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空內充滿時空之沙,只要靠近就會被打成篩子。”秦銘淡淡地說道。
做完這些,他冷冷的看了懷裡的聶輕言一眼,摟着懷中嬌軀,下沉回到了懸崖底。
“你要煉什麼丹?”聶輕言被秦銘摟在懷裡,此刻很不是適應,落地時退後幾步,擡頭雙眸看向秦銘,平靜開口。
“古玉丹。”秦銘神色如常,緩緩說道。
“古玉丹?”聶輕言皺起秀眉,這丹藥的名字她從未聽說過。
“這是秦某從一個古方里獲得,可以解各種毒瘴,你若能煉成,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秦銘沒有多說,利害關係擺在那裡,過多解釋反倒會引起猜測,不如此刻讓聶輕言自己去斟酌。
“煉丹,需要丹爐。”聶輕言沉默片刻,內心思索之下,倒也沒有對這所謂的古玉丹有所懷疑,畢竟她親眼看到了那出口的星空。
秦銘一拍儲物袋,立刻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丹爐,此物正是黑老儲物袋內的丹爐。
“墨玉爐!”聶輕言在看到這丹爐的一瞬,神色露出驚訝,這丹爐她認識,品質不俗,價值不菲,而且他的原主人她更是知曉,“黑老果真被你所殺!”
“秦某所殺之人皆爲該殺之人。不知你說的黑老是哪個人。”
聶輕言沒有繼續糾纏。
“煉丹,還需要天地之火。”聶輕言目光從這丹爐上挪開,望向秦銘。
秦銘右手驀然擡起,立刻兩把劍飛出,直奔一旁大地,旋轉間向着地底急速鑽去,也就是片刻的時間,轟的一聲,一股悶熱的氣息散發出來,與此同時隨着兩把劍的飛回,從被它們鑽出的巴掌大小的小孔內,有陣陣焰紅之芒擴散,那是地火。
“丹爐,地火都已有,你還缺什麼。”秦銘沉聲說道。
聶輕言看了一眼那散發焰紅之芒的小孔,感受到了火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又看了看秦銘手中的丹爐,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裡很是適合煉丹。
“我要百日蛇毒丹的解藥,需要恢復一些修爲。”聶輕言雙目微微一閃,看向秦銘。
秦銘冷眼望着聶輕言,右手擡起一塊下品靈石和一枚白色的丹藥飛出,漂浮在了聶輕言面前,聶輕言精神一振,玉手立刻拿住靈石和丹藥,首先復下丹藥,然後銀牙一咬,學着秦銘之前的樣子,借一旁的岩石豁開手掌,劇痛讓她面色蒼白身子顫抖,可卻咬着牙,將那靈石埋在了血肉裡。
隨後立刻盤膝打坐,約莫一個時辰後,當她睜開眼時,她的修爲已經恢復到了合體期二、三層的樣子。
“把丹方給我,我還需要一個儲物袋。”聶輕言站起身,肌膚隨着修爲的恢復,有了光澤,此刻婉了一下發絲,看向秦銘。
秦銘取出一枚玉簡,放在眉心烙印片刻,扔給了聶輕言後,又取出了一些藥草。
“古玉丹,需先煉製出三枚不同丹藥,此玉簡內記錄的是第一枚丹藥的煉製方法,這些材料是可煉製三份,因此類丹藥的材料只有這些,你若三次都失敗,則你我出去無望。”秦銘淡淡開口,扔出丹爐以及一個空的儲物袋,不再說話,而是盤膝坐在了一旁裂縫下,閉目打坐。
聶輕言皺着秀眉,默默的撿起丹爐後,用儲物袋將那些藥草收走,靠近了地火小孔處,先是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地火,隨後盤膝坐在那裡,拿出玉簡仔細分析。
秦銘雙目開闔一道縫隙,盯着聶輕言半晌,這才重新閉合。
現在等着古玉丹煉成即可。
“此地很是詭異,如今修爲恢復了一些,應該去四下看看纔是,尤其是那片血湖。”秦銘略一沉吟,摸了摸介子空間,取出一些衣物扔在地上。
片刻後他站起身,沒去理會如今還在研究玉簡丹方的聶輕言,向前方走去,漸漸消失在了此地淡淡的霧氣內。
在秦銘消失後,聶輕言擡頭看了一眼秦銘離去的方向,又低頭望着自己右手埋在血肉中的靈石。
“一塊下品靈石,無法再次發出信號。最少,也需要一塊中品靈石纔可以,甚至中品靈石,我的把握也都不多。
