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霊陣!”宇文謖擡頭死死地盯着肖瀛,“你怎麼會有噬霊石作爲陣眼?那可是在上界都難尋的寶物!”
“呵呵,上界難尋?真的很難尋嗎?”說着肖瀛從其袖中拿出一塊金瑩瑩如雞蛋般大小的石頭,放在手中把玩着,“原想着你們自己觸動陣法就好,沒想到還是需要我親自動手,唉……”然後語氣突然變得陰森,“這回看你們還有什麼辦法,我浮焱島也是好闖的嗎?”
紅纓看着臉色仍有些蒼白的薛宓,面帶“憐憫”之色,“宓兒,這次可不是師叔不幫你,誰叫你不好好聽話呢,你看這樣弄得多狼狽,要是早聽師叔的話不就好了,師叔還是很喜歡你的!”
“不用你假惺惺,我很好!”薛宓覺得自己身體好像恢復點了,就掙扎着從薛靈的懷抱中坐了起來,看着紅纓恨恨道——喜歡我?前幾天那個對我又掐又打的那個女蛇精病是誰啊?聽你的話,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聞言,紅纓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去,沒待她說些什麼,肖瀛就陰狠狠地道,“真是不識好歹!”然後又從袖中放出一道金黃的“絲線”,使得幾人腳下的法陣快速結好,將所有人都籠了進去。
大家頓時感覺自己丹田內的靈力以一種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流失。
“這……”景中流眼裡的訝色濃重,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法,而且聽他們的語氣,這陣法應該也是仙家之物,看來自己的眼界真是有些窄了。
“噬霊陣,是上古流傳的陣法,如今上界中也沒多少人瞭解,這個陣最霸道的地方就是會將人一直困死在陣中,吸乾人體內的靈力來壯大自己,此消彼長之下,陣法越強人卻更弱。若人體內的靈力被吸乾,它就會去吸取人的精氣,直到把人活生生地吸成一塊人幹爲止……”宇文謖的語氣有些沉重。
“什麼?”大家驚呼道。
“啪、啪、啪……”肖瀛拍了拍手道,“果真不愧是宇文莊主,知識淵博,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只是不知道宇文莊主對這噬霊陣可有什麼解決之法?”男子笑得戲謔。
宇文謖聞言眯了眯眼,感受着體內靈力的消失,沒有說話。
“少主……”朱雀看着宇文謖發愣的樣子,有些焦急。
“這可是我特地爲你們佈置的歡迎之禮,好好享受吧!”肖瀛看着他們被困在裡面的樣子,眼裡帶着痛快,不過也沒想把他們都弄死,薛家姐妹是主上要的人,不能死。影月山莊那幫人手裡還有許多仙寶,必須弄過來。至於瓏月谷那幫人,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終於輪到他們成爲階下之囚,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死了呢。想到這,肖瀛眼裡戲謔之色更重。
聞言,景中流眼裡精光一閃,看來他們被困於這個陣法也是人家早就算計好的,可能從他們一開始進入浮焱島的時候就踏入了他們的算計,怪不得自己感覺一直很奇怪,原來真的有人在窺伺他們,可無奈的是,這個陰謀自己等人卻不得不踏進去。
宇文謖沒有理會朱雀的呼喊,只是看着肖瀛,然後將頭轉向薛靈,緩緩道,“靈兒,你還記得我們在遺蹟裡練的靈樞劍法嗎?”
“靈樞……”薛靈站了起來,原本有些慌亂的表情漸漸鎮靜下來,雙眼注視着對面的男子。
當初在遺蹟中,自己和宇文謖從幻境裡醒來之後,那個看上去神秘莫測的的灰袍人也在同一時間醒了過來,而且一看到自己二人,就立刻攻了過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之前就知道灰袍人的修爲很高,但沒想到竟然那麼高,兩個人完全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但奇怪的是,就在自己和宇文快要喪命在灰袍人手中的時候,腦中對於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就再也沒有了記憶。等到再次有了記憶時,就是遇到仙尊的時候,仙尊谷千秋。他是個慈祥(薛宓:你確定?)的老人,也是自己二人的師父,五年內,一直親身教導,把九闕中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了他們,其中就包括九闕的至高劍法——靈樞。
靈樞劍法是必須心意相通的男女兩人才可以修煉的一種仙家神通,並且也只有在兩人一起練時纔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聽仙尊說,靈樞劍法曾是上古的一對雙修伴侶創造出來的,這種劍法隨着修煉之人默契度的提高,更會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而如今這副情形,也容不得自己猶豫,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不管怎樣,宓兒在這裡,影月山莊的人也在這裡,自己一定要護得他們周全!
