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每個月都找我要錢,早該死了你。”李秋火從別墅外走出來,皮靴狠狠在張散的臉上擰了兩下,往他身上吐了口吐沫,又走向同樣滿身是血,彈孔千瘡的李鋒。
“啊呸,殺我弟弟還想和解?你還真當你刀槍不入啊。跟我做對,也不看看你……”李秋火邊說,邊去用那大皮鞋踩李鋒。
李秋火話只說一半,腳剛踏出,地上滿身是槍孔的李鋒突然跳起來,左手夾着李秋火脖子,右手握着精鐵打治的匕首瞬間抹過李秋火的喉嚨。只見一道光亮起,李秋火手腕上的手鍊珠子碎掉了一顆。
李秋火奮力掙扎,但被挾住喉嚨的他並沒多大力氣。而李鋒則若一個狂人,右手握着匕首亂捅起來。直至李秋火手腕的鏈珠全部碎裂,李鋒匕首才刺入他小腹,劃破他喉嚨。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李秋火傾時倒下。
李鋒扔了個火符,將李秋火燒成灰燼。這才重重鬆了口氣,拖着劇痛的身子爬上了樓梯,奔進了一間空屋子裡。
達到旋照期的李鋒已經不畏槍彈等普通熱武器了,李鋒全身筋脈都流淌着元氣,這股元氣能夠輕易抵消子彈的衝擊力。別說衝鋒槍,就是重阻李鋒也不懼。只是槍彈太多了,短短几秒鐘,李鋒全身至少被射中了幾十顆子彈。
有元氣的保護,李鋒重要如心臟部分都安然無恙,只是外體看起來卻是千瘡百孔,恐怖的很。張散則倒黴些了,他只是武修,並沒有元氣護體,故被槍彈打成了篩子。
單單被幾十顆子彈打破皮膚,那種疼痛就讓李鋒險些昏厥了過去,窩在房間角落裡,李鋒顫抖的從包裡拿出一顆赤松果,一口吞下。
赤松果中富含豐富的天地靈氣以及充足的營養素,吞入體內後,身體細胞一陣歡悅,營養素也爲李鋒提供了活動的力氣。
手機早已被子彈打碎了,李鋒困難的站起身子,終於在屋子角落裡找到了電話。劉凱龍的號碼早已被他熟記於心,李鋒顫抖的按下號碼。
嘟了兩三聲,電話便通了,那邊傳來沙啞的詢問聲,李鋒聲音依然冰冷卻又疲累:“凱龍,你在龍寶市麼,到凱悅莊園,快來……”
那邊猶豫了三秒鐘,立即回答:“好!”
李鋒無力的掛掉了電話,舉起手臂,把電話砸碎。大口呼吸了兩口,李鋒打開窗戶,從窗戶上跳下去。
體內的靈氣還很充足,而且有赤松果的效果,李鋒全身很有力氣,只是他受傷太重了,一旦微微用力,傷口就會加重,疼痛難忍。他在一個不起眼的院牆角落裡,神識一直擴散方圓百米,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快速遁走。
李鋒一直等着劉凱龍,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空中吹出猛烈的颶風,吹得李鋒眼睛都睜不開,一架小型迷你私人飛機正停在上邊,飛機上垂下一個梯子,劉凱龍爬了下來。
見到李鋒的那一刻,劉凱龍呆了一下,攙着李鋒便爬上梯子:“走!”
