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三步步逼近,葉暮心中可謂是火光萬丈,麻痹,什麼叫做虎落平陽,他算是知道了。
尤其是看着其他人都在抱着手臂笑的時候,葉暮心理的火更是一團一團地衝上來。
劉三過來就踢到了葉暮的胸口,踢得不疼,畢竟,雖然葉暮的能量和真氣沒辦法相比,但是他的也經過了天地元氣的淬鍊,根本不可能被這麼一個人給體疼,但是關鍵被人這麼打,心理的不爽一下子就讓葉暮都有點被衝昏頭腦。
他牢牢地記住這個長相。
“嗨,這小子胸口還挺硬的。”劉三吼了一句,又要下手,突然外面走來了一個傢伙,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警察,來到了李棟的耳邊,對着李棟說道:“李局長,今天張老大她家女兒結婚,現在差不多也到時間,應該過去了吧?”
“對對對,你不提這個我差點都忘了。”李棟卻一下子想起了這茬,想到眼前的這個葉暮……嗯,等回來之後再接着整,可能到時候吳勳棋也已經來到了,那他身後的腰桿子就更硬,整起葉暮來就更爽了。
說完,他招呼大夥兒道:“留下兩個人值班,其他的都跟我們去張老大家,吃他孃的,哈哈。”
大家一呼百應,都笑了起來,張老大是以前這裡的局長,雖然現在下了,但他們感情還不錯,所以包括是劉三也顧不上葉暮了,一腳又踢在他胸口上然後轉身就走,這次葉暮感覺稍微有點疼。可想而知這孫子用的力量有多大。
葉暮心中火光一團一團地冒。更是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劉三的名字。而警察局的人們也總算一呼百應的走了,就只是留下了兩個值班的警察。
值班的警察中還有一個在葉暮的前面看守,畢竟不能讓嫌疑人跑了……審訊室的燈熄滅了下去,只剩下一點點光芒,雖然葉暮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但真氣對身體的改造效果現在還在,所以葉暮在微弱的光芒下仍然能夠憑藉着這點兒微弱的光芒看清楚眼前的所有一切。
而外面那個值班的,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了。手裡提着兩盒飯,然後在外面開始吃飯起來。
“麻痹,今天這個鹽又給老子放多了!”這個值班警察,大約三十歲左右,吃了一口之後開始抱怨起來。一邊抱怨他一邊把咀嚼的力度都提高了不少,一邊咀嚼一邊感到自己的心理憋着一團火。
別人都去參加張老大女兒的婚禮了,現在估計在那裡吃香的喝辣的非常高興呢,自己卻那麼穢氣地要留在這裡看一個蛋疼的傻逼。這種感覺讓值班警察越想越不爽,吃飯的力氣也就越來越大,甚至感覺嘴裡的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吃了幾口。他把飯盒直接往桌子上一放,本來買了兩盒飯。現在也不想吃了。感覺到審訊室裡那個惹到了吳勳棋的貨色似乎在呼吸,這讓值班警察的心裡一動,突然多了一個娛樂的手段。
片刻之後,葉暮正在審訊室裡,無聊地坐着,他感覺自己腦袋裡,靈魂的排斥力仍然一團一團地存在着,把自己給弄得很不爽,不過,經過這麼幾個小時,他總算也恢復了一點點對真氣和身體的掌控力,雖然很少,但是比起之前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而言,已經不知道強了多少。
真氣慢慢恢復,葉暮也感覺自己的心理舒服了一些,剛剛踢他的那個劉三,現在葉暮算是完全記下來了。
外面的值班警察好像在吃飯,葉暮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經兩三天沒吃過飯了,雖然現在他的飯量恢復了不少,但他畢竟沒有以前那樣需要食物,兩三天不吃飯也正常得很。
但現在突然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葉暮那種吃飯的卻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整個人帶着極端的不爽,突然被弄到這個鬼地方來,連吃飯的機會都沒有,這實在是太氣人了。正在葉暮那麼想着的時候,過了大約有幾分鐘,突然,審訊室的門啪地一聲之後直接打開了,然後,外面那個值班警察走了進來。
葉暮有點狐疑地看了此人一眼,這個值班警察的手裡拿着一個飯盒,徑直來到了葉暮的身邊,臉上似乎帶着一點笑意,他的左手拿着飯盒,右手卻用一個勺子舀了一勺飯菜,直接湊到了葉暮的嘴邊,然後笑着說:“來,先吃飯。”
葉暮這下子的這把心情,感覺真是有些意外,他突然在最虛弱的時候被搞到這個審訊室裡來了,而且別人在吃飯,自己卻忍受着靈魂排斥的折磨。在這種時候,他反正心情是好不到哪裡去,誰想到居然還能有這樣一個警員,能給自己一口飯吃。
飯菜的香味熱氣騰騰,這個香味讓葉暮感覺到真是有種久違的感動:“謝謝你啊。”
