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層之上,儘管周圍的溫度有一百多度,但相比於地底岩漿中上千度的高溫來說,李鋒感覺這一百多度是很涼快的。他大口喘息着,懷裡抱着已經昏睡過去的小鼠勺。只是模糊記得,最後時刻,連李鋒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元氣在哪流動了,反正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在冰繭即將融化的一瞬間,李鋒身子裡的元氣完全脫離了筋脈,在筋脈的縫隙之間流動,他的身體外充斥着各屬性的法術……冰鏈,水鏈,雷電鏈,煙霧,泥牆,木牆等等等等。
哪怕到現在,李鋒都不知道自己身體除了火穴以外,其它法術穴道的位置,當時完全屬於蒙出來的。
蒙的也好,實際施展出了也好,反正現在脫離了生命危險,回頭李鋒還可以一點點琢磨。
歇息了片刻,李鋒看着腳下滾滾岩漿,只能無奈嘆道:“現在實力太弱,金丹沒辦法取出來,等突破元嬰期後,再回來取。”
李鋒往雙腿上貼上飛行符,抱着小鼠勺,困難的往上爬去。爬出了自己挖出的洞,李鋒忍不住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了起來。
這次爲了獲得金丹,可着實傷了不少元氣。元氣本應順着筋脈流動的,可因爲完全脫離了筋脈,直接導致筋脈受損,恐怕要不了一個月是複合不了的。而且現在小鼠勺也受了傷,萬一這時候駱江龍突然抓走了母親或威脅厲鋒門,李鋒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從接走林涵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時間了。可一個月時間裡,母親和徐林涵還有夢隱身上的元氣球卻都完好。難道駱江龍還想跟我正面對決不成?”李鋒心中疑惑,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駱江龍也有什麼心機。
“不行,我得先會園義市看看。”李鋒忍着身子的劇痛,爬了起來,抱着懷裡的小鼠勺,蹣跚的往山洞外走出去。
“阿武哥,你有沒有發現,山洞裡邊有腳步聲?”山洞口,大腿上纏着白繃帶的小棟艱苦的說道。
小棟旁邊還有一人,正是他口中的阿武。阿武微微皺眉,細細聆聽,忽然臉色緊張道:“確實有。這荒山野嶺的,難道山洞裡本來就有人?或者說,這山洞裡邊有野獸?”
纏着白繃帶的小棟臉色難看:“這荒山野嶺的,裡邊肯定是野獸。這可怎麼辦,外邊有敵人伏擊,裡邊還有野獸,可我的腿卻受了傷。”
阿武咬了咬牙,額頭滲出兩滴汗水,那支早已流血的手臂緊握着手裡的槍:“小棟,別怕,有我在呢。”
“嗯,我不怕阿武哥。”小棟使勁點點頭,他是新一批來靈和省的軍人,因爲一年前四營死傷不少,他是新調入四營的其中一人。這也是他接的第一個任務,進入荒元山,消滅維納國的殘黨。
沒想到第一次來,就被維納國的殘黨打中了大腿,要不是阿武哥及時拖着他逃走,恐怕小棟連命都沒了。
小棟知道,也許今天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山洞裡,可小棟依然不怕。從參軍的那天起,長官就一直告訴他說,戰爭隨時有可能喪命,怕死的就滾回去。小棟有着像電視劇中的無畏精神,他認爲熱血,就要留在戰場上。
忍着腿上的傷痛,小棟站了起來,跟阿武哥站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山洞。
“小棟,一會兒別亂開槍,聽我的。”阿武低聲說道。不管山洞裡是人還是野獸,一旦開槍,必然會引起外邊維納國殘黨的注意,自送死路。…,
山洞內幽黑而安靜,洞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小棟和阿武都握緊了槍,指着洞內。
看其模糊的影子,像個人,洞外的光一縷縷照在這個人的身上,他滿身紅色的水泡,看起來活生生像一個鬼。
也許是心中害怕,再加上走出來的人模樣實在恐怖,小棟一時忘了阿武哥的話,扣動了扳機……彭的一聲,子彈打了過去。
阿武臉色大變,先前他還提醒小棟別亂開槍,可小棟終還是經驗少。不過很快,阿武就冷靜了下來。如果剛纔山洞裡走出來的是個野獸,他也會開槍打死的。所以阿武是做了兩手打算的,聽到小棟開槍,他立馬彎下身子:“快上我背,我們必須快點逃走,否則維納國的人會跟來的。”
至於從洞裡走出來的模樣恐怖的人,阿武並沒放在心上。既然住在山洞裡,樣子還這麼怪,肯定不是好人,打死也就打死了,戰友纔是最重要的。
“阿武哥,你看,他,他還沒有死。”小棟回頭又看了眼洞裡樣子嚇人的人,有些害怕。
阿武調頭一看,這個怪人果然沒死,頓時擡手又打了兩槍。
可接下來讓阿武和小棟驚的是,這個怪人竟然毫髮無損的行走。
“阿武哥,他,他是鬼嗎。”小棟瞪着眼睛。
阿武放下小棟,臉色鄭重,緩緩朝怪人走了過去,在走近的一剎那,他忽然加速急奔,轉腰扭胯一個側踹踢向怪人。
旋即,怪人猛然起腿,看都沒看到,卻聽彭的一聲,阿武被踢飛撞在了石壁上。
“阿武哥。”小棟驚呆了,阿武可是苦訓了五六年的偵察兵,可卻被眼前這人一腳踢飛,他難道真的是鬼嗎?
怪人一步步往山洞外走去,也終於從黑暗的山洞中迎向了光芒。小棟看過去,發現他是一個青年,身上隨意披着一些破衣服,五官俊俏,只是身上有一層層的水泡,而他的懷裡,還抱着一個狗一般的小東西。
而且……似乎這個怪人,有點眼熟。
小棟沒有多看,急忙跑過去攙扶起阿武哥,發現阿武哥身上並沒受太重的傷,這才放心了下來。
“請,請你站一下……”阿武捂着胸口,剛纔怪人那一腳使的柔勁,只是把他踢飛,卻並未有過多的震盪力。被小棟攙扶起來後,阿武看向光亮下的怪人,也覺得眼熟無比,這才叫住了他。
“怎麼?”怪人緩緩轉過頭,眉頭微微皺起。
阿武頓時呆住,腦海裡浮出了一個人影,和這個青年幾乎一模一樣。唯一區別就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他臉上起了一層水泡而已。
“你,你是神人?”阿武心下沸騰,因爲這個青年的模樣跟記憶中的神人,一模一樣。而且也只有印象中的哪個神人,才能不懼槍彈,還能一腳踢飛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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