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剛走沒多遠整個臥龍槽就轟然坍塌,屬於其中的一切都煙消雲散,方航回頭看了一眼這樣也好,一切行蹤都掩藏了下去。
在接下來的三天之中,方航都一直閉關修煉笑話這一戰帶來的好處,對於羅天上人的處置方航遇到了一個難題。
第一次發現奴神印竟無法植入羅天上人的體內。
“果然屬於境界的差距已是漸漸的顯現出來了,當日若不是嚴正被自己騙的心甘情願的打開所有防備才奴役成功,恐怕對於宙光變也是極難。”方航嘆息道。
“在強大的功法也有境界的限制,境界的界限是客觀存在的,並不是隨意就能打破的,天才也要遵循一定的規則。”殘魂認真道。“當然你這一段時間太頻繁的動用奴神印,和其太過耗費心神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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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神印很難奴印人王變的修士,他們人與心齊,可以瞬息洞察周身,這是一條坎。”方航能隱約感應到奴神印的瓶頸在那裡,不過他有信心只要境界一突破,這個門檻也不是不能打破的。
“即然如此,那羅天上人就依身獻祭給毀滅磨盤吧。”
“轟”的一聲,等羅天上人目瞪口呆,竟是忘記了求饒,連同道明那個軀體的所有的精氣神完全打包被扔進了最深處。
轟隆隆
一股股的力量被分解開,能夠聽到屍骨被摩擦壓榨的感覺一樣,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龐大的磨盤。
這個磨盤通體巨大猶如一個失落的天闕一般,在其中滲透着一股股可怖至極的光輝,每一次的轉動都能迸濺出無窮無盡的力量光華,上面印刻着道的印記,詭異的光輝。
“啊”
“啊”
“啊”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恐怖,我不想死啊……我羅天上人三歲開啓靈智,無父無母受人欺凌,一直到八歲才得一遇到師傅,並被帶入人人尊崇的聖地修煉,歷經艱辛萬苦,花費了足足百年的時間才修煉到這一步,我的艱辛可感天地,我的努力諸神動容,我是得到上天垂憐的,我怎麼會死的。”羅天上人的身體被不斷的磨碎,神識不斷的幹吼道。
“方航求你放過我,只要不死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還有寶物在聖地儲存,我還有許多貌美如花人間極品的妻妾,都可以贈送給你。”
“你只要放過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羅天上人現在完全慌神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倔強和傲骨,遇到最深處的毀滅磨盤,感受到那一股股不是人類可以抵擋的強大氣勢。
心底僅存的一絲誓死不屈的意念也完全的崩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惜我奴神印無法操控你,你如此反覆的小人沒有奴神印我可不敢把你帶在身邊。”突然地獄之門最深處,方航的身影憑空凝聚出來,他好似一直都在地獄之門之中一樣。
這裡的一股氣息,一道鎖鏈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凝聚出他的身體,而且這個身體無比強大,在這裡他猶如神一樣的尊崇。
“我可以自降修爲,你可以把我囚禁在這裡,只要不死隨你處置。”羅天上人好似抓到一個救命繩索一樣,死死的哀求道。
“羅天上人你也是堂堂大衍聖地的地藏變修士,就不要卑躬屈膝做出怕死的模樣,我留你存世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方航冷笑一聲道,對於一些奴僕關鍵時候反殺主人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
