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絕招都無法重傷白恆沙,夜若虛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他們和白恆沙之間的修爲到底差了多少,怪不得這麼多年就只有他一人有資質成爲仙帝,而他們苦苦修煉了這麼多年,卻連那一層都碰不到。
慢慢的走向夜若虛,白恆沙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了,時間太久遠,差點就忘了受傷是什麼滋味,你今天能傷到我,已經不負你的劍聖之名了。”
夜若虛是仙界最有名的劍仙之一,外號“劍聖”,這個稱號代表了整個仙界對他的肯定。
白恆沙這句話並不是在諷刺夜若虛,他自己也清楚,憑藉白恆沙的實力,他完全有資格說這句話,當年他們第一次和白恆沙交手的時候,他還沒有勝的這麼輕鬆,如今他們在他的手中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了,這真是一件可悲而又可笑的事!
勉強的動了動嘴角,夜若虛說道:“能夠讓你受傷,看來我的這招‘游龍’還不是徒有虛名。”語氣裡是滿滿的自嘲。
站定在夜若虛的身前,白恆沙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想殺你,甚至還包括你那位殿下,不過你們實在是太貪婪了,如果你們沒有進入這裡,就不會遭遇這些事情,同樣也不會遇到我,既然你們已經遇到了我,我就不會讓你們再出去了。”說完,白恆沙在夜若虛的腹部輕點了一下。
夜若虛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陣法吸取着他身上的仙元力和生命力。
白恆沙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衆仙人,冷冷的說道:“開啓‘歸一陣’!”
聽說過“歸一陣”的月華立刻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道:“你是真的瘋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天道一定會懲罰你的!”
“他到底要做什麼?”臉色微白的齊昭,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
“他要復活仙帝!”月華驚聲尖叫道,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這句話恍若九天神雷劈在了衆人的身上,把他們劈的心神震顫,恍惚間他們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什麼,什麼叫復活仙帝?是他們想的那樣嗎?這人竟然妄圖要復活已經死去了幾千年的仙帝!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月華有一句話說對了,他真得是瘋了!
所有人都表情恍惚的看着白恆沙,他們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打着這樣的主意。
“你們也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嗎?”白恆沙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很淺,但卻讓那張臉變得更有吸引力了。
“呸!白恆沙你自己找死,別帶上我們,復活仙帝哪裡是那麼好復活的,上萬年來,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得到了‘歸一陣’,那麼多死去的仙帝,沒有一個人成功復活,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現在做的這一切一定不會成功,你肯定會後悔的;
!”月華像是要崩潰了一樣,瘋狂的喊道。
白恆沙帶着淡淡笑容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着月華,說道:“既然你這麼不想死,那麼我就讓你第一個仙死吧!”說完,白恆沙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橢圓形的黑色石頭,割破手指,白恆沙把自己的血液滴在了石頭上。
緊接着,月華腳下的陣法突然光芒大放,慘叫了一聲,月華便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着,表情驚懼。
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白恆沙說道:“很快,你們也會感受到這個感覺,不過這並不是痛苦的事情,你們應該爲此感到榮幸,能夠爲仙帝的復活貢獻一份力量,這是你們修煉幾輩子都求不來的事情。”
無數的人在心裡一同罵着白恆沙,這種送死的事情,誰會覺得榮幸啊!你要是願意去,你怎麼不去!衆人怒瞪着白恆沙,像是要用目光殺死他一樣。
而白恆沙就像是感覺不到這股憤恨,表情淡漠的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啓動陣法?”
