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來問話的那人,自然是蘇杭。聽對方好心提醒,他笑了笑,說:“沒關係,就算得不到寶物,見識見識金丹期的威風也是好的。”
“這倒也是。”那男子點點頭,不再作聲。
朝着正西方向行進,許飛虎跟在旁邊,納悶的問:“前輩,不是要去元明鎮嗎,怎麼去湊這熱鬧?”
“我來這就是找鄺志義的,他不在,就算去鎮子上也沒多大意義。而且,能讓一位金丹期修行者這麼匆忙趕去的事情,我也很感興趣。”蘇杭回答說。
以前蘇杭就曾多次出入各類密境,知曉修真世界並非一個完整的大世界,而是與很多空間相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只是某個空間中比較大的部分。那些小地方,則隱藏在虛空之中。遇到天時地利,便會自動開啓。
許多大型宗派,手裡便把持着密境入口,從中獲取珍稀資源。不過開採那麼多年,再多的資源也會耗盡。因此修真世界每一處密境的出現,都代表着腥風血雨。各大宗派爲此征伐不休,不死上一堆人,很難確認歸屬。
五千公里的路途,很是遙遠,爲了儘快趕到,蘇杭不得不將許飛虎抓起,全力飛行。
七倍經脈全開,那靈氣浩浩蕩蕩,推動着他如閃電一般掠過大片土地。直到此刻,許飛虎才明白,他的周前輩竟然能飛那麼快。可是一路走來,卻沒聽他提起過。很明顯,前輩是爲了顧忌他的感受,所以寧願走慢一些,也不想給他太多壓力。
想到這,許飛虎更是感動,心裡跟隨前輩修行的念頭,也更加堅定了。
路途中,蘇杭遇到不少修行者,開府境的有,金丹期的也有。但是,能與他相提並論的沒有任何一人。
哪怕金丹期修行者,感受到蘇杭體內那股龐大的靈氣量時,也會嚇的閃到一邊。待兩人過去,才呢喃自語:“難道,是某位顯魂期的前輩也來了?”
兩個小時後,蘇杭的速度逐漸減緩,前方修行者越來越多,再這麼飛下去,怕是會引來太多人注意。
落在一處密林後,蘇杭帶着許飛虎以正常速度前進。然而沒過多久,前方樹林突然跳出一人,對他們大喝:“此乃元明鎮所屬,來者止步!”
在這人身後,是一條通往某處山谷的小道,經過小道,應該就是那處空間的入口了。蘇杭能感受到山谷內,存在許多修行者氣息,一個個氣血旺盛,如柱子一般沖天而起。
微微皺眉,蘇杭沒想到還有攔路的,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一處密境,那麼被封鎖入口也很正常。許飛虎有些氣憤,說:“這裡是邊界,而且就算屬於元明鎮,憑什麼不讓人過!”
“你一個小小的通脈境修行者,沒資格問!”那人冷聲說,滿臉盡是不屑。元明鎮裡,通脈境修行者只是最底層,開府境纔是中堅力量。像許飛虎這樣的人物,遇到他一般只能低着腦袋,恭敬行禮,誰敢這麼大聲跟他說話?
若非把守通道責任重大,不宜惹是生非,他早就一巴掌打過來了。
“他沒有資格,那我呢?”蘇杭的聲音,比對方更冷。想憑藉修爲壓人,就算鄺志義也沒這個資格!
清冷的聲音傳出同時,蘇杭略微提起部分靈氣。哪怕只是開啓三倍經脈,也讓對方面色一變。那人狐疑的看着蘇杭,有些搞不清楚,明明看起來是個開府境的修行者,怎麼修爲給人如此大的壓力?
鎮主鄺志義的吩咐,是能攔就攔,能嚇就嚇,實在攔不住的,就放進來。反正裡面的水已經夠渾,多來幾個也無所謂了。
就在那人準備開口時,山谷內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壽康伯,你敢下陰手!”
“放屁,老夫光明磊落,休想血口噴人!”另一人緊跟着迴應。
“你不仁,莫怪我不義,殺!”
喊殺聲,迅速響起,立刻有站在山頭看清內情的人大叫:“打起來了!”
