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環與化爲飛劍的符紙纏鬥在一起,一時不分上下。
就在這個時候,張凡突然又擡了下袖口,一道金光飛了出去。
雷竹劍直取成海的腦袋。
“早料到你會有這一手,你當真以爲我怕了你嗎?”成海瞥了眼雷竹劍,不過並未理會。
雷竹劍在成海身前半米的地方,被阻攔下來,與先前童靈芸攻擊宋之章一般,沒有奏效。
“那種金雷,你還有嗎?”成海見雷竹劍只能在光罩上蕩起幾個漣漪,心安定了不少,看着張凡,笑道,“這柄劍應該是用雷竹製作而成的。”
“看其長度,還是半截雷竹,想來在地球上弄到這半截雷竹應該也不容易。”
“不過,你想憑藉這半截雷竹就破了我的金元符?”成海道,“金元符是我天元宗不傳的符紙,唯有內門弟子才懂製作之法,我身上的幾張金元符,更是門派中長老親自制作而成。”
“你想要憑藉雷竹劍擊破,怎麼可能?!”
成海得意洋洋,似乎爲了證明他所言不假,又從懷中摸出三張金元符。
“看見沒,我手上還有三張金元符。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有仙宗門派作爲後盾,身上寶物衆多。”
“你的境界雖然比我高,不可否認,剛纔看到你施展金雷的手段,我心中的確犯憷了,對你有些忌憚。”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準備走的時候攔下我,你一個散修,居然這麼狂妄,我沒主動找你的麻煩,你居然還想留下我。”
“怎麼樣,現在騎虎難下了吧?”
成海放心了,張凡到現在還沒施展金雷,說明金雷並非隨意就能釋放。
宋之章與張凡起衝突的時候,成海就在酒店門外。
他是想等張凡,而後在門外就攔住張凡。
可讓成海意外的是,張凡不知如何進了酒店,他卻沒發現。
之後,張凡連續施展出三道金雷,威若雷霆,居然將金元符罩直接轟得崩潰。
“這人的境界比我高。”成海在那一刻立刻下了判斷。
之後的事,就簡單了,武力奪取不行,就只能靠威勢。成海搬出了天元宗的大旗,本以爲能讓張凡就範,無奈張凡根本不吃這一套。
最後成海只能暫避鋒芒,意欲先走,然後將此事稟告給仙門,讓仙門派人來處置。
這樣的舉動,卻被張凡看破了,將他阻攔了下來。
“你的確很聰明,一個散修,沒有人指導,沒有仙門作爲依靠,能走到這一步,很難得。”成海淡定的看着張凡,“可惜啊,有個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不作不死,你怎麼就這麼作呢?”
“明明不能再施展金雷,破不了我的金元符罩,卻還妄圖攔下我,你這不是自找難堪嗎?”
成海的心完全放了下來,有金元符罩的保護,張凡奈何不了他,他可以高枕無憂了。
即便再不濟,也可以全身而退。
有了退路,自然不慌了。
邊上,原本擔憂成海鬥不過張凡的宋之章,臉上擔憂的表情也放了下來。
“張凡,你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成仙師原本都打算走了,你卻攔着不放。”宋之章指着張凡,得意洋洋,“現在看你怎麼辦,你還如何狂?”
張凡衝他笑了笑。
“我狂,自有我狂的道理,你一介螻蟻,懂什麼?”張凡手指輕彈,一團火星從手指中飛了出去。
這團火星,正好落在了成海的金元符罩上。
“一丁點控火的法術,也妄圖破開金元符罩嗎?怎麼……”成海看到張凡的動作,不屑的道。
可話才說了一半,成海的臉色大變,就見被他瞧不起的火星附着之處,金元符罩居然一點點的融化開,而後露出一個豁口。
“怎麼可能?!”成海臉色鉅變,瞬間就變白了。
“不可能,我的金元符罩是仙門中結丹境的長老親自所制,便是結丹境的修仙之人,也不可能一擊就破了金元符罩,你是如何做到的?”成海看着張凡,不可置信的道。
“那團火焰,到底是什麼?決不可能是普通的控火之術。”
“離火。”張凡淡淡的道。
臉色平靜,張凡心中卻有一絲竊喜,離火的威力,似乎比以往大了些許。
是否與珠穆朗瑪峰中那處秘境有關?
張凡從那處秘境中得了三件東西,其中一件是包裹住噬魂蟲的水球狀物。
離火在剝除這層東西的時候,與之融合,產生了變異。
這種狀況,張凡沒遇到過,在仙界萬萬年的歲月中,自從張凡得到離火後,還未曾碰到過這種意外。
是好,是壞,會不會對他的修煉產生影響,只能待以後再驗證了。
目前而言,離火的威力至少是增加了不少。
pò chù法陣的時間大大縮短了。
“離火?”成海不解。
“你沒必要知道了,我這就送你上路。”張凡掃了眼成海,語氣森冷。
離火,是張凡從仙界岩漿之地提煉出來的火焰,張凡曾深入岩漿之地,花了數十萬年的時間,從數萬座岩漿中探尋。
也不過才提煉出拳頭大小的火焰。
之後經過數千萬年時間的修煉,拳頭大小的離火越聚越多,達到極致之時,萬里的天空都籠罩在離火中。
那種場景,不是凡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便是修仙之人,也實難想象。
渡劫失敗,身毀神滅,雖說只餘一縷殘魂得以逃脫,不過殘魂中夾雜了一絲離火。
近一年的時間,張凡不斷修煉,原本只有一絲如同燭火般的離火,如今也有拳頭大小的一團。
“你要殺我?”成海很驚訝,“你難道不知道我背後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知道。”張凡笑了笑,“天元宗,你剛纔不是已經自報了宗門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何還膽敢生出殺我之心?”成海道,“你知不知曉,在天元宗,我是天才一般的人物,旁人需到築基境後期的境界才能出山門,在世間遊走磨礪。”
“但我不過築基境前期,便得了允許下山,你知道這是爲何?”
“爲何?”張凡順着成海的話問道。
看着成海的眼神,宛若是貓戲老鼠般,並不擔心成海會逃掉。
“因爲我雖是築基境前期的修爲,但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境後期。”成海傲然道,“我們天元宗每一年都會舉行門內比試,我連續三年,奪得前三名。”
“不只如此,我師傅更是天元宗三大長老之一,佔據了一座秀峰,臨着洞……”
張凡眼睛突然一下就亮了。
“呵呵,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成海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張凡,“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能殺我,否則會引來無盡追殺就好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需提醒你一下,不要以爲我身在千里之外,宗門不清楚我的狀況。”
“下山之時,我身上種下了魂燈,若是我的魂魄受損,留在宗門內的魂燈會有變化。”
成海向張凡一一敘說着,有恃無恐。
這便是仙宗門派弟子的傲氣所在,有仙門作爲依靠,平常散修根本不敢直接擊殺之。
否則,惹的就不是一兩人了,而是整個仙宗門派,數千人,乃至於數萬,數十萬人。
“這麼說,我殺不得你?”張凡看着成海,皺了下眉頭,問道。
“如果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成海道。
“嗯。”張凡點頭,“我知道了。”
“哈哈,算你聰明。”成海大笑,對宋之章道,“我們走,看見沒,這便是仙宗門派的氣勢,哪怕我實力不如人,可別人照樣不敢奈我何。”
“我天元宗,在地球上便是神一般的存在,無人敢招惹!”
驀地,成海胸口一痛,一道金光刺透了他的心臟處。
“怎……”成海一時沒死,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凡,“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