如果沒有奴神印的操縱,方航是絕對不會冒險留着一個地藏變的修士在身邊的。
“你……你個狼崽子,怎麼如此鐵血,我大衍聖地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羅天上人惡狠狠道,整個肉身早就崩碎,神魂也破爛不缺的強行抵擋着毀滅磨盤的道道光輝。
“你的一切我會讓嚴正接管的,你就放心去死吧。”方航擡手一揮,大手一招直接抓住了羅天上人的神魂。
“啊!我恨啊。”羅天上人怒吼道。
方航意念一動從羅天上人的神魂之中,很快得到了一切想要的秘密,擡手扔出手中神魂。
“嘭”的一聲,正好和毀滅磨盤之中的一縷氣息硬生生的相撞,一股股比靈源王還要濃郁的氣息迸發出來,充斥進整個地獄之門中。
直至最深處都傳遞出一股股的恐怖的氣息。
方航感覺到好似自己的心臟變的如此微不足道,全身的動力源頭完全轉化到了地獄之門那最深處的毀滅磨盤中。
整個身體充斥着無窮盡的力量,比之前強了數倍。
站在地獄之門深處,方航望着那巨大的毀滅磨盤,此時已經變得極其清晰,磨盤的周身雕琢着一道道的詭異的紋絡,這些紋絡好似血槽一樣,又像是一幅幅神秘至極的圖紋一樣。
方航親眼目睹毀滅磨盤,一時間感悟頗深,整個人也接收了不少毀滅磨盤傳遞出的地獄之力。
呼呼呼
通體被道道猶如手指頭粗大的力量團團的包裹,他這一刻清晰的感覺到毀滅魔盤就像是一個動力源頭一樣,只要他還在旋轉自己就不會缺少力量。
“毀滅磨盤毀滅是敵人,對於我的身體卻給予了太多太多的好處,就像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巨大源頭一樣。”方航心底受到深深的震撼。
如果說人是需要天地供給元力纔可以修行,存活的話,那方航現在有一種感覺自己已經超脫了天地,可以自給自足。
再艱苦的環境中也能存活下來。
越是往下想去越是感覺到這份好處簡直太霸道和了不起了,假設當年萬冬青老師他們修煉了地獄之門,一旦構築出地獄磨盤他們縱然不會大幅度的提升境界,但維持生命的力量卻是源源不絕。
方航感覺到毀滅磨盤,已經不需要他在提供靈源,靈萃等等,此時正在自行運轉從諸天之中提取任何存在轉化爲最爲精純的地獄之力。
這股力量比靈源的靈力還要精純和強大,在方航的認知中也唯有仙胎體內的那股力量可以與之比擬。
不知道再往後地獄之門又會演變出什麼恐怖的存在?
地獄鎖鏈,毀滅磨盤,再往後又是什麼?
真是十分的期待,方航的眼神內透着一股嚮往和激動之色,恨不得把全身的靈源都扔進毀滅磨盤之中讓其打開最深處的存在。
方航苦笑一聲,欲速則不達他還是明白的,還是儘快的穩定境界,解決掉眼前的複雜局面纔是正途。
……
“蛇無涯你出來吧。”方航意念一動,心神從地獄之門中迴歸到本體之中,與之一起出來還有一道光影。
“見過大人,這一次害的大人冒險,真是萬死難贖其罪。”蛇無涯臉露愧疚道,神色更顯恭敬,眼眸內透着濃濃的感激之情。
“因禍得福罷了。你現在二次蛻皮之後倒是變化不少。”方航望了一眼蛇無涯,發現他更顯年輕,肌膚白皙細嫩猶如少女一樣,如果不是眼眸內時而閃爍出的一簇簇冷光的話,打扮打扮還真以爲是一個美少女一樣。
這些只是外部的表現,作爲親自爲蛇無涯種下奴神印的方航而言,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蛇無涯的體內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漸漸的甦醒,從其身體中反饋出來的一簇簇的力量也讓方航得到不少好處。
“我得到九頭蛇的本命傳承,經歷過二次蛻皮之後身體中吞天王蛇的本源開始漸漸地甦醒,得到了不少本命神通,可以代替王蛇號令天下羣蛇。”蛇無涯恭敬道,不過說到此處的時候依然難掩一股激動。
“號令天下羣蛇?”方航一怔,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處,這個倒是和道果挺相似的,自己的道果對道宮的修士也有很大的剋制作用。
“吞天王蛇乃是蛇族最爲古老的一條蛇,真正而論的話和龍族的起源相錯無幾,我當年聽聞絕世冥龍逞兇寰宇的時候,就曾今有一條吞天王蛇作爲其屬下,十分的強橫。”殘魂傳遞出一道神識。
