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城所有鄭府人員聽令!選舉大會取消!所有人給我去救助傷員!”
三脈主畢竟是一脈之主,沒過一會他就反應過來,急忙朝周圍的鄭府武者下達指令。
“是!”
觀賽臺上所有的武者都跳下去救助傷員,只剩秦修和鄭亞男還有三脈主三人。
“你們兩個不要亂跑,我去看看。”
三脈主朝兩人叮囑一句後便展開雙翼飛向爆炸中心,他不知道鄭王和二脈主有沒有被爆炸波及到,畢竟當時兩人站到太過靠前。
原本皇宮內有着三座擂臺,被鄭白元炸掉一個,而旁邊兩個也因爲太近被波及的搖搖欲墜,現在所有的武者都忙着救助傷者,根本沒人在意那兩座搖晃的二三號擂臺。
沒想到一場本該皆大歡喜的戰鬥演變成災難,觀賽的平民更是損失慘重。
“秦公子,我們回去吧。”
兩人的修爲在這裡幫不到什麼忙,鄭亞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飛劍,兩人踏上飛劍返回府邸。
“這是天要亡我鄭王城嗎?爲何選舉大會年年不順!”
皇宮擂臺上空,一道紫色身影從皇宮深處飛來,正是鄭王城國師傅輝,這幾日他心有所感便閉關修行,沒想到關閉時居然聽到如此噩耗!
身爲國師,自有修行觀天象探風水的本事,連續兩屆選舉大會出事,他認爲是這老天在懲罰鄭王城。
“三脈主,鄭王和二脈主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輝看見三脈主在底下尋找,便飛到他身旁詢問。
“唉,說來話長,先和我一起找大哥二哥吧。”
忙着找鄭王等人的三脈主現在可沒時間敘說,正好讓傅輝幫忙一起找。
事故持續到傍晚,在衆多武者的幫助下皇宮內的石塊被清理,受傷的羣衆也被妥善安置,可唯獨沒有找到鄭王等人,一絲痕跡都沒有發現。
忙完的衆人被傅輝叫到議事廳,等待三脈主發號施令。
“各位,今日的事太過突然,有什麼事等鄭王回來再議。”
三脈主站在上首座椅旁邊沒有坐下,他此時只想快點找到失蹤的幾人,不然他一人可管不了整個鄭王城,沒有鄭王的壓制,鄭王城中的幾大宗派很可能會反叛。
“三脈主,現在只要您纔有資格引導我們,都這個時候了,您老就別推脫了!”
見三脈主沒有引導衆人的意圖,國師傅輝連忙拉住想走的三脈主,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三脈主纔有權力指揮鄭府的武者,鄭府的人是不會聽外族人的調遣的,要是三脈主不管事,鄭王城必將大亂。
“對啊三脈主,現在鄭王和二脈主失蹤,您老就先代替鄭王管管吧!”
“國不可一日無君啊!三脈主!”
廳內其他的鄭府人員也加入勸導三脈主的隊列中,正如他們所說整個鄭王城中目前只有三脈主才能管理衆人。
“這...好吧,不過我可說好,我只是代爲管理,找到鄭王了後面我可就不管了。”
這麼多人一起請求,三脈主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鄭王城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只能答應。
“那就好,三脈主,你快下令吧!”
國師暗自鬆了一口氣,要是三脈主不同意他都不知道怎麼辦。
“把所有能調動的武者都安排出去吧,先從城內往城外找,按我猜測鄭王他們最後是傳送走了,不然怎麼會一點痕跡沒有。”
大廳內一道道指令傳送下去,三脈主把所有都安排妥當後回到三脈府邸,滿懷心事的走到鄭亞男小院門前。
“咚咚咚~”
“亞男,你睡了嗎?”
“沒呢,這麼晚了爺爺找我幹嘛?”
“想和你說件事。”
“那爺爺進來說吧。”
院亭內,三脈主並沒有先開口,兩人就靜靜着吹着夜裡微風,沒有語言的場面反而讓鄭亞男顯得有些安心。
“亞男,這十年來辛苦你了,都是爺爺的錯,沒有照顧好你們姐弟兩。”
三脈主目視空中,腦海中浮現出十年前的場景,眼角突顯些淚珠。
十年前~聽到兒子奪得這屆選舉大會頭籌,他一件事就是去祠堂內敬拜三脈老祖,時過百年三脈又出一鄭王,實是大興!
當晚鄭白天便宴請四方來客,他也被許多拜訪的客人攔住,只能在家中等待鄭白天。
可是!等來的卻是一件噩耗!
他不信能奪得頭籌的兒子居然會這麼憋屈的死去,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酒樓,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記了一輩子。
滿地的屍骸,有身穿黑衣的,有平民,還有身穿鄭府衣袍的護衛、長老。
他憤怒的抓住一位平民大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兒呢?我兒鄭白天呢!”
被抓住的平民兩腿直打顫,但還是哆嗦着開口:“剛剛我路過這裡,正好看到有一夥黑衣人進去,隨後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聲,等我再回來時就這樣了。”
“黑衣人!”
他一把推開平民,展開雙翼飛入廢墟中,用雙手拋開泥土,他堅信鄭白天不會出事。
此時鄭王和二脈主也得到消息,帶了衆多鄭府人員前來,看見三脈主在廢墟中挖掘,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便加入挖掘的隊伍中。
經過一晚上的挖掘,整座酒樓幾乎都被挖平,並沒有挖出鄭白天的身骨,只有三脈主挖出了幾件屬於鄭白元的衣服殘骸。
衣服上全是破洞,大片的血跡早已凝固,根本不能確定這血液屬於誰。
那一天三脈主都在瘋狂的尋找鄭白天夫婦,鄭王城找完了就去妖獸森林找,找了不知多久,突然間氣血攻心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睜開眼,他起身穿好衣服準備繼續尋找,但開門時卻看見鄭亞男抱着鄭天躲在自己屋內,當時的鄭天只有幾歲,兩人萎縮在一個角落已經睡着,他心瞬間抽痛起來。
他將兩個孩子放到自己牀上,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時不經意間看了眼鏡子,鏡中的自己邋遢無比,鬍子和頭髮有了一絲白色,渾身臭味,衣袍不整,活脫脫一乞丐。
他記得昨天的自己是那麼的風發意氣,心中只有高興,還特意的好好打扮了自己一番。
但!就在當天,他從高山跌落谷底,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
緩緩間十年過去,他心中的恨意已退去不少,人死不能復生,他相信如果鄭白天沒死就一定會回來的,他要在這裡等他回來。
自從發生過這件事後,他便越發的珍惜時間,把更多的時間用於修煉,想突破到將境,好擁有更多的壽命去尋找。
可就在這期間,他忘記了鄭亞男姐弟兩,導致二人離家出走,等他得知時已過很久,好在最後終於是找到姐弟兩,他沒有出面,只是派了幾個護衛守護兩人。
想想自己這十幾年來他就覺得有些搞笑,什麼都沒有完成,兇手沒找到,孫兒孫女沒有照顧好,修煉也沒有進步,他有些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