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傾!
地陷!
而嶽巋然則是在這個崩塌的天地之間,雙手霸氣掐訣,瘋狂引動身內身外的土元氣,若非是易容後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出彩,保管一副絕頂修士的氣概!
而他的這門手段裡,已經同時蘊藏着爲天地鑄形和滄海桑田這兩門土行玄妙。
......
轟!
轟!
炸雷之聲,一記接着一記。
那些符籙,尚未落在嶽巋然近處,已經被壓的掉落進了黑暗深淵裡,金光被黑暗埋沒。
砰砰砰——
爆炸之聲,從裡起來,掀的黑暗深淵顫動,但總歸沒有落在嶽巋然身上。
至於那滴血的劍芒,倒是有幾分威力,猛的轉向,朝天轟擊起來,一劍接着一劍,大片大片的山影,爆炸開來。
血紅色的光芒,在炸碎的山影中,如流光忽閃。
嶽巋然看的瞳孔微凝!
“這個傢伙,在天殺魔宗裡,肯定有幾分地位,手段也不簡單......到底是大宗門,不必自己推演,也有師傅教......而且他在金行之道的特質上,肯定也有所感悟。”
心中嘀咕。
手上卻則掐動的更加飛快起來。
那金丹初期的青年漢子,在符籙無效後,也是連忙變化手段,學着自己的師兄一般,施展出這什麼殺戮劍道來,不過威力就要弱的多了。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傾頹的高山更多!
大地越來越開裂!
羊面中年和英俊漢子看的目光搖曳,直感覺到身外世界在顫抖,彷彿真的天傾地陷,要走進毀滅末日一般。
頭頂和腳下的動靜,均都早已經察覺,根本不敢掉進那深淵裡。
而土行力量,則在虛空裡無聲蔓延,落在二人身上,已經開始擠壓起了二人的防禦法術,那金丹初期的英俊漢子,已經開始感覺到了,自己的胸膛被擠壓的癟了下去,彷彿只要防禦法術一破,就會被擠爆成一灘肉泥一般。
二人目光精芒電閃,終於初步領會到嶽巋然這門手段的恐怖,既然如此,先離開這片上下夾擊的天地,顯然纔是上策。
二人運轉法力,就要飛去。
身影一動,立刻感覺到沉重無比,速度完全不在巔峰狀態。
呼啦——
那金丹初期的英俊漢子,更是一個顫抖,直朝下方里落去,彷彿被人猛的推了一把,掉向了懸崖下方一般,
而下方——就是那已經裂開的黑色深淵。
......
“師兄救命——”
英俊漢子急到大喊,自己也是瘋狂運轉法力,要衝上來。
呼——
但他的下方里,那黑色深淵中,卻是猛的狂風急嘯,風沙席捲而來,拖着他直朝下方里去。
羊面中年此刻,自己都逃脫艱難,更不要說救他了,況且出生魔門,哪來那麼多的情義可講。
唰——
一個心神操控,手中長劍,就是脫手而去,直刺嶽巋然而來,而此人自己,則是再次取出又一把上品靈寶品階的長劍來,朝着側面裡,轟擊出去。
嶽巋然看的面無表情,繼續掐訣。
......
“啊——”
那英俊漢子終究是掉進了深淵裡,被風沙凝聚成的黑暗吞噬埋葬,慘叫之聲轟然而起,也不知再黑暗裡遭受着什麼恐怖攻擊。
那把刺來的長劍,則是被憑空而來的風沙,死死捲住,進退不得。
至於羊面中年——
嶽巋然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師弟,已經先進了末日深淵裡,你不下去,陪他一程嗎?”
冷漠聲音,傳盪開來。
砰砰砰——
那羊面中年此刻,正瘋狂攻擊着重重包裹來的風沙世界,轟的是塵土飛揚,頗有幾分要衝出去般的希望之相。
心頭自是興奮!
“閣下莫要太得意,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天殺魔宗裡,有的是高手,蕭邪語師兄,更是不世出的奇才,今天這筆賬,一定會討回來的。”
“可惜的很,你看不到那一幕了。”
“笑話,你的這門手段,依舊是不過如此,我馬上就會破開衝出。”
“做你的白日夢!”
嶽巋然厲喝道:“朝你的頭頂上看看,我這門手段的第三重威力,纔要開始拿出。”
羊面中年聞言,心中一驚!
一個擡頭,又是瞳孔猛睜,只見頭頂上方里,不知何時起,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光影,彷彿排兵佈陣一樣,懸在天空裡,大亮起來。
嘩嘩啦啦——
剎那之後,那一顆顆懸着的星辰,彷彿瞬間失重一樣,朝着羊面中年,狂砸下來,比起之前,更加沉重的壓力,碾壓而來。
噗——
幾乎是瞬間之後,羊面中年就是一口老血噴出,身軀朝着下方里,猛掉而去。
......
吼——
羊面中年嘶吼出聲,瘋狂運轉一身法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軀。
但天空裡,那些星辰,也在瘋狂砸來,鎮壓之力彷彿浪潮一般,一道接着一道,根本不給他逃脫的機會,沒直接把他砸死,已經算他的防禦法術夠硬。
呼——
下方里,又一大片風沙捲來!
上下合擊,再一兩息之後,也將此人,如同那英俊青年一般,拖進了黑暗深淵裡。
“啊——”
慘叫之聲起來。
......
山野漸漸恢復寂靜!
而不知多久之後,某一處地下洞窟裡,兩雙眼睛睜了開來。
英俊青年和羊面中年,竟然還沒有死,但全是一身的傷,骨頭架子彷彿都被打散了一般,疼痛無比,法力元神,均被封鎖。
“醒了嗎?那就告訴我,蕭邪語他們去了哪個方向裡了。”
冷漠聲音,從前傳來。
嶽巋然揹負着雙手,冷冷盯着一人,這一幕,如同之前在龍蠻山山門外的翻版。
二人聞言,瞳孔凝了凝,一起冷哼不語,似有幾分硬漢樣子。
嶽巋然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轉,就是一指那英俊漢子。
“你來告訴我!”
“爲何是我,莫非閣下覺得,我便會出賣宗門嗎?”
嶽巋然聽的老狐狸般一笑。
“你長的這麼英俊,又打扮的油頭粉面,穿着華服,想來極好享受。”
英俊漢子聞言,目光頓時複雜了幾分起來。
羊面中年馬上說道:“師弟,莫要聽他的,你當真以爲,說了之後,他就放過我們嗎?”
“我可沒有說過會放你們!”
嶽巋然再笑道:“我只說,他這樣的人,多半愛享受,而愛享受的人,又多半——性子浮華軟弱,禁不起折磨。”
二人聞言,瞳孔又凝,那英俊漢子的神色,更加複雜幾分。
嶽巋然這個老狐狸,依舊是老狐狸,洞徹人心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