“不用。”值班警察嘴角咧開笑了起來:“警民魚水情嘛。快吃吧……”
葉暮點點頭,就要把這勺飯吃了……突然他愣住了……吃飯的動作也停住了。因爲,葉暮的視力不同常人,雖然現在的燈光已經滅掉了,但他仍然能夠通過外面透露的一點點微光看到這個勺子裡的飯菜究竟是什麼——是的,這裡的確有炒飯,還有炒飯炒的白菜,可是在炒飯和白菜還有肉末的裡面,卻帶着一團黑色的泥土,還有一隻紅色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毛蟲,此外還有一口帶着黃顏色的濃痰。
“臥槽!”葉暮的心底裡瞬間從那種溫馨的感動之中走出來,一股滔天的怒火在心中膨脹:怒火在心中醞釀已經接近了臨界值。
“吃啊,怎麼不吃了?”這個值班警察臉上仍然帶着諄諄善誘的笑意,對葉暮很是‘關切’地說道。
“……”葉暮沒有說話。
這個值班警察看到葉暮這個樣子,知道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便調笑了一句:“呦呵~這視力還不錯啊。”
葉暮聽着他的話,怒氣在體內一點接着一點地醞釀,在怒氣的醞釀之下,他發現自己對身體和真氣的控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恢復了很多。
於是,葉暮的語氣很冷,森然的話穿入了值班警察的耳朵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呵呵。”值班警察聽到這句話,也火大了,這孫子他以爲他是誰?到了這種時候還說這樣的話,難道他覺得他得罪瞭如日中天的吳家,接下來還能有什麼前途麼?
而且,他居然敢拒絕自己唯一的娛樂活動!
於是,值班警察的嘴角一咧,臉上閃現出一絲猙獰來,緊接着,他的左手抓住葉暮的嘴巴,想要把葉暮的嘴巴給打開,然後強行把這一勺子的東西塞進去,然後還要逼着他咀嚼,把自己的濃痰給嚼碎。
“吃啊!快點吃!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葉暮的怒氣在這麼一瞬間之內,達到了最高值,體內已經重新恢復了一定程度的真氣,直接控制着葉暮把自己手上的搜有束縛全部掙脫。那個值班警察還在用勺子往葉暮嘴裡湊的一瞬間,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疼,然後他整個人騰雲駕霧地往後面廢了回去。
“砰!”
值班警察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呼吸的時候彷彿有一口血沫子在堵着喉嚨,他驚訝地看着自己的胸膛,發現上面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可能就是這一大塊打碎了他的肺。
而葉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在微弱的光芒中不是很看得清楚,但從這個角度來看,卻很平靜……只是,他到底是怎麼掙脫的?審訊室的那種凳子,還有那種手銬,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掙脫的,可是他居然就這麼幹了!
到這個時候,值班警察突然明白了葉暮說的那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的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這個人也一下子就成了一個渾身燃燒着血液的淤血惡魔,他們到底抓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值班警察的心中充滿了後悔,他現在很後悔自己居然敢去拿這種人尋樂子,真的是找死……可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胸膛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思考問題的能力都沒有了。
“剛剛,你是用這隻手喂老子吃你的腌臢的吧?”葉暮一步步走了過來,腳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求……求……你。”值班警察早就沒有了最開始那種想要拿葉暮調笑的趾高氣昂,他只能用盡全力呼吸,然後斷斷續續地說話。
但是,葉暮沒聽他的,一腳下來,這個值班警察的右手關節處幾乎被跺得粉碎!
“呃啊!”劇烈的痛楚彷彿潮水一般刺激着值班警察的神經,他感覺到生平前所未見的疼痛傳到了自己的神經之中,他整個人眼睛圓睜,眼球暴突,他甚至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什麼人?怎麼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