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魔族一死,那滴心血也爆炸成四分五裂,全部被陰氣吞噬。
“哈哈哈,我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什麼破天爐陣法,還想傷害我!”修羅狂笑的生意在天空中響起。
陰氣無孔不入,是無差別攻擊,所以,眼見破壞了人魔族的天爐陣法,殺了幾個魔族高手。
陰氣又迅速匯聚,不一會兒,又化身成了修羅。
修羅手提修羅刀,戲謔地看着聖君幾人。
聖君的臉陰沉的要下雨一樣。
萬萬沒有想到,先祖想到了剋制修羅的辦法,而修羅依瓢畫葫蘆,竟然用類似的辦法成功反擊了。
還殺了他幾個手下。
聖君驚怒交加,這樣一來,沒有了天爐陣法,想要迅速擊敗修羅,已經是癡人說夢了。
他不甘心地看着修羅,卻無可奈何。
“唐錚,忙你自己的,不用理會其他。”修羅朝唐錚投去一個炫耀的眼神,大大咧咧地說。
唐錚鬆了口氣,幸好先前商量好了應對之策,否則,修羅又會被天爐陣法所傷。
他一轉身,又盯上了蚩尤,還有那銅牆鐵壁一般的血光。
九天玄女幾人看見這一幕,無不大受鼓舞,鬥志昂揚,大叫道:“殺!”
喊殺聲震耳欲聾,直衝天際。
雙方再次廝殺成了一片。
九天玄女的山河社稷圖懸於高空之中,不停地綻放光芒,風雨雷電,輪番上陣,給魔族上了鮮血淋漓的一課。
天禪子也不甘落後,與魔族高手激戰的酣暢淋漓,他許多年沒有這樣大戰過了,那還是千年之前。
這種大戰令他沉寂已久的鮮血沸騰起來,紅光滿面,愈戰愈勇。
慄笑天操控射日箭與震天弓,也有如神助,一支支金箭劃過長空,射向魔族。
有些魔族躲避成功,但有些根本躲不了,被一箭洞穿,立即斃命。
九支射日箭都被射了出來,她手中沒有了箭,魔宗見狀,咧嘴獰笑,紛紛圍上來,認爲她已經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們宰割了。
慄笑天絲毫不懼地看着他們,嘴角泛起浮起一絲憐憫的笑容,朝他們身後望去。
那九支射日箭速度太快,擊中敵人後竟然消失了身影。
慄笑天心念一動:“九箭一體!”
在沒有人看見的遠處,九支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射日箭飛向彼此,最終,融爲了一體,光芒大作。
嗖!
射日箭呼嘯返回。
魔族洋洋得意地圍向慄笑天,全然沒有發現死神已經悄然降臨。
“你們看身後!”慄笑天指着衆人身後提醒道。
“哈哈,你騙三歲小孩兒嗎?我們怎麼可能上這種當!”魔族不屑地狂笑。
慄笑天搖搖頭:“唉,不聽勸,死有餘辜啊。”
當初,剛失去記憶,一片空白的慄笑天心性純潔,不忍傷害別人,但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她的本性似乎又漸漸萌發了。
以前那個狡猾的慄笑天似乎又回來了。
這是,她不再針對唐錚,而是把這一切用在了對付唐錚的敵人身上。
魔族的笑聲十分囂張,可囂張並沒有持續多久,戛然而止,一道箭光從他們胸口穿透過去。
他們死不瞑目地垂下頭,漸漸失去生機的眼珠看着胸口的血洞,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死了。
葉叮噹、方詩詩和柳輕眉互爲犄角,三位一體,同心協力,十分默契地對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幾人的實力還是太弱,戰鬥經驗更是沒辦法與魔族相提並論,所以常常捉襟見肘。
可他們沒有退卻,面色堅毅,沒有絲毫猶豫與恐懼。
唐大海改變了心態,手下也沒有再留情,他的修爲並不高,但幸虧有武和衆多巫族弟子守護在身邊,倒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甚至,他還趁機殺了一個魔族。
這是生平第一次,他心神巨震,差點從半空中跌落下去。半晌纔回過神來。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破除了最初的心理障礙後,老爺子的戰鬥力明顯上升了一個等級。
他的修爲竟然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突破了,達到了辟穀九品,差不多摸到了金丹的門檻。
他眉飛色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這就是心境變化帶來的收穫。
修煉者不但練功煉體,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練心,心境是一切的基礎,心境不穩,將會滋生心魔。
心境強大,修爲自然就會突飛猛進,修煉起來也事半功倍。
燕破天帶領燕家的武者精銳,真正地見識了一場修者之間的大戰,並且親身參與了。
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可笑,用坐進觀天來形容都算是客氣了。
所謂的幾個家族在這些修者眼中簡直就是土雞瓦狗一樣,不堪一擊,輕輕地動一下手指就可以碾壓。
這也難怪當初他壽宴之時,天禪子敢大鬧壽宴,除了他有這份底氣之外,還有修者發自骨子裡的恢宏之氣。
雖然自己的人也有死傷,可經歷了這次的淬鍊,生還下來的人將會有極大的蛻變,這對燕家而言至關重要。
經此一戰,只要不全軍覆沒,那燕家將會攀上更高的高峰。況且,還有自己的神秘女兒燕青衣,他就更有信心了。
燕破天身先士卒,揮動手中的長劍,氣勢如虹地大喊道:“殺!”
