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山,陸飛仙府內,元鴻、王修、劉旭、劉洪、魏忠、司徒山、成空、魯常、楊易等九人恭敬的站在陸飛面前,彙報着這十幾年來真君山的變化。
實力有了,勢力也形成了,整個真君山雖然比不上仙魔兩大勢力,但在三尊地域也算站穩了腳跟。而由於真君山的存在,各大門派對於散修的欺壓也明顯減少,這十六年,也是平靜的十六年。沒人知道仙魔兩大勢力在做些什麼,但針對散修及真君山的行動的確是停了下來。
甚至,連監視的暗探也不曾存在,好似真的承認真君山地位一般!他們那裡知道,這便是雙尊的一個陰謀,這陰謀並不是針對真君山和散修,而是陸飛!
自古以來,凡是有實力比肩三尊的人物,要麼被“請”出此地,要麼被抹殺,這三尊地域只可以存在三尊!而雙尊退去了,密謀良久,放任陸飛做大,這樣那守護此地的人必然不會允許平衡就此打破!滅殺陸飛交給他們好了,而且五子的事情雙尊也已知曉。
五子、陸飛哪一個都是威脅到他們地位的存在,特別是七傑的隕落,使得仙魔兩派準備了數萬年的計劃付諸東流!以退爲進,便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然而,這一切,除了五子之外,人妖也知道一二。所以,人妖也選擇了退去,下一波的攻擊五百年後,那個時候五子、陸飛、三尊斗的結果便也出來了,收拾一個爛攤子,便是人妖最好的選擇!
這一切,因爲陸飛的出關發生了變化。
“此事,應該別有內情。雙尊聯手,即使以我眼下的實力,勝率也不過半數;放任真君山發展,必然有其巨大的陰謀!而且,當日大戰,人妖高手出現,有兩位達到了與雙尊不差多少的修爲,甚至還略微超越;而另外有五人,氣息內斂,修爲比不上雙尊,但卻給我一種極爲忌憚的感覺!這五人根據元鴻的消息,肯定是那五子!”
“從各種現象可以表明,三尊地域三尊不是最頂尖的存在,在其上面還有更加可怕的修士,而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高手和五子有着莫大的聯繫。而五子的氣息告訴我,至少有三人對我動了殺心!”
陸飛暗暗分析元鴻的講解,同時爲下一步計劃做好準備。
“這些年,你們辛苦了!勢力雖然重要,本身實力纔是根本,你們九人是真君山的核心所在,修爲起碼要有四聖的實力,不然,單靠我一人並非能夠壓制!”,陸飛對元鴻等人道,語氣雖然平和,但也有一絲的責備之意。
十六年,九人的修爲沒有任何的提高,而且元鴻似乎對眼下的情況十分滿意,享受權利快感的他,修煉起來也沒有以前那般盡心了!不但是他,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藉着陸飛的威名,這九人可謂是無數散仙仰望的存在。
元鴻心中一冽,忙道:“真君,屬下記下了!”自陸飛有了血魔真君,元鴻等人再不以“陸兄”相稱。
手掌一翻,十餘個儲物戒指落入掌中,輕聲道:“這十餘個儲物戒指,有千萬計的元靈石,還有大量的丹藥,雖然對分神期以上的修士用處不是特別大,但足夠真君山運轉五百年。”
說着,便把儲物戒指給了元鴻。
不經意的掃了掃手中的儲物戒指,元鴻不喜反悲的道:“真君,你可是要離開?”
“恩,我有兩個故人,查詢極久,仍無消息;我要去一趟妖聖殿,兩人失蹤百餘年,也該是找尋的時候了!”點了點頭,陸飛回道。
幾人一聽陸飛要離開,同時一種更一突,臉上不由的顯示出擔憂的模樣來。陸飛,血魔真君,乃是整個勢力的主心骨,只要他在,即使閉關千年不出,任何勢力想要動此地,定要考慮一二。但若陸飛不再,不用其他勢力攻打,內部也有可能亂起來。那麼,大好局面便可能頃刻倒轉!
王修看了衆人一眼,上前一步道:“真君,此地若污泥坐鎮,我等恐怕也壓制不住,那個時候,雙尊攻來,頃刻間傾覆,以後再想對抗雙尊,恐怕極難了!”
“是的,真君!我等也是這個意思!”幾人齊聲道,這些年來,九人雖然修爲不等,尤其是排在最前面的元鴻、王修和劉旭,修爲不過分神期,但經過長久相處,加上三人對其他六人也是客氣;使得九人真正將真君山當成了自家基業,也就是歸屬感!
在這裡,他們有了真正的主人的感覺,若是發生什麼危機,只怕他們的道心也會受到影響,想要進階,也是極難!
心中暗暗搖頭,陸飛心中微嘆:“這是何必?修真之人,率性而爲,若是爲外力所阻,對於追求永恆,便是阻礙!得不償失……”
噗……
陸飛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朝洞外望去,心中喃喃低語道:“修仙乃逆天而爲,外力不過手段而已,即使勢力也不過是助理;若是那一天,散修滅亡,那也是天道輪迴;想要擺脫,便是站在那天地之上!”
“站在天地之上!”聲音迴轉,激盪着在場每位的心思。
一句話,使得九人身子一顫,反覆揣摩陸飛的話,幾人的表情也各有不同。元鴻,雙目明亮,一瞬間豁然開朗,王修則連連皺眉,似悟又不似悟,還有幾分痛苦;劉旭則是一臉的迷茫;劉洪、魏忠、司徒山、成空、魯常、楊易六人都是散仙修爲,對天道的感悟本來就高,經過陸飛一語,紛紛沉思。
“這就人,以後成就最高着定然是元鴻!只要不過早隕落,此人渡過二次天劫,不算太難!”陸飛不回身,同樣將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撇下表情不一的衆人,陸飛飄然而去,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餘音:“做自己該做的,勿要糾葛。若是有機會,我還會回來!”
幾人連忙朝陸飛離開的地方一拜,此刻他們知道了,此地不過是他的一處留腳之地,長久相守,自是不可能。
哎……王修心中一嘆,舉目遠望,心中除了拜服,還有一種複雜,兩人的道,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