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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入口即化,藥力如洪流,涌入體內各處。
這種藥之所以那麼強,是因爲它可以更快的把人體需要的營養進行吸收轉化。倘若身子骨尚好,那麼吃了這藥,必然氣血增強,精力百倍。但身子骨差的話,體內的營養無法承受藥力的快速吸收,便會適得其反。當初展文柏和白巖夫妻倆服下氣血丹後,跑去早餐店吃了平時七八倍的量,就是這個道理。因此,蘇杭才以玉針護住蘇長空的心脈,然後再喂藥。
幾分鐘後,蘇長空的氣息更加平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蘇杭沒有拔下玉針,而是繼續將靈氣引入其體內,來緩解藥力對臟腑的衝擊。外面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很快,幾個醫生擡着擔架跑進來。蘇杭沒有阻攔他們,氣血丹只是增加營養轉換的效率,把人體所需的能量,能夠更快更多的輸送到各個部位。但它不是辟穀丹,蘇長空的身體,需要額外的營養做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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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的各種能量水,營養液,都可以起到效果。所以送過去,倒不是壞事。
見蘇長空的情況好轉,白承安略微鬆了口氣。見蘇杭面色如常,老人家不知該佩服還是該說他膽大。氣倒了家主,卻像沒事人一樣,膽量倒是不錯。之所以沒對蘇杭太多的指責,是因爲白承安知道,蘇長空之所以倒下,並非完全因爲蘇杭。
早上他們去李家談關於蘇璟桓的事情時,那邊要求蘇氏附贈大量“嫁妝”。錢財是小事,可面子卻是大事。
蘇璟桓入贅,已經讓蘇氏很丟人了,現在再賠一堆“嫁妝”,臉往哪擱?但李家的人說了,既然入贅,那就按規矩來,哪有嫁人不給嫁妝的。你要不給,我們就不娶了,咱們還按之前的套路整。
所謂之前的套路,無非就是把蘇氏往死裡打。李家擺明在仗勢欺人,可就算知道這一點,也沒人能說什麼。嫁人給嫁妝,天經地義,雖然這樣對蘇氏稍有不厚道之嫌,但人家畢竟是佔着理的,沒有人會傻乎乎的替蘇氏說話。所以,蘇長空在李家就快氣吐血了。
等回來又被蘇杭當面揭了傷疤,自然憋的受不了,乾脆直接暈過去。
也只有白承安這樣明事理,清是非的人,纔會這樣想。換成別人,肯定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蘇杭頭上。
這時,忻文林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手裡提着一大包藥材和新藥罐。見醫生正擡着蘇長空出去,他微微一怔,連忙過來問:“情況怎麼樣了?”
白承安也想問這個問題,便在同時看向蘇杭。從忻文林手裡接過藥材和藥罐後,蘇杭說:“沒有大礙,吊些營養液,睡一會就好,宅子裡有沒有熬藥的地方?”
白承安在旁邊說:“偏院的廚房裡有火爐和燃氣竈,文林你帶他去,我跟着老爺去醫院。”
忻文林忙答應下來,引着蘇杭往偏院去,白承安則隨着醫生離開。
一路走着,忻文林發現蘇杭臉色始終那麼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忍不住說:“老弟,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
“擔心什麼?”蘇杭似有不解。
“你知道把家主氣昏倒,是多大的事嗎?整個京城,除了李家的二爺,還沒人敢跟他這樣說話。”忻文林說。
蘇氏雖然落寞,但畢竟曾是大家族,多少要給點面子。可以在背後議論,貶低,甚至偷偷摸摸搞點小動作。可當着蘇長空的面,還是得守點規矩。這是京城家族的遊戲規則,上不了檯面,卻被所有人嚴格遵守。畢竟風水輪流轉,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倒黴的那天。萬一虎落平陽,再被犬欺,氣都要氣死了。
所以蘇璟桓要入贅,又或者蘇氏依附於李家的事情,京城人所皆知,可基本沒誰當着蘇長空的面說這些。只有蘇杭這個外地來的年輕人,橫衝直撞,把蘇長空撞的頭暈目眩,倒地不起。
聽見忻文林似埋怨似提醒的話語,蘇杭微微搖頭,說:“一座樓臺,支柱已經腐爛,卻仍說它完好無損,又意義嗎?既然爛了,換一根就是了。”
忻文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苦笑着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家族那麼多人,隨便做個決定,光徵求意見就得好久。不然的話,你以爲大少爺和二少爺爲什麼不願意接手這個位置,不就是因爲衆口難調嗎。”
蘇杭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這不是什麼衆口難題的問題,而是蘇長空缺少足夠的魄力。既然當了家主,就應該正確的行使話語權。倘若一家之主都說不了話,還要這位置做什麼,乾脆一人分點錢散了得了。不過這話如果說出來,恐怕又要嚇的忻文林臉色大變,所以蘇杭只在心裡想想作罷。
很快廚房到了,當着忻文林的面,蘇杭咬破手指,在一個乾淨的盆裡畫出清靈陣。忻文林好奇又不解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一點醫術上的小規矩,沒什麼特別的。”蘇杭隨意解釋了句,然後在盆裡接滿了水。
如今他已經達到通脈境,算是真正的修行人,血中的靈氣,比從前強悍太多。肉眼可見,盆裡的水在陣中如漩渦流動,眨眼間,雜質便被吸走。把靈氣水倒入藥罐中,又放了藥材浸泡二十分鐘。在此期間,忻文林一直站在旁邊看。關於蘇杭的資料,從與宋家解除聯盟關係後,就停止了調查。整個蘇氏,沒有一個人知道蘇杭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
看着這個年輕人忙活不停,忻文林有心問些事情,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時候,外面傳來喊聲:“人呢?誰病倒了?”
