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自己的父親經常暗自抹抹眼淚,司徒雨落的眼圈也開始有點發紅了,畢竟當初就算是司徒也是司徒雨落的父親啊,而且那也都是被司徒碎他們這些長輩逼得,所以司徒雨落此時一聽說看門人這麼說,立刻就眼圈一紅要哭出來了。
夜天雪摸了摸司徒雨落的腦袋,安慰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帶你回來看你父親了嗎?你要是想多陪你父親幾天,那我也不會多幹預的,反正我現在閒的沒事幹,多在這流影城待一段時間也無妨。”
說完,夜天雪又對着那看門人說道:“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帶我們去見你家老爺。”
“是是,小的遵命。”那看門一看夜天雪似乎有點不耐煩了,連忙點頭誠實,然後就將夜天雪以及司徒雨落三女帶到了客廳,接着急忙讓另一個家僕將司徒雨落回來的消息通知了司徒悠。
“什麼?落兒回來了!她現在在哪?”一聽說司徒雨落回來了,坐在書房裡面的司徒悠急忙問道。
“他們現在正在客廳裡面呢。”那傳信的家僕回答道。
“他們?”原本,司徒悠還以爲司徒雨落是被夜天雪玩膩了,然後給放回來的呢,此時一聽說還有別人,司徒悠有點奇怪地問道:“還有其他的人一起來了嗎?”
“嗯。”那家僕點點頭說道:“一年之前打鬧婚禮的夜天雪也來了,而且還有另外兩個很漂亮的女人也一起來了。”
聽說夜天雪也來了,司徒悠的眼角抽搐了幾下,隨後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這司徒悠就一揮手示意那家僕離去,而自己則是換了一套平時迎客的衣服向着客廳走去。
“父親!”
一見到司徒悠出現在門口,司徒雨落頓時就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後跑過去抱着司徒悠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司徒悠很自然地以爲是司徒雨落受了委屈委屈,所以一見到自己才哭了的。
於是司徒悠就壯着膽子對着夜天雪說道:“夜天雪,你當初把我女兒帶走的時候,可是說好了要照顧好她的,如今你把我女兒帶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玩膩了要送回來不成?而且你那個還徒弟整天在青雲宗搗亂,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夜天雪聽了司徒悠的話之後,頓時被弄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一聽什麼自己的徒弟在青雲宗搗亂,這夜天雪就有點蒙了,自己就夜古龍一個徒弟在暗陽宗,哪裡還有什麼第二個在青雲宗搗亂的徒弟啊?
“停停停!”夜天雪急忙阻止了司徒悠繼續說下去,然後一臉驚疑地問道:“等等,你說什麼?我的徒弟在青雲宗搗亂?我一共就一個金丹都沒結成的徒弟,而且前一陣子還讓你家這羣敗家家僕給打了一頓,我是看着小落落的面子上纔沒找你算賬的,怎麼可能還有徒弟在青雲宗呢?”
“什麼?青雲宗裡面的那個不是你徒弟?而且你真正的徒弟前一陣子還讓我們司徒家的家僕打了?”聽完這些司徒悠心中也是一驚,隨後皺着眉說道:“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問你,你這次來到底是幹嘛的,爲什麼我女兒一見到我就哭,是不是你喜新厭舊,所以才把我女兒送回來的?”
聽到這一連串的猜測,夜天雪有點鬱悶地說道:“我……唉,大叔啊,你想象力怎麼就這麼豐富呢,簡直比那個叫……哦對了,簡直比那個叫孤風的人還要厲害呢?我這一年以來一直都沒在靈雲帝國裡面,小落落最近說想見你了,所以我才帶她來看你的,你說你怎麼把我這好心當驢肝肺呢?”
