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童靈芸指着張凡,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簡直是暴殄天物。”
“吃了便是吃了。”張凡無所謂的道。
一株普通的人蔘,靈氣不過是稍微充沛一些而已,張凡修煉萬萬年的歲月裡,擁有的仙府洞天不知凡幾,內裡禁制無數,仙草靈獸無數,哪怕是在禁制之外的雜草花卉,隨便挑出一棵,也遠比那株人蔘的靈氣充沛。
矮個子裡拔將軍,選用那株人蔘做煉丹材料,實屬無奈之舉。
“靈芸,你就是被這個人打傷的?我看他身上一點內勁都沒有,太陽**平凹無奇,樣貌普通,往日在圈子也沒見過這個人,你會不會弄錯了?”童靈芸身邊的男子開口了。
男子穿了一身的灰黑色的中山服,頭髮還盤了起來,留了幾根山羊鬍。
“師兄不可小覷這個人,在藥店時,我就是因爲小覷之心,才被他傷了肺腑,修養了幾日還不見好。”童靈芸提醒道。
身旁的男子,是她同門師兄蔣子陽,比她早入門十年,功力深厚,出師後一直跟在童靈芸爺爺身邊,童靈芸被張凡打傷後,蔣子陽自然不能不管。
“靈芸你入門時間短,體內內勁還未修成,師兄我跟着師傅二十多年,已不懼普通刀刃,且不管這人是如何傷的你,不過他既然搶奪了給童老用來療傷的人蔘,就不能放過他。”蔣子陽盯着張凡,太陽**兩側高高鼓起,“我雖未得師傅全部真傳,可跟着童老這些年,還未讓人靠近過童老三步之內。”
“師兄出手,我自是放心的,但萬不能傷了人性命,只要給他些許教訓就是。”童靈芸道。
她雖恨張凡吃了那株稀罕珍貴的人蔘,可到底不想出人命。
“在襄州境內,既然還有人不知童家的名頭,這小子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無知,我先拿下他再說。”蔣子陽話說完,人已經向張凡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張凡身後的幾名壯漢也朝張凡壓過來,堵住張凡的退路。
“雕蟲小技。”張凡輕哼一聲,沒理會身後的幾名壯漢,反而主動迎向蔣子陽。
蔣子陽出掌,按向張凡的胸口。
“你傷了靈芸肺腑,那也嚐嚐我的厲害,看我爲她報仇。”蔣子陽喊道。
張凡沒躲避,同樣出掌,與蔣子陽對在一處。
掌對掌。
“我從小便跟隨師傅修習武術,現已得師傅七分真傳,不懼白刃,內勁凝聚隨心所欲,你居然敢與我對掌,不自量力。”蔣子陽暗忖道。
他雖是童靈芸師兄,可到底算跟着童家做事,童靈芸是童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隱隱有第三代接班人的意味,童靈芸的話,他不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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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張凡主動送過來,那就怪不得他了,他暗暗調動內勁,凝聚在雙掌上,張凡的這一雙手肯定得廢掉。
圍向張凡的衆壯漢停下了腳步,蔣子陽的厲害,他們早就見識過,那可是一掌能擊裂牆壁的人。
這小子雙手肯定要廢了。
童靈芸也注意到這個情況,蔣子陽的脾氣她最瞭解不過,現在得了機會,肯定會替她報仇,張凡這一雙手掌恐怕保不住了。
“他若真的廢了,便給他一些錢,好讓他以後衣食無憂。”童靈芸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這個學生模樣的人,太過自大了,居然主動迎擊,給了蔣子陽藉故發作的機會。
砰。
掌掌相擊。
蔣子陽臉色鉅變,自信的面龐剎那間被疑惑佔據,接着面色扭曲,手腕翻折,咔咔的骨折聲讓人頭皮發麻。
一掌,蔣子陽的右手手腕斷了,詭異的扭曲着。
“師兄!”童靈芸上前幾步,扶住痛得幾乎要暈過去的蔣子陽。
“一起上,抓住他,保護小姐。”幾名壯漢不愧是精銳,短暫的錯愕後,其中一人立刻發號施令,衝向張凡。
“不自量力。”張凡斜睨了一眼,雙腿往地上猛的一瞪,拔地而起,跳起三米高的距離。
“這還是人嗎?”幾名壯漢失去了目標,就算是舉起手,他們也夠不到張凡。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跳這麼高?