把守通道那人面色再變,也顧不上去思考放不放蘇杭過去,連忙掉頭往山谷跑,想助一份力。
聽着裡面傳來的打鬥聲,蘇杭面色如常,擡腿邁步,向內走去。許飛虎則握緊了手中的星斗棍,默唸重疊攻擊的法訣,警惕着四周的動靜。
星斗棍上,除了星辰之力形成的天然紋絡外,又多了一道黑色器紋。一路走來,許飛虎已經把蘇杭傳授的那道器紋研究透,並銘刻於棍體之上。如今的星斗棍,已經是一件真正的低等法器。如果僅論攻擊力,第四擊的力量,更是比起一般的中等法器也不逞多讓。
這多虧了隕星鐵和軟銀石,兩者結合,鍛造出了一件基礎星辰法器,還獲得了極爲少見的潮汐三重擊。否則蘇杭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讓一件低等法器擁有越級的力量。正因爲有越級的可能性,星辰法器,纔會那麼受人看重。
步入山谷邊緣,蘇杭立刻看到,前方至少有三四十人在爭鬥。
其中開府境的修行者最多,通脈境的也有幾個,不過都躺地上了。在這種連金丹期修爲,都要小心翼翼的戰鬥中,通脈境實在不夠看。哪怕僅僅戰鬥餘波,都可能把他們打傷。
頭一次見到這麼多開府境修行者,許飛虎暗暗咂舌,不禁想着自己何時能突破通脈境?他的修爲,其實已經足夠,只是沒有合適的法門罷了。蘇杭倒是有,但考慮到這個時代的開府境,與自己所知的完全不同,所以並沒有直接傳授給許飛虎,而是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此人品性值得信任,纔會教他。
並且,蘇杭要教,一定是拿出最好的法門來。許飛虎的天賦雖然不夠好,但有蘇杭這位知識淵博的“老前輩”領路,經脈擴張個兩三倍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配合星斗棍的四重擊和尊王印,哪怕在開府境浸淫多年的展雲堂,拿上兩件低等法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蘇杭不知道誰是鄺志義,來時匆匆一瞥,並未看清。他只看到三名金丹期的修行者,在一處空間裂縫前大打出手。
三人修爲差不多,你來我往,誰一時佔了便宜,想趁機進入裂縫,都會立刻遭到另外兩人的聯手攻擊。打了半天,最終誰也沒能進去。
許飛虎在那看了半天,問:“前輩,咱們幫誰?”
蘇杭誰也不想幫,但他想先進去,也沒那麼容易。那三個金丹期的修行者,修爲不怎麼樣,可手裡拿着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中等法器。三人合力,哪怕蘇杭開啓七倍經脈,也有受傷的可能。除非暴露高等法器的存在,否則不太可能安然無恙的進入密境。
密境中,有時會存在連顯魂期都難以度過的危險,除非提前知曉裡面有什麼,否則蘇杭絕不願意在受傷的情況下魯莽跑進去。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大鬍子的金丹期修行者,手持一把金紫色砍刀,刀身附帶朵朵雷火,威力不凡。他一刀逼退身前的老者,衝另一名中年男子大叫:“鄺志義,我們聯手幹掉這老傢伙,然後一起進去!”
那老者手裡拿着一根木頭柺杖,直接對着大鬍子面門敲來,柺杖上又竄出幾條黑蛇,咬向大鬍子的腿腳,同時說:“你們黑風鎮的作風,連三歲小兒都不敢信,別做夢了!”
最後一名中年人,手持一把長尺。尺身上有山嶽存在,一尺打出,力若千鈞。毫無疑問,他就是元明鎮的鎮主鄺志義!
略一猶豫,鄺志義忽然舉起手中長尺打向大鬍子,並對旁邊老者說:“壽康伯,你殺我屬下的事,帶回再說,先聯手宰了這黑心腸!”
“好!”那老者應聲,靈氣往柺杖度入更多。
然而,就在他揮舞柺杖與大鬍子纏鬥,等待盟友幫助的時候,鄺志義卻抖手甩出一件低等法器,手捏法印,大喝一聲:“爆!”
那件低等法器直接爆開,巨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幾個開府境修行者口吐鮮血,慌張後退。而大鬍子和老者,也是有些狼狽的躲閃開來。等他們揮舞法器衝至裂縫前時,鄺志義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人暗罵一聲,沒想到最黑的,竟然是那小子!他們互視一眼,都沒有繼續打鬥的想法,而是一前一後,也鑽入空間裂縫中。
三名金丹期的修行者都進去了,剩下的人自然也跑過來,想要跟着。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游龍撲來。一名已經跑到空間裂縫前的開府境修行者,直接被他抓着衣領扔出去。幾件低等法器打來,那人反手一巴掌,像拍蒼蠅一樣拍飛,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裂縫之中。
衆人微微一愣,連低等法器都被拍飛了,又是一個金丹期修行者?
哪一家的?
“肯定是元明鎮的!”有人叫道:“你們已經進去兩個了,也該我們黑風鎮了!”
“放屁,我看不是你們黑風鎮,就是青安鎮的,該我們元明鎮再進去一人了!”
“進你大爺,打完了再說!”一名壯漢滿臉殺氣的舉刀朝着旁邊一人劈去。
他開了個頭,原本稍微平靜些的場面,立刻又變得混亂起來。不遠處手持星斗棍站在那的許飛虎,滿臉佩服的看着空間裂縫,心裡想着:“不愧是前輩,人都進去了,還能讓他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