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周教授突然感到一陣恍惚,等到他清醒過來時,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他眼中看到的張老的情況卻發現了巨大的變化。
此時,周教授發現自己的目光彷彿如同X光一樣,竟然能夠透過張老的後腦,看到他腦內的情形,各種組織結構,各種神經線路,各種經脈和腦內組織,包括那一小塊彈片。
“現在開始手術吧,我相信這對你實施手術會有幫助的,這臺手術一定可以成功的。”這時,龍海的聲音在他的腦海內響起,讓周教授精神一振,將自己的震驚放到了一邊,開始爲張老手術了起來。
有了龍海的神奇能力相助,周教授做手術的過程非常順利,只是張老年紀太大了,身份又重要,所以手術時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最終在四個小時後完成了手術的全部工作。
……
……
但是,從張老進入手術室中,已經四個小時過去了,這四個小時對於外面等待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在手術室外等待的人,除了張家的全部至親之外,還有來自華夏國的最高領導代表,華夏國最政府的代表,華夏國幾大政治團體的代表,以及各方勢力的代表人物。
不過,大多數人都在會議室等候着,只有少數幾個張家的子女孫輩在手術室門外,望着那一直亮着的綠燈,大家的心情從一開始就焦急不已。
“滿天神佛,各路神仙,觀音菩薩,請你們保佑爺爺吧,一定要讓爺爺平安無事。”張碧霞坐在走廊裡的坐椅上,雙手合什,非常虔誠地爲爺爺祈禱着。
“龍海師兄,你一定要讓爺爺平安無事地回來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還有劉曼玉也在她的旁邊,只不過劉曼玉口中喃喃念着的卻是龍海的名字,也幸好無人聽到,否則恐怕會笑話不已的。
“三哥,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呀?龍海他行不行呀?”年輕一輩圍成的圈子中,張碧雲有些不耐煩地問張碧濤。
“碧雲,你急什麼?要學會沉住氣,這纔多長時間,你就這麼等不急了嗎?我告訴你,像這樣的手術至少也要好幾個小時,而在中途沒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張碧林首先向他低聲喝道。
“沒錯,手術中間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時間過得越久,成功率就會越大。而且我相信龍海,他能夠治好我的腰,也一定能夠治好爺爺的病。”張碧濤點了點頭說。
相比起年輕一輩,老一輩的張家幾兄弟姐妹倒也能夠沉得住氣,雖然他們的內心也很緊張,但是卻沒有人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望着手術室上面亮着的綠燈,靜靜等待着。
而在外面的會議室中,還有着十多個來自各方勢力的代表,他們留在這裡,是要第一時間得到張老手術的結果,因爲這代表着非常重大的意義。
“聽說張家這次爲了張老的手術,請來了一個神秘的人物幫忙,不知道此人是什麼來歷呢?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能夠讓國內所有頂級專家權威束手無策的事情變成可能?”
閒坐的時候,有人忍不住聊了起來,雖然聲音都放得很低,但是會議室本來就不大,所以還是有很多人都聽到了。
這時,張家的人恰好又出去了,所以大家聊天的時候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老成持重的人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參與閒聊。
“什麼神秘高人呀?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聽說還是一個大學生呢。哪裡稱得上高人呢?”
“就是,也不知道張家的人是怎麼想的,事關張老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交給一個年輕人呢?這不是有些胡鬧嗎?”
“沒錯,我也一直覺得不妥,還曾經向張家建議過,讓他們慎重考慮,畢竟關係到張老的生命安全,只是張家一意孤行,鐵了心誰的勸也不聽,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呀。”
“哼,要是張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張家的責任可不小。雖然說張老是張家的人,但是他可是整個國家的元老,他的事情可是整個華夏國家的大事情。”
“是呀,如果張老的手術不能成功,張家必須得爲此事承擔責任。還有那個裝神弄鬼的小子,必須將他送上軍事法庭,給他一個謀害國家元老的罪名。”
各方勢力之中,有些勢力與張家的關係較好,因此並沒有參與議論,但是也有一些與張家關係緊張或者相對的,此時不由得發揮起了想像,一心想着怎麼打擊張家的威勢。
“你們都給我閉嘴,願意呆在這裡就呆,不願意呆在這裡就滾蛋。老爺子的事不用你們假仁假義地多管,有什麼後果我們張家自己承擔就是了。”
就在這時,張世青進來了,也聽到了那幾個相對勢力的代表在那裡胡說八道,立即高聲喝斥了起來,沒有給他們留情面,罵得那些人臉色通紅,卻又不敢就此離開了,不得不低下頭來存着臉皮呆下去。
接近五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綠燈終於發出了一聲叮的輕響,隨後熄滅了。而那輕輕的一聲響,卻讓所有張家的人都站了起來圍了過來,大家緊張地等待着手術室的大門打開。
“譁——”
隨後,手術室的自動門響了起來,緩緩地向兩旁打開了,周教授與龍海走在前面,一羣權威專家跟在後面,慢慢地走出了大門。
“老周,龍海,情況怎麼樣?”張家兄弟在最前面,張世豪上前緊緊地抓住了周教授的手問,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張世良與張家的其他人也直直地望着他們,雖然他們沒有開口詢問,但是他們的心情卻是共同的。
