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吧。”
有人喃喃唸叨着。
李秋筠的舞姿,當真只能用這個來形容。
此時,葉暮的笛聲反覆,輕靈、飄遠。
配合着在流光中舞動的李秋筠,笛音、舞姿,混若天成。
夏蔚看着這似乎是傳說中的水乳交融的一幕,大眼睛中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悵然和遺憾……的確,葉暮和李秋筠,在這個時候,的確就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觀衆們都忘了鼓掌。
一直到葉暮的這曲笛音漸次消散,在深沉的夜空中慢慢飄遠,李秋筠如夢初醒,呆呆地站在燈光之下。
周圍人們對她的讚揚聲,反而讓李秋筠對剛剛自己的表現羞澀無比——她真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反正就感覺,葉暮的笛聲彷彿有着一種將她拽入深處的魔力,就不自覺地翩翩起舞。
此時,熱情消退,想到自己剛剛彷彿邪了門一樣的舞蹈,李秋筠白皙的臉龐上,不自覺的出現了一抹嫣紅。
趙健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剛剛他費盡全力邀請李秋筠跳舞李秋筠百般推辭,而葉暮居然吹了一下笛子,李秋筠就主動爲他舞蹈?
這是什麼道理?!
趙健幾乎就要發狂了。
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而這個時候,葉暮也看了一眼李秋筠,剛剛李秋筠果然被這個魅惑術給吸引,居然用校花的身段,上演了一場精彩之極的舞蹈。
這讓葉暮心中對這個魅惑術的用處,總算有了更多的想法。
李秋筠看了一眼葉暮,看着他那帥氣的長相,臉上的微紅並沒有消退,她掠了掠額頭的秀髮。
此時,李秋筠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點點的汗珠,這些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給李秋筠絕美的臉龐,平添了無盡誘惑。她這麼一個掠掠額頭秀髮的動作,更是如同茸毛拂臉一般,讓現場的所有男生們,齊齊打了個受不了這種誘惑的寒戰。
李秋筠並沒有調動了那麼多男生心裡的覺悟,她只是走到了葉暮的前方,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前練過舞蹈,剛剛聽到你的笛聲,一時間就沒有忍住。”
“什麼?”這話聽到牲口們的耳朵之中,真有些晴天霹靂的感覺!
李秋筠居然是爲了踏水超人而跳舞?
這尼瑪太震驚了吧!
可是……他們聽着葉暮的笛音,不過也只是好聽一些罷了,誰能想到,李秋筠居然爲了他的笛音而跳舞。
難道,這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什麼默契了不成?
這個可怕的推論讓現場的所有牲口們都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惆悵。
“有什麼可以不好意思的呢。”葉暮看着李秋筠就笑:“你跳的那麼美,整個世界都會爲你鼓掌的。”
聽着葉暮和李秋筠說話,旁邊的趙健肺都快氣炸了,顧林峰都看着葉暮,眼睛裡不自覺地充滿了嫉妒。
的確……現在在和李秋筠交談的葉暮,簡直就是所有人嫉妒的對象。
“謝謝。”李秋筠聽到了葉暮的話語,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那我先走了,已經在這兒待了一些時候。”
“再見。”葉暮就說了一句。
李秋筠轉身便走,窈窕的身影在燈光的側面之中露出一道剪影,讓現場的牲口們看的心都醉了。
他們對那個剛剛和校花說了那麼多話的葉暮,也嫉妒萬分。
然後,成爲了衆人焦點的葉暮就要離開舞池,趙健看着情況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對着葉暮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的是不是會變妖法啊?”
葉暮聽到這句話簡直想笑了……這傢伙居然能夠想出這種解釋。
但說實話,他剛剛還真有了一些用妖法的感覺……
葉暮轉過身來,衝着趙健笑了笑:“這位同學你腦子燒糊塗了吧?用妖法?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我覺得你不應該有這種封建迷信的想法。”
周圍的人們,聽到趙健居然問葉暮是不是用了妖法,也都暗暗好笑……
此時聽到葉暮的奚落,一些人直接笑了起來。
趙健也覺得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嚴重不妥,一時間之內,他訥訥地縮回了脖子,不過想到剛剛校花對葉暮的青睞,心中羨慕嫉妒恨到了極點。
葉暮則是直接離開舞池,來到了夏蔚的面前。
一身紫色晚禮服的夏蔚,今天晚上卻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跳舞。
葉暮來到了她的面前,笑道:“怎麼樣?沒和人跳舞啊!”
夏蔚也不知怎的,想起剛剛葉暮笛音和李秋筠舞姿琴瑟和鳴的樣子,心中總有些不舒服,於是,這個姑娘就說了一句:“我怎麼可能和大名鼎鼎的踏水超人一樣受歡迎……更不可能和你一樣樂不思蜀了!”
“額!”葉暮看了一眼夏蔚,看到她神情似乎不是很開心,心中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但夏蔚這女孩一向挺仗義的,至少對葉暮非常仗義,葉暮也就不計較,笑道:“樂不思蜀?你是說我爲了李夏婷麼?”
“李夏婷?”夏蔚最初還有些奇怪,但突然想起葉暮通常喊自己爲夏晨的德行……心中也就明白了,這小子記錯了校花的名字。
想到葉暮不僅僅是隻會記錯自己的名字,夏蔚的心情不知不覺中就好了起來。
嘴角掛上了笑容的夏蔚,笑罵了葉暮一句:“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李秋筠、李夏婷?這兩個名字你究竟是怎麼混在一起的?”
“額……是叫李秋筠啊!”葉暮還撓着腦袋,他根本不知道,如果有其他人聽說葉暮居然把校花的名字記錯得這麼離譜,那會發出怎樣的驚歎聲……
葉暮和夏蔚走到了他的舍友們的面前。
馬飛看到這一幕,五體投地:“真服了你了,葉暮,今天還說是來給鍾初澄清的呢,沒想到居然來這兒勾搭上了校花……而且院花還沒有離你遠去。”
馬飛這句話幸好沒有被夏蔚聽到,不然有他好果子吃的。
葉暮這才突然想起陸雨竹讓他來澄清一下的事兒,便有些抱歉地看了鍾初一眼:“抱歉啊……剛剛事兒比較多,就沒過來。”
“沒關係,現在校花都爲你跳舞了,陸雨竹那兒應該就沒什麼了。”只不過,話是這麼說,鍾初的臉上卻是愁雲慘霧。
“這小子怎麼了?”葉暮偷偷問了一句馬飛。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她那女神,今晚和其他三個高富帥跳舞了……就是沒和他跳。”
“額!”葉暮看了一眼落魄的鐘初,點頭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