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已有一、兩人倒下,而秦銘和許櫟還繼續喝着,而云月在一旁吃着東西,有時候會小酢幾口,迴應許櫟,像小貓舔水。
“來、來、來,今天喝個痛快,我們不醉不歸。”許櫟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大家喝酒,衆人一哄而起全部舉起酒杯給許櫟敬酒。
“今天可是許公子的大喜日子,我們一定要喝的盡興。”一人舉起酒杯而後一口飲下,倒立酒杯,一滴酒也不剩。
秦銘也拿起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秦兄弟好酒力。”一人看秦銘已連喝幾壇酒,而且還毫無醉意,歎服道。
夜已入深,黑暗的幕布落下,將白晝籠罩,夜晚的微風總是那麼的冰涼,吹在人的身上,身體不經的顫抖起來。
而許櫟和秦銘等人還在暢飲,好像不知疲乏,而周圍的店鋪、房屋早已熄燈,關緊了窗戶,所有人都在熟睡中,做着美夢,期盼明早的到來。
“幾位爺,小店等下就要打樣了。”店小二從樓下上來提醒衆人,畢恭畢敬,衆人方知天色不早,有幾人告辭先行離去。
又喝了一段時間,剩下的人也醉的不行,而後都離開了酒樓。
“秦兄弟今天喝的盡興嗎?馬上就要打樣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就在這客棧歇息吧!住宿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們等下直接去休息就可以了,明早我在過來找你們,帶你們去仙月城別的賭石坊轉轉。”許櫟向秦銘拱了一手,然後揮手告別。
“那真是有勞許公子了。”秦銘也回了一輯,許櫟輕笑一聲,手搖描金紋扇姍姍離去。
秦銘看着許櫟下樓後,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好像被黑夜給吞沒了,秦銘站在樓上目送許櫟遠去,而後帶着雲月便去休息。
雲月的小臉有點微紅,好像是因爲喝了點酒的原因,此時正躺在秦銘懷中熟睡,秦銘輕輕了摸了下雲月,怕動作過大把她驚醒。
把雲月送到房間,秦銘也回房睡下了,秦銘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咚咚,秦銘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響起,但是聲音非常微弱,如不細聽很難聽見。
秦銘警惕的坐了起來,雙耳豎起,聲音由遠而近。
‘嗖’一聲響,一隻飛劍從窗外飛來,快如閃電,寒風凜冽,似下山猛虎,沒有人能擋着它的前進的步伐,彷彿隨時都可以摧毀一切。
秦銘大喝一聲,體內法力狂涌,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拳轟出,震動天地,屋頂的瓦片被這波動掀起,橫飛於空,而後砸落於地,發出砰砰聲響。
“來着何人?”秦銘眼中殺意燃起,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我是奉命來取你狗命的人。”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臉被黑布遮起,看不到此時臉上的表情,彷如冰山一樣。
黑衣人劍起人飛,地上的木板都被掀起,一個勁步,劍頭就已經出現在秦銘眼前,秦銘平穩的腳步向前微微一伸,整個人快步流星,輕輕鬆鬆就躲開了黑衣人犀利的銀劍。
黑衣人站穩腳步,又一羣黑衣人從露天的屋頂上跳了下來。
“果然公子說的沒錯,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三下子,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你認爲你能看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嗎?”冰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在這寒夜中,讓人聽了有些微微打顫,或許是那寒風刺骨,又或許是那聲音太過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我能不能看到我明早的太陽是我自己說的算,還輪不到你們。”秦銘嚴峻的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嘹亮,彷彿睡眠中的人都被這嘹亮之聲驚醒。
“看你還能叫囂到什麼時候。”一名黑衣人厲聲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如鬼魅一般,如果聲音能夠置人於死地,估計聽到他這聲音的人早已經死了。
一柄銀劍刺去,天雲忽變,好似有一場大災難要將臨於世,銀色光芒在這黑夜中閃動,好像夜空中劃過的一顆流星,轉眼即逝。
銀光一閃,劍已指到秦銘額頭之上,但是不管黑衣人怎麼用力都刺不下去,秦銘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秦銘用他強悍的身體硬生生的的抗住了,那柄銀劍,讓他不得刺下,而後身軀一震,就黑衣人震飛出去,‘砰’,黑衣人直接從二樓掉落到一樓,木板直接被他撞穿。