如今一個多月過去,宗門還沒來臨,說明此地那星空可壓制一切波動。罷了,這古玉丹,我幫他煉製就是,也唯有如此,纔有脫困的機會。”聶輕言沉默,許久輕嘆一聲,拿起玉簡繼續研究起來,其認真的程度,甚至超越了在宗門內與其師尊學習之時。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七天,秦銘沒有回到裂縫洞口,而是盤膝坐在這片懸崖內的血湖百丈外的一處巖壁旁,那裡被他在七天前來臨時,削出了一處洞口。
在他的面前,此刻有十袋時空之沙,秦銘面色蒼白,此刻身子隱隱顫抖,手中正拿着一袋,片刻後睜開眼時,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用這時空之沙煉體效果果然非凡。”秦銘目光掃過面前這十帶時空之沙,他在一炷香前,用時空之沙淬鍊了一邊身體。
此刻大袖一甩,將這些時空之沙收走,秦銘調整體內修爲,片刻後再次睜開眼時,他望着那片血湖,漸漸目中出現了果斷。
“此地詭異,如被封印,且存在了這麼一片血湖……但我被困在此地兩個月,除了當初第一次靠的太近外,其他時間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
且不能把希望都放在那古玉丹上,一旦聶輕言煉製失敗,還需提前有所準備,這裡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了。
甚至我有種感覺,彷彿這裡的封印,本就是爲了這片血湖而存在。”秦銘緩緩起身,走出洞口後,吐出一道金光化霧繚繞身邊,向着那片血湖一步步小心的走去。
就在秦銘踏入百丈內的一瞬,突然的,那片血湖平靜的水面,出現了漣漪,秦銘腳步一頓,目光微閃,再次向前走去。
隨着他的靠近,那血湖漣漪越來越多,漸漸的一聲聲嘶吼迴盪間,那座青石祭壇,緩緩地從湖面浮出,湖水翻滾,無數妖獸身影在湖中露出痛苦的表情,託着那祭壇升起越來越高。
露出了石椅,露出其上坐在那裡帶着面具的骸骨,還有大半個祭壇。
秦銘腳步再次一頓,緩緩後退,他立刻發現,隨着自己的退後,這祭壇居然不再是升高,而是開始了下沉。
“此地很有意思。”秦銘雙眼露出一抹精芒,不再後退,而是身子向前毫不遲疑的大步邁去,隨着臨近,那祭壇下的妖獸身影發出哭泣之聲,不斷地扛着祭壇,使得這祭壇越升越高,直至秦銘臨近這血湖只有十丈時,這五十多丈的祭壇,已完全的在湖面高高被舉起。
甚至隱隱間,讓秦銘腳步又一頓的,是他看到在那祭壇下的湖水裡,似藏着一個龐大之物。
這祭壇,看似是那些妖獸身影托起,可實際上,卻是被這湖低的龐大之物,生生擡起。
這龐大之物會不會就是枯石大陣中那個巨大的妖獸?
秦銘四周籠罩金霧,他沉默片刻,向前邁出了一步,踏入到了十丈範圍之內,頓時那湖面的祭壇再次被擡高,一個龐大的頭顱,赫然從這湖內擡起,這頭顱上,正是頂着祭壇!
這是一個足有百丈大小的巨大頭顱,這頭顱全身青色,並非真實,而是石制,隨着秦銘的走近,當他站在這血湖岸邊時,這頭顱完整的露出。
那是一個七竅流血,神色猙獰中帶着瘋狂表情的頭顱,他張開大口,彷彿在向蒼天咆哮。
“快來……湖底……我在等你……我在這裡等你……”一個滄桑的聲音,如直接出現在秦銘的腦海中,此刻轟轟迴盪。
這聲音唯有秦銘可以聽聞,外人無法感受到半點,就算是同樣與秦銘在這懸崖內的聶輕言,此刻也都無法察覺絲毫。。
隨着聲音在腦海中的迴盪,秦銘雙眼露出一絲迷茫。
“等我?爲什麼……等我……?”秦銘心神震動,到底是什麼在湖底?。
枯界萬年不曾開啓。
但數萬年來,據說整個修真界內,所有人都在垂涎枯界腫的寶藏。相傳,那裡有傳承,枯仙傳承。
“枯仙傳承,是何人自稱爲仙?還是真已一步昇仙……真的有仙人麼?”秦銘內心怦然心動卻又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秦銘目光閃動,看着那巨大的頭顱睜開的大口,彷彿是一條通道。在大口最裡面有一個與外面血湖相通的洞。
“他說他在湖底……”秦銘沉思一會,看着那鮮紅的池水,決定還是先不要衝動爲妙。
“枯界現在就我和聶輕言倆人,那麼這枯仙傳承是隻爲我準備的?”秦銘遲疑了一下,望着頭顱的大口,目中露出思索。
“只怕沒有那麼簡單,估計如果我接受了,估計整個枯界就會徹底開放了。看樣子得事先做好準備。”秦銘想到這裡,忽然一頓,低頭看向四周血湖外,那些環繞的森森白骨,這些骨頭裡有不少,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