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陽懸掛在空中,秦銘和雲月按照地圖上標明的位置,趕了一上午的路終於來到了仙月城下。
仙月城由石塊堆砌而成,有點古樸,沒有那麼壯麗輝煌,畢竟不是滴血洞的首都,也不是什麼大城,只是區區一座小城,自然沒有那麼好。
秦銘和雲月一前一後進入城中,找了家客棧便坐了下來。
“小二,你們仙月城比較好的賭石坊有哪些啊?”秦銘叫着站在一旁的店小二。
“客官,我們仙月城最好的賭石坊,那當然屬靈月賭石坊了,但是祥光賭石坊也不錯了。”店小二說完便退下了。
而一旁的雲月吃着一碗麪條,好像很餓的樣子,秦銘則靜靜的看着她,雲月被秦銘這麼一看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出紅暈,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
“兩位是要去賭石嗎?”一位眉清目秀,兩鬢過肩長髮,一席白衣,手中描金紋扇輕輕搖擺的長髮公子向秦銘問道。
同爲修真者,白衣公子能清晰的感受到,秦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如果能收爲麾下也是不錯的選擇。”白衣公子心中暗想。
“正是,敢問公子有什麼好的賭石坊推薦沒有?”秦銘雙手一拱。
“看兩位,估計是第一次賭石吧!正好下午我也要去賭石,那我就順路帶兩位一起去吧!也好和你們講一講賭石的規則。”白衣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描金紋扇。
秦銘仔細的打量着身前這人,“此人實力和我相差無幾,如果沒安好心我也不用懼他,還是先和他去看看,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秦銘也在心中盤算着。
“我叫許櫟,還望能與二位做個朋友。”
“我叫秦銘,她叫雲月。”秦銘指着一旁正在低頭吃麪的雲月。
三人走出客棧,被許櫟帶着向城中西邊走去。
一個院落出現在衆人眼前,邊上的圍牆被樹蔭遮擋。
“水原賭石坊。”雲月指着門上的紅底描金邊牌匾,一字一字的讀了出來。
“走,進去吧!”說着許櫟輕搖描金紋扇,帶着兩人向院內走去。
正當三人要進去的時候,被看門的護衛攔了下來。
“許公子又來賭石了啊!請進請進。”看門的護衛對許公子畢恭畢敬,但是對秦銘和雲月就沒好氣,好像愛理不理的樣子。
“就你們兩個還來我們水原賭石坊賭石?看你們兩個人的穿着也不像什麼富家子弟,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這不是你們窮人該來的地方。”看門護衛瞟了一眼秦銘和雲月,把頭扭向一邊,好像不想在搭理兩人,而云月則像的非常生氣。
“你不要低眼看人,你怎麼知道我們賭不起了?”說着示意讓秦銘把巍山中採來的白色血晶石拿出來給他看,讓他大跌眼鏡。
進去的許櫟發現秦銘和雲月沒有跟來,便返回來,卻看見秦銘和雲月被看門的護衛攔在外面不得入內。
“難道我的朋友也不能來你們水原賭石坊賭嗎?是我許櫟的面子不夠大呢?還是你們水原賭石坊看不起我許櫟?”許櫟顯得非常的生氣,恨不得把這看門的護衛打一頓,要不是賭石坊規定不能出手,恐怕這看們的護衛早被許櫟所打死,沒想到水原賭石坊一個看門的護衛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
“哪敢,哪敢!你許公子的朋友我們怎麼會攔了!你許公子的威名我們仙月城誰不知道,就算你給小的一萬個膽,小的也不敢和許公子對着幹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許公子的朋友,你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就可以了。”看門的護衛一邊說着一邊扇自己耳光,就像卑微的下人犯了錯誤一樣。
“好了好了,別打了,下次注意一點!”說着許櫟示意秦銘和雲月進來。
看門的護衛一改之前的態度,“兩位爺請進。”
而云月瞪了那看門護衛一眼,秦銘也傲氣凌然寒芒冷射,把那看門護衛嚇的渾身打抖。
來到院內,是一個空間不大的地方,周圍全部堆滿了石頭,有大有小,有的石頭奇形怪狀,坑坑窪窪、扭扭曲曲。
許櫟指着地上的石頭,向秦銘和雲月介紹:“這水原賭石坊,在我們仙月城也可以稱之爲大賭坊,一共有六重院落,而那神城更是有九重院落,越到後面礦石所開出來的血晶石品質也就越高,所需要的籌碼也就越多,而買礦石的價格也越貴,一般不是什麼有錢人或是什麼賭石的高手基本上很少去那六重院落,不過我便是那裡的常客,要不我帶你們去那六重院落玩下怎麼樣?”
秦銘拒絕了許櫟的好意:“許櫟我們也是初學賭石,只是懂些皮毛也不是很熟練,如果一下就讓我們賭那麼高級的礦石,我怕很難開出好的血晶石,我們還是在這外面先玩玩,之後再去那六重院落找你怎麼樣?”