坐在這架坐三個人都有些擁擠的私人飛機裡,飛行員在劉凱龍的指揮下,飛到了一個駐紮着軍隊的荒涼之地。
劉凱龍沒有多問,因爲他知道現在的李鋒不時宜多說話。攙着李鋒到了一個小鐵皮房裡,一個粗鬍子的男人走了出來,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滿身是槍孔的李鋒,隨即將他擡了進去。
“你放心,方哥以前是軍醫出生的,沒問題的。”劉凱龍安慰李鋒,看着華方把李鋒擡了進去,隨後幾分鐘,華方繁繁碎碎的從密碼箱裡拿出了不少刀具進屋。
破舊的鐵皮房裡,粗胡男人手裡拿着一把二十釐米的刀,一點不像一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病者的醫生:“你的運氣真好,每一槍都沒命中要害,我來先幫你把槍子兒取了。”
華方從後邊拿來一個油桶,將其打開,一股腥臭的味道傳出,華方淡淡說道:“你的身體很嚴重,取子彈的話,最好全身麻痹。這是特配的麻醉劑,我會潑在你身上,讓你全身麻醉動彈不得,也不會有痛感,氣味有點難聞,忍着點。”
“不用……我不怕疼。”李鋒搖搖頭,止住了粗胡男子。倒不是嫌棄氣味難聞,只是一旦麻醉劑潑在身上,全身不能動彈,自己的性命便完全交給了眼前這個粗胡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是劉凱龍的朋友,但李鋒依然不敢把後背交給別人,張楠就是先例。
華方意外的看了眼李鋒,把油桶扔在一旁:“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二十多釐米的手術刀在華方的手中挽了一個刀花,看準李鋒的胸口處的一個槍眼,瞬間紮了下去。這把刀似乎是探索子彈的位置,卡在了子彈的痕處,微微一挑,他的左手又拿起一個十多釐米的鑷子,飛快的用鑷子捏出了一顆子彈,扔在地上的麻袋裡。
李鋒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把自己當人啊,刀子扎進身體裡,然後用鑷子捏出來,整個過程粗糙至極,不到半分鐘時間。
“給你麻醉劑你不要,這是你自找的。以前戰鬥多了,在戰爭中,敵人不會給你太長時間療傷的。”華方緩緩說道,手卻不停,飛速的將李鋒一個個子彈夾了出來。
李鋒漠然,體內流轉着元氣用來消除疼痛,而華方也忙的不可開交,華方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身中數十顆子彈還活着的,更沒見到過能把夾子彈的疼痛完全忍下的人。看似很快的手法,卻沒有一點失誤,華方很用心,因爲刀很鋒利,不小心割破了動脈或者內臟會很麻煩,剛開始夾出十幾顆子彈還算輕鬆,到後來華方也滿頭是汗了。
劉凱龍在外邊焦急的轉悠着,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華方揹着包走了出來,另眼看了下劉凱龍道,將包扔在地上,嘩啦啦包裡散落一地槍子:“很厲害,身中五十六枚mp5衝鋒槍子彈還沒死,而且給他拆彈時還沒用麻醉劑,你進去看看他吧。”
劉凱龍感謝的看了互訪,焦急萬分的奔了進去,坐在李鋒旁邊,看着滿身瘡痍,被白布死死纏着的李鋒,劉凱龍心頭一疼,罵道:“奶奶的,來龍寶市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靈和省這邊,離龍寶市五百多裡,聽你說你在凱悅莊園,我立馬就感覺不對了,趕緊去把我爺爺的軍用機開過來。”
“我知道你瘋,但別拿你自己性命開玩笑。山研省整個**在通緝你,軍方也在通緝你,你這樣簡直是羊入虎口。”劉凱龍憤怒的對李鋒吼着。
李鋒臉上帶着憨厚到極致的無辜笑容,那對眼睛鋒芒盡收,靜靜瞧着惱怒的劉凱龍。
看着李鋒那平靜的臉色,劉凱龍也平息了下來。兩人一片沉默,李鋒緩緩道:“我殺了李秋火。”
劉凱龍掏出一根香菸點上,啪嗒抽了一口,小聲道:“你就先住這兒吧,這兒是靈和省邊境,和維納國接壤,**範圍還波及不了這裡。剛纔那個男人是靈和邊境一線醫兵,他會照顧你直到安好的。至於軍方,你放心好了,山研省副司令的死根本懷疑不到你頭上,副司令的死,你處理的很完美,他們沒有尋到任何蛛絲馬跡。你就好好呆在這兒,就當作沒發生一樣,沒人找你麻煩。”
劉凱龍說罷,兩人又是一片無言,李鋒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欠劉凱龍的情,越來越大了。
“凱龍,我媽在美國那怎麼樣,我想把她接回來。”李鋒語氣很輕,像說一件平常事兒一般。
“伯母在那邊很好,一直有人照顧。接回來的話我怕那些**勢力會找到伯母。”劉凱龍小心的說道:“如果你真想伯母,可以去美國看看她。”
李鋒搖搖頭:“不了,我媽在外國肯定不習慣,我會早點把國內的事兒解決了,也好今早把我媽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