衆多武者不要命的向魔族發起了衝鋒。
聽着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唐錚逼迫自己心靜如水,這個時候,煩躁只能壞事,必須強迫自己靜下來,然後想出辦法破開這血光壁壘。
他已經嘗試了幾次,血光壁壘只是搖晃了幾下,卻巋然不動,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天空中那血線延伸向遠方,早已看不見蹤跡,不知有沒有到達其他四嶽。
巫族的生機在迅速消耗,臉色蒼白,顯然是支撐不了多久。
蚩尤依舊不送如鬆,保持那個姿勢,像是一尊雕塑,但口中唸唸有詞表明他還是一個活物。
“蚩尤,我絕對不能讓你得逞。”
唐錚不甘地看了蚩尤一眼,然後朝天空中望去,瞳孔也被那血線映成了血紅色。
“血線,血線!”
他口中也念念有詞,忽然,一道靈光從大腦中閃過,一拍大腿,“蚩尤,這血線定然非同凡響,可即便如此,我也要試一下。”
嗖!
他騰空而起,直接來到了最高空,那血光匯聚,血線發源之地,一股恐怖的氣息衝擊着他的心靈。
方纔,在地面上時,他還沒有太強烈的感覺,現在近距離,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了其中的恐怖之處。
“莫非這股恐怖的氣息就是蠻荒氣息?”
巫族的血液中蘊藏着蠻荒氣息,蚩尤就是爲了激發其中的蠻荒氣息,然後以魔族秘法,引動五嶽之力,讓蠻荒之地重現人間,讓這股世界變成蠻荒世界。
“肯定是!這是我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氣息,除了蠻荒氣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了。”
他堅定了想法。
他的推斷沒錯。
這確實是蠻荒氣息,巫族血脈中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蚩尤就是爲了這蠻荒氣息,然後才抓走巫族,以巫族鮮血爲引,從而徹底釋放出其中的蠻荒氣息。
“蠻荒氣息又如何,我是巫族使者,應該可以克服這蠻荒氣息。”唐錚給自己打氣。
其實,他自己也已經知道所謂的使者大人恐怕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巫族是蚩尤囚禁起來的,那對巫族交待自然也是出自蚩尤之口。
蚩尤明白成千上萬年後,自己復活了,並非是原來的蚩尤身體,而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巫族未必會聽從一個全新的自己的命令,但自己是九陽聖體,可以喚醒沉睡的巫族聖獸,那巫族自然就會聽從自己的號令。
所以,他故意留下使者大人將會解決巫族這麼一個消息,讓巫族世代傳承下來,這原本是爲他自己做的準備。
奈何天意弄人,唐錚捷足先登,又是九陽聖體,所以陰陽差錯地成了巫族使者,令巫族上下歸心。
若是蚩尤早知這一點,恐怕不會留下那什麼巫族使者的狗屁預言,那樣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巫族也會乖乖地聽他的命令,主動貢獻出自己的蠻荒氣息。
唐錚聰慧無比,早已想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巫族也不是笨蛋,比如長老肯定也想明白了一點,可他並沒有帶領族人離開唐錚。
因爲,巫族長老有自己的判斷,他的心早已歸順唐錚這個使者的人,又豈會理會蚩尤。
唐錚緊守心神,催動吞天術,如今他只有吞天術可用,況且吞天術的威力越來越超乎他的預料,他當然不會捨棄這麼一個厲害的神通。
呼呼!
黑洞乍現,然而,蠻荒氣息依舊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又越來越強的趨勢。
“當巫族人體中的鮮血流完時,蠻荒氣息將會更濃,那時候,一切就會結束,我必須趕在這個之前中斷這一切。”
他伸出了雙手,兩個黑洞融合在一起,越來越多。
他的手顫抖起來。
黑洞一點點地靠近血光,他的身體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最後,簡直就像是篩糠一樣。
可他依舊咬緊牙關,絲毫不退步,反而催動全身功力,憑藉着國人的意志力一步步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