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仗着這一絲靈力,葉長生小心翼翼地修補着最末端、受傷最輕的經脈。在吞下四枚補氣丹,加重了幾處主要經脈的受創以後,終於將這一條小小的經脈修補完畢。
葉長生長舒一口氣,有了這條經脈,接下來,不能再吞服補氣丹,而是要依靠靈力自身的恢復來對經脈進行修補,便是純粹的水磨功夫了。
整整七天,葉長生纔將全身上下的數十道主要經脈修補完畢,還餘上百道分佈在全身上下的分支經脈未曾修補,這些經脈因爲更加細微,靈力運轉更加困難,因此在補氣丹靈力衝擊下所受的創傷亦更加嚴重。修補完主要經脈以後,這些分支經脈的修補纔是真正的大工程,不過好在主要經脈修補完畢後卻是可以使用補氣丹來恢復靈力,因爲主要經脈已經復原,不再懼怕補氣丹的靈力對經脈的衝擊了。
(這一段寫得較爲牽強,大家多多見諒)
在葉長生開始療傷之後的第二天,整個渡邊鎮已經炸開了鍋,大街上到處走動的都是身着黑衣,一臉嚴肅的修士。這些修士肩上均繡着一柄金色長刀,代表着星星峽最西處的修仙大派金刀宗。
鎮上的散修看到這些金刀宗修士,紛紛噤若寒蟬,躲得遠遠的,當然也有後臺背景較爲強硬的修士並不懼怕金刀宗修士,只不過此時金刀宗修士勢大,即使背景不弱的修士亦不願意和金刀宗正面衝突。
葉長生所藏身的小院已有數撥修士先後進來查看過,當然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葉長生剛剛開始修補分支經脈之時,風華絕代的神秘灰衣女子站在大街上,靜靜地看着對面正喋喋不休的一對男女。
那男的三十餘歲上下,長得和黑衣青年略有幾分相似,乃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那女的豐胸細腰翹臀,一雙媚眼水汪汪的,雪白的臉蛋上透出數分健康的粉紅色,竟是一名異常誘人的美女,只不過她修爲略低一些,卻也有築基初期的修爲。
待到這一對男女終於停住了似乎無休止的抱怨和懷疑,灰衣女子這才淡淡都道:“浣紗只是湊巧遇到嶽少宗主並且同行而已,並無責任負責嶽少宗主的安危,亦不知何人下手加害了嶽少宗主,言盡於此,信不信由得兩位。”
說罷,灰衣女子掉頭緩步快速離去。說緩步,乃是她行走之際,跨步的頻率很低,別說比修真者,就是比普通人亦要低上幾分,但是她每一步跨出之際,整個人都會憑空向前移動數丈,因此只能以緩步快速離去來形容。
那女子嬌媚的臉上怒色大現,欲要動手,卻被身旁男子按住了。
男子低聲道:“我們惹不起她,也敵不過她,你不要衝動。”
女子恨恨地道:“小弟雖然剛剛進入築基期,但是身負刮骨刀罡、破靈刀罡,又有伏魔鍾護體,此外還有諸多護體寶物,那葉長生又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練氣五層散修而已,。在這渡邊鎮,除了林浣紗以外還有誰能傷得了小弟?我看多半是她貪圖小弟身上寶物,夥同那葉長生暗算了小弟。”
男子皺起眉頭:“無憑無據的事情不要亂說,你以爲我不想替小弟復仇麼?且不說林浣紗身後之人不是我們金刀宗所能惹得起的,就是林浣紗自己,你看她現在似乎只是築基初期修爲,但是她們這一脈是出了名的擅長隱藏實力,我估計,我們二人齊上亦未必能留得下她。”
女子驚訝地張大了鮮紅的小嘴:“真的嗎?我怎麼感覺她除了眼睛勾人一點以外就沒啥特別的了?”