忻文林從廚房走出去看,見是蘇興業回來了,連忙迎上去。作爲極有可能接替白承安的蘇氏管家,敢跟忻文林擺譜的蘇氏子弟肯定有,但絕對不是蘇興業這樣的四代旁系子弟。見忻文林過來,他便喊:“忻叔,我聽人說有救護車來家裡,誰病了?”
忻文林不想隱瞞,便說:“是家主病倒了,不過已無大礙,現在應該送去醫院調養了。”
“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病倒了,什麼病?”蘇興業不解的問。
“這……”忻文林下意識瞥了眼廚房,欲言又止。雖然他也明白,蘇長空被氣倒,並非完全是蘇杭的責任。但這件事,終究和他脫離不了干係。如果說出來,難免有挑撥關係的嫌疑。要做一個合格的管家,有些事情就算看到了,也不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然而蘇興業不是傻子,他探頭看了眼,見到正把藥罐架上煤氣竈的蘇杭,不禁臉色一沉,問:“是因爲他?”
忻文林站在那不吭聲,只說:“白老已經去了醫院,估計沒太大的事情。”
這是從側面爲蘇杭開脫,可蘇興業卻冷哼一聲,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我就知道,小地方來的人,一點規矩都不懂,我這就給大姑三姑她們打電話!”
“業少爺,您這……”忻文林頓時急了起來,蘇興業口中的大姑三姑,和蘇璟桓一樣,都是三代子弟,已經嫁人生子了。這兩位脾氣向來不好,在京城裡惹出不少事情,所以蘇長空早早的把她們嫁出去,眼不見爲淨。如果讓她們知道家主老爺被一個外來的庶出子弟氣到住院,還不把院子給拆了?
還不等忻文林想出怎麼阻止,蘇興業已經撥通了電話,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電話裡傳來尖銳的聲音:“給我看好他,他跑了,我把你賣到泰國去!”
而後,蘇興業又撥通了幾個號碼,三姑六姨,大姐二姐的,能通知全通知了一遍。這也是他留在老宅最大的作用,有事馬上通知所有親戚,甭管有用沒用,先來表個態再說。
忻文林捂着腦門,心想又來了。每次老宅有個風吹草動,都要招惹大批人馬殺過來,他也得跟着忙前忙後沒個休息的時間。
把人通知了一遍,蘇興業放下手機,冷笑着看向廚房。本來他還想靠林巧巧整治蘇杭一番,沒想到蘇杭自己冒了個大泡,倒省了他的力氣。忻文林也擔憂的看向廚房,蘇氏的族人,有本事的不多,但挑事的一個比一個厲害。等那些人到,蘇杭肯定要遭一頓狠批,就算被打也不是沒可能。
前些年就有個遠方親戚跑來老宅,結果被人找了個理由毒打一頓,再也不敢來了。
住在京城裡的蘇氏族人,有很強的領地意識。他們認爲,現在蘇氏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外來者進城,那就等於搶他們的錢,這還能忍?沒事都得給你找點事,更何況蘇杭捅了這麼大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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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仔細調整火焰大小的蘇杭,雖然注意到蘇興業打了半天電話,然後陰險又得意的在外面站着,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連蘇長空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些沒有實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