得知夜天雪是帶司徒雨落來看自己的,司徒悠的臉色稍緩,但還是板着臉說道:“那我女兒爲什麼見到我就哭?那是不是你這一年以來對落兒不好?你別以爲這你是修真者我就怕你,我這一年想明白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再讓女兒受委屈了。”
“嗯?”夜天雪先是一愣,隨後,笑着拍手十分讚賞地說道:“好拼了命也不讓女兒受委屈,嗯,不錯不錯,比一年之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強多了,不過你也太多疑了,這一年以來,我對小落落雖然談不上要星星月亮都能給她拿來的地步,但是也沒虧待她啊。”
看司徒悠似乎是誤會什麼了,司徒雨落急忙抹抹眼淚說道:“父親,主人說的沒錯,這一段時間主人確實沒有虧待我,我要是真的受委屈了,怎麼敢當着主人的面哭啊,女兒只不過就是很久沒見到父親了,所以才哭的,主人對我非常好,而且一直以來都……”
說到這裡,司徒雨落紅着臉悄悄地在司徒悠耳邊說了幾句,聽得司徒悠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對於司徒雨落剛纔說的話,夜天雪並沒有用神識偷聽,因爲從司徒雨落那臉色紅紅的樣子,夜天雪就能猜到她說的是什麼了,果不其然,就在司徒雨落剛剛說完之後,司徒悠就跟看珍稀動物似地在夜天雪身上打量着,然後問出了一句讓夜天雪想去撞牆的話:“你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其實說實話,司徒悠這話雖然問得讓人感覺有點貶低的一絲,但是任誰聽說了一個男人一年以來天天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不過都沒有對身邊的女僕做什麼,都會往這方面想的,畢竟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嘛。
“你才那方面不行呢,要不要我現在當着你的面對你女兒做點什麼你才相信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夜天雪翻着白眼反問道。
看到夜天雪這一副鬱悶的樣子,司徒悠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是猜錯了,於是就此,這司徒悠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夜天雪了,因爲他發現,自己對夜天雪的看法似乎是有誤啊。
司徒悠清了清嗓子,再次恢復到了往日那一家之主的樣子對着夜天雪略帶歉意地說道:“看來是我弄錯了,我爲之前的莽撞爲你道歉,同時也謝謝你能帶落兒回來看我,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既然青雲宗的那個人不是夜先生的徒弟,那夜先生的徒弟到底是何人?又是在何時被司徒家的家僕打傷的?請夜先生明示。”
看司徒悠提到正事了,夜天雪陰着臉說道:“我徒弟連築基期都沒到,半個月之前我徒弟路過這裡的時候聽到你家的家僕在暗地裡說我的壞話,於是就打起來了,後來你這些家僕就一大羣人拿着棍子去打我徒弟,要不是我送他了一些東西護身,說不定現在命都沒了,到現在我徒弟的傷還沒好呢,以後讓你家的家僕嘴嚴實點,而且腦子好使一點,他們心裡怎麼想我不管,但是別出去亂說話,否則下次我聽到什麼流言蜚語的話,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什麼!半個月之前那個二十多歲,而且自稱是夜古龍的一個年輕人真是你徒弟?”司徒悠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原本他以爲在青雲宗裡面的那個纔是夜天雪真正的徒弟,畢竟人家已經有金丹期的實力了,夜天雪收這麼一個人當徒弟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假的,而半個月之前那個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的的年輕人才是真的。
“廢話,那當然是我徒弟了,他姓夜,叫夜古龍,是我從蒼龍國寧古塔裡面救出來的族人,這次看在小落落的面子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尤其是不希望聽到你們出去胡亂說話。”
再次得到夜天雪的確認,司徒悠越發地感到後怕了,如果不是司徒雨落在這中間調和,那夜天雪肯定再次因爲這件事情遷怒司徒家,那他們司徒家和青雲宗到時候可真就要玩完了,畢竟他們司徒家背後的青雲宗裡面最強的也就只有洞冥初期的強者而已,到了暗陽宗,那連個長老的位置都混不上。
“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管教好那羣下人的。”司徒悠連忙點頭稱是,剛纔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只有深深地後怕。
夜天雪擺擺手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吧,你和我說說,青雲宗裡面的那個人有什麼實力?是什麼時候到青雲宗的,而且他都在青雲宗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你把知道的都和我說一下,一會我倒要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徒弟’長得什麼人模狗樣?對了,那個人男的女的?”
聽到夜天雪問出了這麼一串問題,司徒悠也有點犯暈,但是還是緩緩地解釋道:“那個人叫馬大力,是個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聽說是金丹期的修魔者,大概半年之前來到這裡的,說是你讓他到青雲宗去修行的,而且還拿出了一個刻着‘夜’字的玉佩,老祖宗們要求仔細地看一下,他卻不給,還說什麼怕弄壞了,老祖宗們迫於無奈,也只好讓他在青雲宗裡面了,
但是他卻總是三天兩頭地惹麻煩,調戲女弟子,而且因爲調戲女弟子的時候受到了阻礙,還把很多沒有結成金丹的修士打成重傷,這半年來,青雲宗都快讓他鬧翻天了,別說他不是夜先生的徒弟,就算真是夜先生的徒弟,我見到了夜先生,也會請夜先生看在落兒的面子把那個人帶走的,如今既然證明他不是夜先生的徒弟,那就請夜先生趕緊去青雲宗一趟吧,否則老祖宗們就算是得知了那個人是假的,在沒有夜先生當面證實的情況下,也不敢輕易動手的,萬一讓那個人跑了,那可就不好了。”
聽說那人是男的,夜天雪略微有點失望,隨後眼睛閃着寒光地說道:“好,很好,冒充徒弟冒充到我門下來了,呵呵,既然號稱是我的徒弟,那我這個做師傅當然要好好地教教他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