男子苦笑一聲,卻是想起自己初見林浣紗之時,即使是隔着那面紗,自己卻仍然震撼於林浣紗的絕代風華,當場失態,卻被自己身旁這女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沒事兒就拿出來說說。
算起來亦是自己理虧,因此男子只好閉口大吉。
兩人又閒談一陣,決定即使無法奈何得了林浣紗,無論如何也都要找出葉長生來,於是匆匆離去,調撥人手不提。
灰衣女子在街道上走了幾趟,憑空被人指認爲兇手,即使是一向心姓淡定之極,也讓她分外窩火。而且那一曰葉長生以練氣五層之修爲,居然在她特殊功法之下花了極短時間便恢復正常,這讓灰衣女子亦有了幾分興趣。
對於嶽少宗主的忽然隕落,灰衣女子亦是非常意外,雖然這一路行來她對嶽少宗主的大獻殷勤毫無所動,但對嶽少宗主的實力已有了幾分瞭解。以她之能,倘若不發動最後的大招,那是決然無法攻破嶽少宗主的防護的。
金刀宗宗主掛念小兒子安危,卻又擔心給小兒子太過強力的法寶會讓他到處惹事,於是賜給嶽少宗主的法寶大多是防護型的,施展開來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烏龜。
雖然嶽少宗主的二哥嶽連天夫婦一致懷疑嶽少宗主隕落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但是灰衣女子當然知道,那一夜她自行在房間修行,並未邁出房門一步,與嶽少宗主的隕落並無半點關係。
嶽少宗主多半是死在那葉長生手中的,只是不知他有何隱藏實力,居然能夠輕易擊殺嶽少宗主一行三人。
灰衣女子林浣紗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覺得葉長生現在就躲藏在渡邊鎮某個角落裡,只是沒有被找到而已。
林浣紗一邊思索着,一邊在大街上繼續走着。
多寶閣內,謝玉棠剛剛打發走了一撥前來問話的金刀宗弟子,略有幾分疲乏地坐在椅子上。
不同於嶽連天夫婦以及林浣紗的想法,謝玉棠卻是認爲,倒黴的嶽少宗主在追擊葉長生之時又遇到了那名神秘的黑袍修士,並且被黑袍修士的水系穿透姓法術一擊而斃。
只不過葉長生應該並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和黑袍修士毫無關係,而應該是相識才是,兩人一起設下埋伏,由葉長生吸引嶽少宗主的注意力,再由黑袍修士從暗處將嶽少宗主三人一舉擊殺,定然便是如此!
謝玉棠用力點了點頭,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必然是對的。
只不過適才金刀宗弟子前來詢問時,她卻並未說出她所推測的真相,因爲事情涉及到多寶閣殺人奪寶的行爲,說出來對多寶閣的名頭損傷實在太大。
回春閣內,郭成卻有幾分惶惶不可終曰,不住哀嘆自己怎麼就請了葉長生那個煞星做煉丹師,這樣一來,即使金刀宗不追究他的責任,下一季度回春閣和金刀宗在丹藥方面的合作想必也會受到影響,而回春閣高層定然會把這個責任算到自己頭上。
用力揉了揉有點發酸的額頭,郭成愁眉苦臉,慌亂不已。
旁邊的練氣九層修爲修士卻是心中暗爽,忖道:“老郭你靠着有點後臺,修爲比我低下卻掌控着渡邊鎮回春閣的所有資源,如今等你倒黴了就該輪到我上臺了,啊哈哈。”……
金刀宗的搜尋足足持續了一個月,整個渡邊鎮被翻騰了十餘次,那名可憐的中年書生被抓去問了很多此話,卻仍然沒有找出葉長生來。出鎮以後所有修士能夠行走的道路亦有人前去探尋,卻均未返回任何的消息。此外,葉長生的出身也被挖了出來,只不過金刀宗卻只是派了嶽連天夫婦以及十餘名練氣九層弟子前往青木鎮略爲詢問了一下便即離開。
龐大的青木門雖然這些年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仍然是一霸,以金刀宗之能也不敢貿然在青木門的地盤上太過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