“只是生命層次上壓過其他蛇族,不過要想讓比我境界高的蛇族歸順,還需要一些時日。”蛇無涯認真道。
“那你就儘快提升修爲,到時候幫我收散落的蛇族。”方航很快下定決心,把蛇無涯收入地獄之門中,有絕世冥龍幫其提升境界。
蛇族是一個神秘的種族,族羣遍佈整個蒼穹大陸,雖然這個紀元是人族爲尊,諸勢力佔據天下王統。不過要論整體實力而言,一旦蛇族真正的聚集起來也可以睥睨任何一個聖地和聖朝。
沒想到當日無意之舉奴役了蛇無涯,竟然種下瞭如此大的果。
此時方航在遠離臥龍槽百萬裡的金沙城之中,恐怕誰也未曾想到毀滅了大衍聖地拍賣場的人,還會回到金沙城中。
大刺刺的坐在大衍聖地招待貴客的院落中。
金沙城的拍賣會也已經新建完成,短短几天的時間如果放到彼岸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這裡有修士出手,頃刻間就可以再次構築完善。
“大人你要的信息我已經收集齊全。”突然一道身影飛身進入院落中,正是一身錦袍的嚴正,他恭敬的看着坐在一處河畔邊垂釣的方航,眼皮耷拉着不敢直視。
“說。”方航淡淡道,眼眸內射出一簇冷光。
“白青麗確有此人,被造化門賣給古族一個小頭目手中,不久之後將要被押到奴隸城進行販賣。我的人已經在奴隸城見過此女,一切都還安好。不過奴隸城是雲夢澤操縱,在城池之中禁制打鬥,我的人一直沒機會動手,一切還需大人決策。”嚴正剛剛說完,竟是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殺意充斥整個院落之中,就連前方河畔的一條條翻滾的魚也一瞬間沉入了河底。
“我知道了。”方航點了點頭。
“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道衝已經帶着赤炎聖朝的赤明太子和赤霜兒公主來到金沙城。”嚴明道。
“安排他們進來,記住一定要保密。”方航想了想點頭道,擡手一揚手裡的鉤線又遠遠的拋入到河畔中央。
嚴正略帶畏懼的深深的望了一眼方航,連忙退下。
……
“小子我感覺到你的心很不平靜,是因爲那個叫做白青麗的女子嗎?”殘魂突然道。
“白青麗對我有大恩,當年我在金身境二層的時候備受人欺負,一直以來都是白青麗和其他幾個好友幫助。”方航重重的點了點頭,別說奴隸城是雲夢澤的勢力,就是雲夢澤的老巢他也要闖一闖。
“看來這個女人對你有心,是要早點救出來,奴隸城那個地方藏污納垢的,一旦被買走很可能會被人採補。”殘魂認真道。
“見過赤炎聖朝的人我就動身,那邊有嚴正的人看守着,安全是不成問題。”方航面無表情道:“如果有事,嚴正就要提頭來見我。”
“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竟然能讓你動心。”殘魂說道一句,感覺有人來了旋即隱了下去。
沒過多久,遠處道衝領着一男一女快步的走了進來。
“方航兄弟好久未見,當日一別我十分擔心你的安危,只可惜父皇之命要求我們立即折返不得停留雲中山城那片區域。”赤明太子一如既往的熱情,年輕的面龐上多少顯得一絲內疚。
“赤明兄不必自責,當時那個地方確實很亂,你留下來也於事無補。”方航深深的看了一眼赤明,發現他不似作假心底也舒了一口氣。
屢次觀察,方航發現赤明太子這個人還是可以交的。
赤明太子和赤震央有幾分相似,只不過赤明太子更爲謙和和內斂,不似赤震央行事陰狠霸道。
一旁的赤霜兒穿着一身火紅的裙子,身材凹凸有致,明眸皓齒,姿態嬌美,兩個眼睛蘊含着驚喜和歡心直直的望着方航,好似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倒反而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裡。
“霜兒公主一直還好嗎?”方航笑着點頭道。
“方航大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赤霜兒張了張嘴,最後只是臉帶羞紅的低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