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只是這氣息不同於先前的那股劍道力量,變得神秘莫測,捉摸不透。看他就好似在霧裡看花,始終隔了一層。
一名顯魂後期的劍修快速飛到閻鍾離身前,驚喜交加的喊道:“師尊,您沒死!”
閻鍾離笑着看他,那神情,令這名劍修有些不知所措。以前的閻鍾離,對他很是和藹,卻也不會總一臉笑容。如今的閻鍾離,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
“你我塵緣已了,莫要再喚師尊。”閻鍾離說。
那名劍修怔然,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而不遠處的張陽羽,卻緩緩飛來,咬牙道:“閻鍾離,你搞什麼鬼!”
“無所從來,亦無所去……”閻鍾離笑着看他,說:“今後,吾名如來。”
“如來?”張陽羽愣了愣,然後破口大罵:“休在本帥面前搞這些花招,今日你我必要分出個勝負!”
閻鍾離微微搖頭,雙手在胸前合十,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
張陽羽已經來到近前,直接揮拳打去:“什麼世界,什麼菩提,今日不分勝負,你休想走!”
閻鍾離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向前點去,正中張陽羽的拳頭。雖是一指,卻彷彿整個世界擋在那裡,哪怕張陽羽的拳頭引來了無數的天地之力,卻也無法撼動這個世界。
“大徹大悟,明心見性,是爲無上菩提。你還沒有悟,回去吧。”隨着閻鍾離的話語聲,指尖亮起一抹金光,張陽羽渾身巨顫,臉色憋的通紅,彷彿在和誰角力。下一秒,他身形暴退千米外,停下來時,面色駭然不已。
沒有什麼大動作,卻可以將他彈飛千米,這樣的力量,絕非天人境後期!
“你已經突破到天人境巔峰了!”張陽羽驚呼出聲。同時,又覺得很奇怪。閻鍾離的力量雖強,卻給他一種與肉身截然不同的感覺。張陽羽可以肯定,此刻的閻鍾離,絕對沒有肉身。但看起來,又不像不滅金身,這究竟是什麼?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着大驚。
天人境巔峰?那不是國主級的人物才能達到嗎?閻鍾離也到了這個境界?
如果換成別人說,也許還會有人不信,但張陽羽是什麼人?他在兵營,靠一雙拳頭硬生生從兵甲打到了統帥這個位置,被譽爲最接近天人境巔峰的絕頂高手。既然他說閻鍾離突破到了天人境巔峰,那麼就八九不離十了。
國主宮殿裡,尤天祿面色陰沉,盯着閻鍾離不放。張陽羽認爲,閻鍾離已經突破了,但尤天祿卻不這樣認爲。因爲閻鍾離身上,沒有屬於天人境巔峰的氣息,他的力量,也與修行者有很大不同。
天人境巔峰已經近乎與天地融爲一體,一舉一動,都可能帶動大量天地之力。想要一擊逼退張陽羽,尤天祿也能做到,但必定會引動天地之力。可閻鍾離做到了,身邊卻沒有多少天地之力隨行。換句話說,他更像用自己的力量來擊退張陽羽。
從這一點來說,尤天祿不如閻鍾離。
可是,他想不明白,能夠晉升天人境巔峰的寶物,還在自己手裡,閻鍾離怎麼就能突破天人境後期?而且,他的力量產生如此大的變化,實在是不可思議。
如果說之前尤天祿只覺得閻鍾離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這個人將是自己能否坐穩國主之位的最大關鍵!必須將他除掉,否則自己一天都沒辦法安心!
此時,尤天祿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閻鍾離會進步的那麼大,當初就不該那麼早讓劍修得勢。如果有諸多瑣事纏身,閻鍾離未必可以順利突破。
還有劍修!
本來劍修的勢力就夠大了,如今又出了閻鍾離這麼個人物,尤天祿不知道後面是否還會出現同樣的人。他不想讓事情生出太多的意外,所以,劍修也不能留!
感受到尤天祿的情緒變化,那幾名天人境看向閻鍾離的目光,也有了變化,似乎多了些敵意。
國主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敵人,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或許是察覺到了尤天祿的目光,閻鍾離遠遠的投來一眼,他臉上依然帶着笑,彷彿看不到國主臉上淡淡的殺意,只說:“不爲爭,不爲奪,何來咄咄之意。”
尤天祿一怔,不等他回過神來,就見閻鍾離衝劍修大師兄柳建義招手:“走吧。”
柳建義已經沒有了迷茫,他點點頭,飛上天空,與閻鍾離站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周宏浚等人嚇的魂都快沒了。張陽羽還在那呢,你們來要往哪去?如果閻鍾離和柳建義走了,憑劍修現在的力量,根本擋不住兵營。僅僅一個張陽羽,就能殺的他們屁滾尿流。
“師尊,您這是……”周宏浚大呼出聲。
閻鍾離看了他一眼,道:“你我已無緣,待來日有緣再相見。”
沒等周宏浚說話,閻鍾離和柳建義便飛身離開。他們的速度很快,也很決絕,只留下一羣人在風中凌亂。
這是什麼情況?劍修中最強的兩人都走了?
而且看閻鍾離的意思,恐怕不是暫時離開那麼簡單,而是很可能再也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位劍修第一人不僅自己走了,還把僅次於他的柳建義也帶走了?
沒有人能想明白這一點,包括國主尤天祿。剛纔他還在想,該用什麼辦法來除掉閻鍾離以及劍修。而現在,閻鍾離卻自己離開了,失去他和柳建義的支撐,劍修已經不足爲懼。別說國主,就算京司想收拾他們,也不算難。
缺少高端戰力,就是被人碾壓的命運,這一點在歷史中已經用鮮血寫的清清楚楚。
“這老傢伙,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尤天祿納悶不已的想着。
實際上,他心裡很是鬱悶。剛剛纔把兵營的權力分給劍修,結果現在一下走了倆,劍修基本沒可能繼續在國都生存了。就算可以生存,也不能像之前那般對兵營產生牽制作用。多年的佈置,現在成了白費,這讓還沒高興幾天的尤天祿憋的想吐血。
之前飛到閻鍾離身前的那名劍修,看到師尊與大師兄都飛的不見蹤影,根本沒可能追上,連忙落到周宏浚旁邊,問:“師兄,師尊他到底想幹什麼?”
周宏浚臉色難看,沒好氣的說:“我哪知道!”
見周宏浚似乎不太想討論這件事,其他幾名想過來問詢的劍修,也紛紛閉嘴。
閻鍾離和柳建義離開,國都裡的劍修,就屬周宏浚的身份最高。畢竟他是閻鍾離的親傳弟子,除了沒掌握劍意外,包括修爲和資歷,都算不錯。在沒弄清楚閻鍾離目的的時候,劍修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只好將周宏浚推向前臺。大小事宜,全都找他,弄的周宏浚又高興又惶恐。
如果閻鍾離真的傳位於他,那麼周宏浚肯定興奮不已的接手。但現在,全世界都在猜閻鍾離想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不能確定這一點,又怕出了什麼差錯,周宏浚怎麼可能過的快活。
更重要的是,原本他回到國都,是要接閻鍾離的副手一職。現在國主宮殿卻在閻鍾離離開後,直接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劍修不得擅自離開國都,也不準隨意攙和國都事宜。至於周宏浚的“升職”,自然也跟着水中撈月,空歡喜一場。
國主宮殿裡,尤天祿面色陰沉的看着底下幾名天人境:“找不到?再去找,無論如何,必須查清閻鍾離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