死活的,先回去吧,回頭我會去找你。”陳如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是,是!”
鐵牛急忙點頭,站起身滿臉欣喜的踉蹌離去。
陳如峰搖了搖頭,這個鐵牛他雖然已經比較信任,但對他的背景還沒有完全瞭解,所以他現在也只是簡單的穩定了一下他的情況,還沒有盡全力治療。
шшш¤тTk Λn¤℃o
不過狂血體質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修行加力,將來如果他幫鐵牛揭開困境,鐵牛的實力將會出現巨大的提升,到時候也會是他的一個好幫手。
回到陳家,他沒有打擾陳大雷,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盤腿調息起來,足足修行了半個晚上,築基一層的修爲,終於徹底穩固了下來,渾身的靈氣噴吐如龍,匯聚在氣海之中益發顯的濃郁,彷彿用不完的力氣。
這次的突破,不但讓他的戰力出現了巨大的提升,而且他腦海中儲存的一些低等級的修真功法,也已經可以修習,這對他無異於如虎添翼,以前總是感覺處處受制的局面,終於一去不復返。
“無妄尊者,等着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陳如峰迴想起無妄尊者那得意的獰笑情景,心中暗暗咬牙哼道。
接下來,他又將一些功法、武技快速的練習了一遍,讓這個身體融會貫通,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時,外面的陳家大院中忽然響起一陣喧譁之聲,他從窗口一看,卻見竟是慕容玉、慕容寧等人,跟在一名面含怒意的黑衫中年男子身後,氣勢洶洶的行了進來。
“陳大雷,你給我出來!”
中年男子走到院中,面色一沉,冷聲喝道。
陳家大院中,頓時起了一陣的擾動,很快,陳大雷便快步的行了出來,看到那麼中年男子頓時面色一凜,強笑道:“原來是慕容家主來了,失敬失敬,裡邊請!”
陳如峰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黑衫中年男子,就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倉,看他兩眼精光,氣血旺盛,太陽穴部位高高隆起,顯然有着不俗的實力。
“少來!”
慕容倉卻沒理會陳大雷的客氣,一揮手怒聲喝道:“陳大雷,我慕容家同你們陳家,這些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們最近小動作不斷,處處針對我們慕容家,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想要跟我們對着幹?”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陳家人一陣的納悶,個個交頭接耳,不知道慕容倉說的什麼,爲什麼要來這麼興師問罪的樣子。而慕容倉身後的慕容玉和慕容寧,卻都咬牙切齒的四下打量着,一臉的恨意。
“慕容家主此話何來,我陳家有哪裡對不住你們大可以說出來,如果的確使我們的哪位後生有得罪,我陳大雷定不會縱容,否則這樣鬧起來,也有失你家主的身份吧?”
竟然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根本沒有將陳家和他這個家主放在眼裡,陳大雷面色也有些難看,冷冷的哼道。
“哼!還哪位後生有得罪?你這個家主怎麼當的?你們家的小輩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欺負道我們慕容家來了!挑撥我們與劉家的關係,甚至強行插手我內定的兒媳婦的事情,是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乾的?”
慕容倉卻依舊怒火難平的樣子,怒聲哼道。
房間裡的陳如峰聽了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慕容倉竟是爲了這事來的,難怪慕容玉和慕容寧等人那麼氣呼呼的跟在後面。
他幫助劉家擺脫了慕容家的控制,打碎了慕容家的如意算盤,甚至將他們內定的慕容寧的媳婦、劉家的劉靜瑤都給“搶”走,這樣的奇恥大辱他們哪裡能忍的下,竟是直接找上門來了。
不過多數陳家的人卻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不明白慕容倉說的是什麼,又是一陣的交頭接耳。
“慕容家主,你說的這些,跟我們陳家又有什麼關係?”
陳大雷也是一皺眉頭道。這些日子他身體受傷一直在調理,對外面的事情雖然聽到了些風聲,卻瞭解不多,更不知道這些事情竟然都是陳如峰折騰出來的。
“哼,陳大雷,你少給我裝!我問你,那個陳如峰,是不是你們陳家的?”
慕容倉卻認定陳大雷故意隱瞞,益發大怒的喝道。
“陳如峰?”
陳大雷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面色冷峻下來,沒想到這些事情竟然跟陳如峰有關。而且慕容倉這麼興師動衆的前來,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這事八成是真的了。
但是陳如峰現在可是陳家最大的希望,而且還是陳青山的兒子,他是斷斷不可能讓他出事的。
“不管陳如峰做了什麼,都是我指使他做的,有什麼事衝我來,對一個後生這麼大張旗鼓,可不符合慕容家主的身份!”
陳大雷一咬牙道,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房間中,陳如峰聽着,心裡頓時一熱,陳大雷的這句話,讓他頓時對這個原本有些陌生的陳家,多了一份歸屬感,這裡,終究還是他父母的家,他的老家!
“好你個陳大雷,我果然沒有料錯,真是你在背後指使!既然你敢認,那現在就給我一個交代,否則這事沒完!”
慕容倉怒了,瞪着陳大雷喝道。
“你想要什麼交代!”
陳大雷面色冷峻,冷聲喝道,心底他卻有些擔心,慕容家族的實力,比他們陳家可是強大太多,高手如雲,陳家本就很困難,現在他更是廢了一條胳膊,實力大打折扣,更不可能是對手。
但他心中卻依舊決意,今天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陳如峰保下來。
“很簡單,我慕容倉也不是不講情理之人,你讓那個兔崽子出來,敢作敢當,要麼自斷一臂,要麼廢掉修爲,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不要怪我慕容家沒給你們機會!”
慕容倉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濃濃的威脅意味。
一言之下,整個陳家大院之中,頓時一片轟然驚駭之聲,沒想到慕容倉竟然這麼心狠手辣,陳如峰可謂是現在陳家唯一的希望,慕容倉這一招,是要直接斷掉陳家的根基!
“慕容倉,你這樣欺負後輩,未免太跌了身份!”陳大雷皺起了眉頭怒聲道。
“哼,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否則都以爲我們慕容家是善與之輩嗎?”慕容倉卻再次哼聲道。
“你慕容家不是善於之輩,但也不要欺我陳家無人!”
“哦?你想怎樣?陳大雷,你這個斷了一臂的廢人,難道還覺的自己有本事跟我們慕容家作對?你敢拿你們陳家的幾百口人來賭嗎?”
慕容倉一臉譏夷的冷笑道。
一言之下,原本激憤不已的衆多陳家人,都那股怒火都禁不住猛的壓抑了幾分,兩家的實力擺在這裡,陳家原本就處於絕對的劣勢,現在家主陳大雷重傷殘廢之下,更是跌入谷底,他們拿什麼來跟慕容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