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當頭受到了一記雷劈一般,老約翰身體搖搖晃晃地一連退出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剛剛他曾經坐過的那把紅木雕花kao椅上,原本深邃的眼神一下子散亂了起來,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了那裡,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猛然間直起了身子,大聲地問道:“你既然全都料到了,爲什麼還敢於讓凱西公主一個人獨自呆在自己的臥房裡面,難道你就不怕我對她下毒手嗎?還有,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到這裡?難道你沒有受到卡帕諾他們的阻擋嗎?”
從牀上站起了身子,易天不緊不慢地踱到了窗子之前,望了望天空中如水的月華,彷彿在欣賞一件工藝品一般,lou出了會心的微笑,也不回頭,就這樣背對着老約翰說道:“多麼美麗的月色啊!在這樣的月色地下,如果不做點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是不是就把這淒冷的黑夜給浪費了呢?約翰老伯爵,爲了能夠對得起這迷人的夜色,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演這一齣戲,在你計劃的最後再將你戳穿,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難道不是嗎?”
回頭望了望倚kao在牀頭的凱西公主,易天的眼中lou出了關愛的神色,淡淡的說道:“至於凱西公主的安全,其實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擔心。 因爲我知道,你是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的。 她是你的籌碼,你把她的性命看待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你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你一定不會地。
“更何況,如果你真的有傷害她的想法,你覺得我會同意嗎?如果你剛纔有什麼不軌的行爲,我想你現在就不會這樣舒舒服服的坐在那裡跟我說話了吧?不過我親愛的伯爵大人,我倒真是佩服你啊,在剛剛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你還能一邊品嚐糕點一邊說出那麼多地廢話。 實在是令在窗外聆聽的我都不禁啞然失笑了呢,如果不是因爲凱西公主過於地害怕。 我還真地想看着你把這齣戲繼續的演下去呢,實在是太精彩了,約翰老伯爵,你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
聽着易天近乎於嘲笑與炫耀的講述着自己佈下的這張大網,癱坐在那裡的老約翰徹底的頹廢了。 不過他散亂地眼神中卻還lou出了一絲疑惑,彷彿還有一些事情易天沒有解釋清楚。
猛然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易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眼中精光一閃,笑道:“對了,對了,我怎麼給忘了,你還派了那個卡帕諾老師來阻擋我的,不是嗎?您一定很奇怪他爲什麼絲毫沒有阻擋住我的行動,不是嗎?”
“啪啪啪!”一連拍了三下手掌,易天高聲喝道:“把東西擡進來吧。 ”
他話音未落。 原本漆黑一片的門口忽然亮起了燈火,緊接着門扉大開,在安德魯的帶領下,十名身材高大的侍衛分爲了五組,每兩人擡着一根巨大的冰棒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那冰棒平放在了地上。 然後分作兩排站在了安德魯地身後。
安德路對着易天躬身行禮道:“恩公,東西都擡進來了!”
易天滿意地對着安德魯點了點頭,然後又回過頭來對着老約翰笑道:“約翰老伯爵,你的卡帕諾大人還有他的那四個幫手現在都在這裡了。 ”
老約翰低頭朝那五陀巨大的冰棒看去,只見在那晶瑩的冰晶的包裹之下,卡帕諾和他手下地四大聖劍士姿勢各異的凍在了那裡,臉上全都lou出了極其驚異的表情。
“歸根結底還是你太輕視我了!”易天慢慢地又走回了牀邊,慢慢地坐了下去,輕蔑的瞥了瞥地上的卡帕諾等人凍成的冰砣,輕輕地搖了搖頭。 輕嘆道:“哎。 你竟然認爲用這幾個傢伙就能困住小爺我,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真的是太可笑了!”
“不,這不可能,卡帕諾是洛基城的第一高手,而且他還有黑魔法劍和神聖黑盔甲護身,再加上他手下的那幾個已經達到了中級聖劍士水平的高手,不可能有人在這麼短地時間內就將他們擊倒地,就算是劍聖老巴爾也辦不到,這不可能,不可能!”眼神不斷的閃爍着恐懼地光芒,老約翰渾身顫抖着,如同發了癲一般不斷的重複着嘴裡面所說的話:“不可能,這不可能!”
將雙腳搭在了牀上,易天擺出了一個十分愜意的表情,淡淡地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約翰老伯爵,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巴爾那個老東西辦不到的事情難道小爺我就一定辦不到嗎?約翰老伯爵,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我的力量遠遠在你、費爾夫斯、甚至是巴爾那個老東西的預料之外,以你們的見識根本不能構想象到我所擁有的力量的強大。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現在我能夠對你說的是,接受現實吧,老約翰,你不是我的對手,差得很遠很遠。 ”
“不!!!”如一灘爛泥一般窩在椅子上的老約翰頹廢的眼睛裡面忽然閃亮起了一股濃濃的墨色殺氣,緊接着,老約翰的身體忽然如同一隻拖兔一般從椅子上飛竄了起來,用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牀頭的易天直撲過了去。 他手中的那根頭部雕刻着一個金色雄鷹的銀白色柺杖此刻忽然化作了他手中的武器,瞬間綻放起了無數璀璨的黑色光芒。 那一隻金色雄鷹更是瞬間幻化出了一隻黑色的光影,展翅飛起,翻身襲向了易天身旁一臉驚慌的公主凱西。
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 站在門口的十名侍衛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他們連驚訝的喊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老約翰就已經如一隻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身懷無量真氣的安德魯雖然看清了這一切,但是着重於覺得實力的他本身就不是情深功夫的好手,此刻再想出手卻已經是晚了,只要用自己的神念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叫道:“恩公,小心啊!”
而安逸地躺在牀上的易天此刻卻還是那幅放蕩不羈的表情,不過從他那迷人的微笑之中卻隱隱地透出了一絲鋒芒。 眼光閃動之處,一堵乳白色的光牆便已經瞬間凝結在了他面前不到半米的距離。
只聽“轟!”的一生輕響,老約翰手中的柺杖徑直地砸在了那頓光牆之上。 一陣細細的波紋如水波般盪漾,一陣寒霧瀰漫之後,那光牆安然無恙,可老約翰的身體卻像是炮彈一般,以比他竄起時候還快的速度向後直飛了出去。
白影一閃之間,躺坐在牀上的易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飛身躍起,迅速地追上了老約翰那後射的身體,一把抓在了他的前胸,微微地笑道:“老東西,就你這兩下子,也比那個卡帕諾強不了多少!”說話間,一團白色光芒已經從易天的手掌之中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