白文清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答道:“是!”之後,立刻啓動了“歸一陣”。
這邊,白文清剛啓動了陣法,墓室那邊的水晶棺也突然冒出了一陣紅光,讓正在墓室中找着有沒有暗門的白薇玉嚇了一跳,只是愣了一下,她便連忙跑出去尋蘇錦昔了。
白薇玉不能說話,只好拉着蘇錦昔進去,讓蘇錦昔看着水晶棺。
飛白跑過來,看到水晶光的變化,皺着眉頭說道:“不好了,白恆沙已經啓動了陣法,雖然吸收他們的力量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時間也不會耽擱的太長,我們必須儘快的找到白恆沙的墓室。”
“這個白恆沙真是,該死!”惱怒的蘇錦昔用力的敲了一下水晶棺。
卻沒想到,她的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飛白看了看下面,說道:“看來這個應該就是白恆沙的墓室了,我們下去看看。”說完,飛白就跳了下去。
白薇玉也沒有猶豫,跟着跳了下去。
下面的墓室看起來和白楷逸的墓室差不多,只不過白楷逸的墓室更大,而且更奢華一些,這裡從佈局和裝飾上都能看到上面墓室的影子。
蘇錦昔咂咂舌,說道:“白楷逸到底是怎麼讓白恆沙對他這麼忠心耿耿的,竟然連他死了之後,都在謀劃着想要復活他。”那股子瘋狂,讓她都覺得寒氣逼人。
“我跟隨白楷逸的時候,他的身邊就已經有白恆沙了,我聽說白恆沙的爹因爲犯了錯誤,而被白家處死了,他娘生下他之後也死了,年幼的白恆沙從小就受盡了欺負,就因爲他總被毒打,所以身體纔會變得很不好,就算是後來跟隨了白楷逸,身體也一直都沒有好起來,白楷逸的出現算是把他救出了那個受苦之地,不僅如此,白楷逸還救過他的命,很多次,所以白恆沙纔會那麼看重白楷逸,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飛白一邊尋找着玉瞳簡,一邊說道。
“他的這種經歷造成了他的這種性格,我能理解一些;
。”點了點頭,蘇錦昔說道。
如果這件事情換了是她,她說不定也會這麼做,白楷逸對於白恆沙的意義早已經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了,白楷逸是白恆沙活着的目的和意義,白楷逸死了,他也生無可戀了。
不過,她就算理解白恆沙,也不會支持他這麼做,如果這些人之中沒有君凜炎,她纔不會管這件事情,他們都死了纔好呢!
蘇錦昔他們幾個把整個墓室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看起來像是玉瞳簡的東西。
咬着嘴脣仔細的觀察着四周,蘇錦昔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副掛在牆上的白楷逸的畫面上,走過去一把扯下了畫,蘇錦昔果然看到了一塊紅色的玉瞳簡。
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的表情,蘇錦昔拿起玉瞳簡說道:“應該就是這個了。”說完,就開始看玉瞳簡。
或許是白恆沙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找到玉瞳簡,竟然沒有在上面設下禁制,這讓蘇錦昔不需要在廢些手腳了。
這大概就是百密一疏,這樣想着,蘇錦昔專心的看着玉瞳簡裡面的東西,看着看着突然表情嚴肅的皺了皺眉頭。
等蘇錦昔看完了,飛白立刻問道:“怎麼,玉瞳簡不是記載着‘歸一陣’的那個?”
蘇錦昔搖了搖頭,說道:“裡面記載的東西就是‘歸一陣’。”
“那是裡面沒有阻止‘歸一陣’的辦法?”飛白又問道。
蘇錦昔又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飛白這下急了,說道:“你這一直在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有到是有,不過這個方法和沒說一樣。”蘇錦昔說道。
“你先說說看,到底是要怎麼破解陣法?”飛白問道。
“直接把陣法摧毀。”蘇錦昔哭笑不得的說道。
“真是……”飛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們費了這麼多事,結果就得到了這麼個答案,早知道是這樣他們就直接破壞陣法了,何必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蘇錦昔嘆了口氣,說道:“要是真這麼容易就好了,我們想要破壞陣法,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白恆沙,你認爲我們能做到嗎?”不解決掉白恆沙,他他們要怎麼破壞陣法?
飛白一愣,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要先解決掉白恆沙,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饒了一大圈,竟然是白費力氣了。”
白恆沙就像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座大山,無論如何都要先剷除掉,但他們面對大山又無能爲力,這種感覺真是讓飛白難受極了,如果換了那個時候的他……
蘇錦昔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再想想,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只是我們沒想到而已。”她就不信了,她歷盡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裡,怎麼可以這樣認輸,她今天一定要把君凜炎救下來,不然她這次的穿越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