砰砰砰。
接連幾聲沉悶的撞擊聲,張凡身子傾斜,宛如電影裡的情景一般,連環腿出擊,幾名壯漢一個接着一個倒飛出去,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還要打嗎?”張凡走向童靈芸。
“你到底是什麼人?”蔣子陽捂着折斷的手腕,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居然只對了一掌,他的手腕就斷了。
蔣子陽內勁灌注在手掌之上,哪怕是與重量級拳擊手對上一掌,他也能面不改色,對方甚至還會吃個暗虧。
可沒想到,僅和張凡對了一下,他的手掌就像樹枝一般斷了。
“你惹不起的人。”張凡眼睛眯了下,若非考慮到以他現在的修爲還不足以硬抗槍炮,剛剛那一下,蔣子陽就不只是手腕折斷這麼簡單了。
“武術圈子中,我從沒見過你這一號人,年紀輕輕,就修成如此內勁,離宗師境也只是一步之遙。你若是有種,就報上名號,往後若是有機會,我再找你切磋一二。”蔣子陽道。
張凡笑了。
無盡的歲月裡,他碰到過的敵人何止萬千?
笑裡藏刀,陰險狡詐,背後捅刀,恃強凌弱,以衆凌寡等等,各色各樣的人,張凡見的太多了。
蔣子陽那一點小心思,他如何看不出來?
“想找幫手?沒關係,儘管找。”張凡冷笑道,“正好我也想知道,你口中說的宗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有多強。”
修習的道路,不光心智需要磨礪,同樣需要對手,上一世張凡正是因爲不斷的戰鬥,才能在同一境內對其他修仙老怪形成碾壓之勢,最終被尊爲北域仙帝。
“好,這次是我看走了眼,我們走。”蔣子陽站起來,要走。
“等會。”張凡喊道。
“還有什麼事?”童靈芸匆忙了警惕,“我童家在襄州也數得上名號,家族企業衆多,先前有冒犯,是我的錯,可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太過逼迫。”
“你童家名頭很大?”張凡沉吟道。
“童家祖輩在此定居,經營已經四代,房地產、餐飲、服裝、互聯網、娛樂等行業都有所涉及,人脈衆多,資產過十億,你說呢?”蔣子陽道。
也正是看中了童家的資產和人脈,蔣子陽纔會出師,心甘情願的跟隨在童老身邊。
“哦?是這樣啊。”張凡點點頭,“本來只打算要個百來萬塊錢就算了,既然這麼有錢,那就賠給一千萬吧。”
“賠錢?你什麼意思?”蔣子陽沒聽明白。
“你驚擾了我,難道不該賠錢?”張凡眯起了眼,盯着蔣子陽。
蔣子陽想要反駁,可看到張凡眼中透露出來的兇狠後,退縮了,那雙眼,宛如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行,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家族哪怕有十億資產,但也不是哪一個人能做的了決定的。”童靈芸道,張凡的眼神雖然沒針對她,可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後背同樣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漬,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來,“你若是願意,可隨我一起回家,見我爺爺後當面說,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童家絕對不會……”
“那就隨你一起去吧。”沒等童靈芸說完,張凡就擺擺手打斷了她,“你們若是敢耍花招,大不了都殺了便是。”
都殺了便是,張凡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他難道經常殺人?”童靈芸瞄了眼張凡。
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神秘,她將張凡引到家,到底是引狼入室,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