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輕鬆進入王侯界之後,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王侯界果然是一處極爲奇怪的世界。
就拿林飛飛昇後所在的這一處地方來說,四下裡一片霧氣茫茫,除了霧氣之外就連天地都不存在,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像是一片只有霧氣的虛空!
不過,這王侯界不愧專門爲王侯境界的存在所設立的一個世界,靈能之濃郁實爲林飛生平所僅見,四下裡處處還有大道縱橫,留下了無數極爲明顯的道痕,哪怕這裡確實是無天無地的世界,卻也是極爲適合修煉的。
不論你是修煉神通功法,還是參悟各種大道,恐怕都找不到比王侯界更好的地方了。
就算林飛已經達到了萬道合一的境界,但是來到王侯界之後,他也是另外有所感悟的,畢竟林飛用來合一的萬道,還代表不了最爲頂尖、最爲完善的萬千大道,這使得林飛合一之後的道,自然也不是最爲完善、最爲強大的!
只有領悟了更爲強大的道,才能夠使得合一之後的道更爲強大,這是一種相輔相成的因果關係。
當林飛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也就明白過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夠因爲眼下的這麼點收穫而就此感到心滿意足。
還有,王侯界的環境是如此古怪,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突破至金仙境界,到底會引來什麼樣的變化呢?
當然了,林飛在着手突破修爲境界之前,要先將從耀金界飛昇上來的衆人召集起來再說,畢竟他們比林飛先到王侯界,應該瞭解到了更多的內幕纔對。
大家都是從耀金界飛昇上來的,早就已經約定好了暗中聯繫的方式,而隨着林飛開始召喚他人,沒過太長的時間就陸陸續續有了迴應。
不過,包括最開始飛昇上來的那名至強者,再加上陶然居士等五人,應該一共是六名飛昇者纔對,可最終迴應林飛的卻只有四人。
這倒不是說有兩人過河拆橋不打算理會林飛了,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收到林飛的傳音。
沒收到傳音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們距離太遠,已經超出了可以聯繫的範圍,另一個就是他們出了意外,再也無法接收到林飛的傳音了。
王侯界雖大,卻也沒有大到廣闊無邊的程度,要說超出了聯繫範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也就是說沒有迴應的這兩個人,十有八九是出現了意外!
在林飛之前從耀金界飛昇上來的一共也只有六個人,現在頂多只不過是數年的功夫,真要有兩個人出了意外,那麼這個傷亡比例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由此可見,這王侯界多半也不是什麼良善之地啊。
林飛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果然從迴音的內容來看,其他幾人都是在提醒林飛謹慎行事,特別是要小心陌生人,因爲這王侯界比耀金界還要更加的無法無天!
林飛聞言之後,心中反而是更爲好奇了,他很想知道一下,這個所謂的更加無法無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不一會兒之後,就有三人來到了林飛的身邊,包括投入到崑崙門下的那一位至強者。
此人名叫風裳,飛昇至王侯界也算是混了好幾年了,本來他在耀金界的至強者中是資歷最淺的,但是飛昇到王侯界之後,他卻成爲了資歷最深的一個。
林飛打量了風裳一眼,發現他臉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直接從鬢角延伸到了下巴處,如果這道傷痕再深一些,足以將風裳的腦袋給劈成兩半了!
而且,飛昇到王侯界之後,風裳已經是王侯境界的存在了,說是擁有滴血重生的神通都不爲過,就算是受傷了,又怎麼可能任由這道疤痕一直留在臉上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道疤痕還留有餘威,一直侵蝕着風裳的身體,這才導致他始終不能夠痊癒。
於是林飛皺了皺眉頭,問道:“這道疤痕是怎麼回事?”
風裳苦笑了一下,道:“這王侯界可不太平,其實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能夠保住性命就算是不錯了。”
還沒等到繼續詢問詳情,林飛臉上的神情就突然一變,道:“看來陶然居士遇到麻煩了,我們這就迎上去吧,可別讓他出什麼意外。”
風裳等人聞言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一些古怪,但還是向着林飛點了點頭,然後大家一起向着陶然居士所在的方位迎了上去。
林飛的神識要比風裳等人強大的多,早就已查探的很清楚,此時有一名虯髯大漢正在追殺陶然居士,雖然他和陶然居士同爲王侯境界的存在,但是資深與資淺的區別,還是能夠導致實力差距極大的,而陶然居士剛剛飛昇上來,真要比拼實力的話,只怕他在王侯界誰也打不過。
當然了,就算打不過,但是真要取陶然居士的性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沒有林飛等人上前接應,陶然居士也不一定會有性命之憂,畢竟虯髯大漢並沒有比他強太多。
現在有林飛等人迎上來,那麼在衆人合力之下,虯髯大漢就只有被吊打的份了!
陶然居士逃的極快,衆人迎上去的速度也不慢,只不過是片刻間就碰了頭,而虯髯大漢在見到林飛一行人之後,立刻驚呼一聲道:“你們不講規矩,居然有膽子一起聯手?好,好,好!你們不怕引來衆怒的話,就抱團在一起等死吧!”
話音未落,虯髯大漢掉頭就走,逃跑的速度顯然比他追擊陶然居士的時候快得多!
林飛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硬要追擊虯髯大漢的話,那麼花一番功夫還是能夠追上的,但是眼下沒這個必要,林飛更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將陶然居士迎了回來之後,林飛也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不是說這王侯界是無法無天的所在嗎?剛纔那傢伙口中所說的規矩又是什麼?我們爲什麼會引來衆怒?這王侯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