“這樣也好,你們先從低級的礦石練起吧!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過來問我,那我先去那六重院落玩了,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哦!即便你們不賭也可以看我賭。”說着許櫟收起手中的描金紋扇指着雲月,還丟給秦銘一顆藍色的血晶石。
“這是?”秦銘接過須櫟丟過來的藍色血晶石。
“這是你們賭石的籌碼,沒有籌碼怎麼賭石?那我先走了,你們一定要過來哦!”說完許櫟向院內深處走去。
許櫟走後,秦銘示意雲月開始賭石,一重院落礦石也是最差的,基本上很難開出血晶石,一般都是沒錢的人在這裡,娛樂一下而已,真正想賭的都會去那後面的院落豪賭。
“這礦石怎麼賭?”秦銘問着一重院落的老伯,那老伯雙眼緊閉,別秦銘這一嗓子驚醒。
那老伯指着地上一大堆的礦石說:“一千錢買百斤礦石。”
秦銘拿出一顆白色血晶石,“那這顆白色血晶石值多少錢?”
老伯看着秦銘掏出的白色血晶石兩眼發亮,周圍一羣人也是眼中冒着金光。
老伯接過秦銘手中的白色血晶石,“去挑礦石吧!可以選五百斤的礦石。”說完雲月就走到石堆前,閉目凝神,仔細的感受每一顆礦石。
走到一塊足有拳頭大小的礦石上,雲月雙手撫摸着那塊礦石,好像在感應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雲月指着一塊足有五百斤重的礦石,秦銘一施法,巨石直接從石堆中飛出,轟隆一聲重重的砸在地方,好像發生地震一樣。
一人被着巨石砸下嚇了一跳,差一點就把自己砸到了,非常的生氣,要不是看清銘施法拖動巨石,恐怕這人早就衝上去了,“小心點,這裡還有人了。”
“這人會不會賭石啊?以爲礦石越大就能開出血晶石嗎?”一人開始笑起秦銘和雲月,認爲兩人不會賭石,但是轉念一想,他們能拿出白色血晶石,應該也是有錢人,估計只是過來消遣的,並不打算開出血晶石。
“你覺得他們能開出血晶石嗎?”
“我覺得玄!”一羣人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討論着,無非就是看能不能開出血晶石。
看着眼前這塊巨石,雲月也不是很有把握能開出血晶石,但是她能清楚的感應到這塊礦石裡面蘊含這血晶石,所有她就賭了一把算了這快礦石。
秦銘聽着衆人在一旁耳語,還不忘安慰雲月,“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們本來就是過來修煉《源天術》的,第一次失敗沒什麼的,我們還有很多白色血晶石了,足夠讓你賭,你覺得哪顆好就那顆,放輕鬆。”
雲月聽了秦銘這一番安慰,頓時感覺心裡輕鬆多了,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開石吧!”秦銘叫那老伯準備開石。
“就這破礦石,你們還真指望裡面能開出血晶石啊?我怕這只是廢石一個,到時候既賠了錢,又沒開出血晶石,那就真是可惜了。”一名青年彷彿在嘲笑秦銘和雲月,兩個不會賭石的人,居然跑到這裡來鬧笑話。
“你。。。。。。”雲月氣的直跺腳,連話都說不出來,秦銘這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那青年人。
“要不我也來開塊礦石,看看我們能不能開出血晶石,如果我輸的話,你裡面開出的血晶石我賭雙倍怎麼樣?我只怕你們開不出血晶石,哈哈”青年顯得非常高傲,盛氣凌人。
“我等下要讓你哭都沒地方哭。”秦銘冷哼着對青年說,好像等下就會讓青年讓他這狂妄付出代價。
“難道你就指望你這破石讓我哭嗎?”青年狂笑不已,笑的氣都喘不過來。
青年在石堆中看了又看,不一會兒,選了一顆百斤重的礦石,然後給了老伯一千錢。
“開石吧!”青年叫那老伯準備開石。
那老伯從腰中拿出一把長刀,那長刀有閃着陣陣寒光,老伯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而後一口噴到那把長刀之上。
“你說我們真的能開出血晶石嗎?”雲月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之前所開出來的白色血晶石,雲月只是認爲運氣好,讓自己碰上了,自己所選的礦石被衆人這麼一嘲笑,雲月顯得更加沒有自信。
“不用擔心,相信自己,你先前開出的血晶石,覺得不是單單隻靠運氣,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秦銘安撫着,摸着雲月的小腦袋不讓她胡思亂想。
老伯拿起長刀,對着青年選的礦石就是一陣削,碩大的石頭,想削蘋果一樣,一層層皮不停的剝落,不一會百斤重的石頭,已被削成腦袋大小。
削成拳頭大小的時候,一陣白色的光芒射出,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