店老闆和店裡的客人聽到響聲全部跑了出來,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店老闆看見一黑衣人從樓上落下,嚇了一跳,雙腿直打抖,動也動不了,就差尿褲子了。
“你。。。。。。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店老闆顫抖的說着,手不停的抖動,不管怎麼拍打着都停不下來,店老闆整個人都嚇傻了。
黑衣人凌厲目光一閃,一劍橫掃,店老闆的腦袋直接從身體上飛了出去,血花四濺,鮮血像雨水般,全部濺到後面人的臉上。
住宿的客人看到這一幕全部嚇傻了,什麼話也不敢說,雙腿也不聽使喚,想逃跑也跑不了,就像被困住正等待被屠殺的豬崽。
“啊!”一人尖聲叫了起來,黑衣人慢慢的向他走來,不管他怎麼尖叫,黑衣人都不會停下他的步伐。
“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都給你。”那人嚇的不斷重複着自己所說的話,眼前的黑衣人彷如死神,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命,現在自己的命不在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在黑衣人的劍上。
‘咻’,又一顆腦袋橫飛出去,所有人都嚇傻了。
此時秦銘還在和樓上的一羣黑衣人糾纏,無暇顧及樓下的羣衆,只有看到他們一個個被趕盡殺絕。
這是一場屠殺,一場血腥的屠殺,弱者彷彿沒有生存的權利。
命運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如果把握好了,就能改變你的人生,讓你成爲強者,如果沒有把握住,那麼你只有寄人籬下,生死就在眨眼間。
又一個人死去,黑衣人還是沒有止住步伐,衆人嚇的瑟瑟發抖,心臟不停的撲通、撲通的跳着,彷彿沒有止境,眼前的黑衣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索命的黑白無常,他們想活下來,但黑衣人不會給他們活下去的時候,也許他們將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哈哈!”黑衣人冰冷的笑了起來,彷彿殺人能讓他開心,他並不見介意都殺幾個人,他生來就是爲殺人而存在的,他的職責就是殺人,只有鮮血才能激發他的獸性,他已經對着麻木了,見的生死多了也就漸漸麻痹了,他每次執行任務都將生命獻給了死神,一個稍不留神就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死吧!你們全部都死吧!”黑衣人的聲音如猛獸的怒吼,一劍揮起又一劍揮下,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倒下,上一秒他們還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下一秒他們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秦銘一聲暴喝,一拳直接將一個黑衣人打飛出去,撞在房屋之上,而後房屋被這巨大的慣力,撞的崩塌,瓦石落下,將黑衣人埋在其中。
“快點上,我們人多,不用懼他。”一名黑衣人說道,一把大刀砍出,劃破了天空,帶起陣陣風聲,秦銘法力匯聚於手,秦銘本又是體修,骨骼無比堅硬,堪比磐石。
秦銘輕輕一爪,將大刀止於空中,一捏,大刀頓時粉碎,散落一地。
黑衣人一驚,微微退後,被秦銘這一舉動嚇的不敢喘氣:“好可怕!他是怪物嗎?”黑衣人發自內心的吶喊,他被秦銘這一下,嚇傻了,還以爲能對秦銘造成傷害,沒想到秦銘一點傷也沒受到,自己就像雞蛋撞石頭一樣找死。
秦銘伸手一抓,將那欲要逃跑的黑衣人一把抓住,一掌擊打在他的身上,身體四分五裂的炸了開來,血肉死飛,鮮血直流,好似一場末日風暴。
“這。。。。。這。。。。。。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就是上古兇獸啊!”一羣黑衣人被秦銘嚇傻了,一個、二個的全部向後退去,給秦銘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太懼怕秦銘了,在他們眼中秦銘就是死神,對於秦銘來說他們就像螞蟻,秦銘輕輕一捏,他們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樓下那名黑衣人已經將所有人都屠殺了,一個活口也不留,雙眼殺的血紅,看一切的事物都是血紅一片,原本黑色的衣服被鮮血濺的血紅一片,成了一件血紅的衣服,如果讓不知道的人看,還以爲那本來就是一件血紅顏色的衣服。
黑衣人輕輕一躍,就從一樓天花板上的那個窟窿飛到了二樓。
“你們怕什麼?我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區區一人嗎?誰在向後一步,我就殺了他,我手中的劍可不長眼。”那黑衣人聲音依舊冰冷,讓人渾身發寒。
一羣黑衣人如瘋狗一樣向秦銘撲來,前面有秦銘,後面則有他們的首領,向前也是死,向後也是死,如果向後那是必死無疑,但若向前就未必一定會死,他們相信秦銘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厲害到一個人能打過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