“老張,張書記,幸不辱命,手術非常成功。”周教授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還有些顫抖,顯示他的內心非常激動。
“真的?老周,謝謝你們了。”張世豪重重地晃動了幾下周教授的手,興奮地說。
張家的衆人聽到周教授的話,瞬間就哄地一聲笑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同時互相擊掌以示慶賀。
就是張世良等老一輩的幾兄弟姐妹,也紛紛暗暗吁氣,特別是幾個女兒侄女,更是抹起了激動的眼淚。
“老張,張書記,我可不敢居功呀。雖然是我做的手術,但是手術能夠圓滿成功,百分之八十的功勞都是龍海小兄弟的,這一點他們旁觀的都是可以作證的。這手術之後的恢復期,還得要龍海小兄弟多多費心呢,只有他才能夠保證讓張老恢復得更好。”
周教授並沒有居功,而是非常誠懇地將龍海推了出來,將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推到了龍海的身上。
今天的手術,可以說是周教授數十年來做得最成功也最順利最舒心的一場手術,在龍海的神識掃描幫助下,他對手術的每一個細節都把握得絲絲入扣,可以說沒有任何一點差池。
“周老客氣了,我不過是從旁相助,起了微不足道的作用,真正出了大力的還是周老呀。”龍海也非常地謙虛,並沒有去攬功。
“哈哈,這次的手術能夠成功,全虧了兩位大力相助,我們張家感激不盡。還有各位專家在旁指導,我們也會銘記在心,今天可能無法款待各位,還請諒解,以後張家會找個時間,專程請大家一敘。”
張世良這個時候才站了出來,代表張家對大家表示感謝,雖然主要謝的是龍海與周教授,但是仍然非常周到地考慮到了其他那些備用的權威專家。
“不敢不敢。”
“張書記客氣了。”
“我們只是來學習了一場。”
“是呀,還要多謝龍海小兄弟與周教授的示範呢。”
衆人紛紛客氣了幾句,隨後就告辭而去了,不過讓張家的人驚訝的是,這些人在離開的時候,紛紛都向龍海熱情地招呼,並邀請他有空去做客,甚至是還帶着一種敬畏的神色。
張家的人並不知道,在手術進行到後半段,已經從張老的腦中取出了彈片,要進行清理縫合的時候,龍海用神識將其他人的精神也連接了起來,讓他們也如同周教授一樣,身臨其境地觀看到了張老腦中的一切組織細胞,彷彿與周教授一起共同完成了最後的手術一般。
而這樣的體驗,讓這些人對人體的腦組織結構瞭解得更加地深入了,讓他們回去後在自己的領域會更進一步,以後在手術方面將會取得更突出的成就。
在驚歎的同時,他們更加感受到了龍海的神秘莫測,所以最後龍海要求他們對今天的事情保密時,他們非常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心中對龍海也有了敬畏。
“張老可能需要睡六七個小時纔會醒來,今天我就留在醫院這邊吧,可以隨時觀察他的情況,防止發生一些意外。一切順利的話,大約一個星期張老就可以下牀活動了,大半個月的時候就可以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了。”
等到那些專家離開之後,張家的人再次向龍海表示感謝,龍海只是笑了笑,對張世良等人說道。
“行,就讓碧霞和曼玉也在這邊陪着老爺子,碧雲你有時間也過來,其他人輪流在這邊守着,有事的就去忙自己的事,只要老爺子睡足了醒過來,我們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張世良也沒有跟龍海客氣,而是做出了安排,張家的一些人立即去會議室將好消息轉告那些代表們,另一些人有事的先離去了,幾個姑媽倒是沒什麼事,暫時都留了下來守着。
療養醫院裡面有專門的陪護房間,佈置得就像酒店的房間一樣,龍海等人就在這邊住了下來,而張老的重症監護室,二十四小時都輪流有幾個醫生護士守護着。
中午是張家送的食物過來,就在自己的房間內吃過午飯後,龍海藉着休息的時機,想看看五行空間能夠進入了不,但是結果發現還不能進入,應該是裡面的變化還沒有完成吧。
下午沒事,龍海就沒有出去,藉口說需要休息,就在房間裡面修練了起來,今天上午幾個小時的手術,對他的神識消耗還是非常大的,所以需要靜修慢慢地恢復。
大約晚上了八九點鐘,張老果然醒了過來,雖然暫時神智還有點不清楚,但是各種檢測設備顯示他的身體各方面都非常正常,只有腦電波有些波動,自然是與腦部手術有關。
張家衆人通過玻璃窗看到了張老,紛紛鬆了一口氣,而這纔是真正的鬆了口氣,畢竟張老已經醒來了,那麼康復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龍海全身穿着厚厚的防護服,進入了無菌重症監護室內,爲張老做了一個腦部檢查,又利用靈氣幫他梳理了一下腦部的神經組織,溫養了一下手術時腦部的創口,幫助他更快地恢復健康。
不到半個小時,張老已經甦醒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各個勢力,傳到了所有想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耳中,令所有與張家關係交好的人欣喜不已,紛紛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張家的人。
“看來張家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了,未來十多年華夏主政的將會是張家的人了。不過那個叫龍海的年輕人,一定要想辦法與他結交一翻,這種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太可怕了。”
“派人想辦法接觸龍海,就算不能爲我們所用,也不要與他爲敵了,結個善緣吧,也許以後還有尋求他幫忙的時候呢。”
各個勢力在重新考慮與張家的關係時,都不由得想到了龍海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是他一力促成了張老的手術,也是他保全了張老,令張老還能夠多活幾年,這樣的人誰都不想得罪了。
“龍海,我爸請你回小院一趟,有個重要的首長想要見你。”當龍海從張老的病房出來後,張碧濤就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而且他的神色非常嚴肅,顯然這個國家首長不是普通的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