看着女子朝他走了過來,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宇文謖眼裡閃過一抹愛意,然後兩人看着對方點了點頭,手中各自憑空現出一柄玉色的劍,全心注入體內剩餘不多的靈力,兩柄玉劍慢慢散發出熾白色的光芒。
兩人將手一揮,光芒交匯到了一起,更加刺目,直看得周圍的人都睜不開眼來。
肖瀛微微眯了眯眼,原先戲虐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眼中浮現出一絲凝重。仙寶,又是仙寶,還是九品仙寶,看來自己真有些小瞧他們了。
這絲沉重在聽到一聲輕微的“咔擦”聲之後,變爲震驚,難不成還能破開噬霊陣,看來不僅是他們手裡的寶物有問題,發出的招式也有些古怪。然後又對着陣法打出好幾條金黃的“絲線”,將缺口處補好。
他們在陣法之內,靈力不停地消失,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這些法寶、神通一個都跑不了,男子眼裡掠過一抹貪婪。
隨着靈力的供應,薛宓跟宇文謖臉色慢慢地有些發白,自己等人還在陣內,靈力流失太快,破開陣法,根本就心有餘而力不足,怎麼辦,薛靈漸漸有些焦慮起來。
“姐姐……”薛宓看着薛靈咬牙苦撐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掙扎着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就在這時一雙手突然伸了出來,扶住了她。
待她滿臉悽惶地回過頭去,發現站在身後的卻是戚無殤,他的眼睛直視着前方,沒有回頭地低聲道了句,“放心!”然後就離開了,一直走到宇文謖與薛靈身後,眼神一肅,擡手直接將手用力覆在兩人後背之上。
薛靈二人得到靈力的補充,面色有所緩解,回頭看見戚無殤冷靜的雙眸,對視一眼後,對他感激一笑。
“師兄……”薛宓一臉感動。
其他幾人見戚無殤這副表現,互相看了看,也都自發地走到男子身後,一個一個將手覆在戚無殤的後背,薛靈與宇文謖兩人立刻壓力大減,熾白色的光芒更甚,陣法也因此突然破開一個碗口大的缺口,讓白芒徑直地射了出去。
肖瀛一見,正準備再放出金黃色的“絲線”時,卻突然察覺到危險臨近,一道白色的光芒直逼他的面門而來,急忙中往旁邊一躲,卻沒想白芒來勢太快,直穿過他的肩膀而去。
也因此錯過了補好陣法缺口的時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碗大的缺口越來越大,到了後來,慢慢以一種摧枯拉朽地姿態破裂消散。
在陣法撤去的一瞬,所有人都感覺身上一輕,丹田內的靈力也停止流失。
“宓兒……”破壞了陣法後,薛靈連忙趕到薛宓身邊,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姐,你沒事吧?”薛宓關切問道。
“沒有,沒事!只要你沒事,我就一切都好……”薛靈微笑着說道,那笑容就像是開在冰山上的雪蓮花,潔淨而美麗。
薛宓聽着她的話,嘴脣開合了幾次,發現心裡的觸動完全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只是良久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這邊姐妹倆還在溫情脈脈,那邊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上!”看着面前攻上來的人,紅纓面色陰狠道。
頓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羣又一羣面無表情的黑衣人,以一種不畏生死的姿態擋住了宇文謖幾人。
在黑衣人身後的肖瀛,看到自己這邊的頹勢,眼裡閃過一抹不甘,頓了下後,暗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一片混亂中,用血畫出了一個符印,然後將其打入了紫衣殿裡女子的雕像中,隨即雕像散發出微微的紫光。
肖瀛見狀,一狠心將自己的血源源不斷地注入雕像裡的符印中,紫光也越來越濃厚。
戚無殤看見肖瀛那副姿態,又看了看紫色越來越深的雕像,心裡突然浮現出不好的預感,突然覺得要是再讓他這樣下去,自己等人絕對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直接擊退面前阻擋他的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向着肖瀛趕去。
這邊肖瀛看着雕像快要發出光彩的樣子,整個人都激動得不行,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直到戚無殤離他只有一尺的距離時,才發現他的到來,但已然來不及,被他一擊打進了宮殿之內,鮮血全都噴到了女子的雕像上,雕像隨即發出豔紫色的光芒,同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威嚴而莊重。
“放肆!”
一隻玉白的手在宮殿上空憑空出現,直向戚無殤而來。
戚無殤看着那隻逼近自己的手,感覺自己全身都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等待接下來的重擊。
就在攻擊快要打到他的身上時,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衝撞之力,戚無殤整個人都被撞得飛了出去,也因此躲過了那一擊。
薛宓看到戚無殤站住不動,將要被那隻手打到的時候,感覺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腦子中,整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飛速地穿過人羣,將戚無殤整個的撞了出去,自己卻被兜頭而來的攻擊給擊了個正着,然後也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差點被擊飛出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昏過去的最後一刻,腦海中只剩下四個大大的字不停迴響,……煞筆吧你!
“咦?”那個威嚴的女聲再次響起,帶了些疑惑和微微的激動。修真女配桃花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