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出現的這批大型候鳥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大天鵝的族羣,數量大約有20只左右。這羣大天鵝一到來,立即在一個位置極佳的淺灘的蘆葦蕩裡面修築起巢穴。它們的到來算是給轟轟烈烈地候鳥安居活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中國,大天鵝因爲羽色潔白、形態優美、叫聲動人,一直被視爲純潔、忠誠和高貴的象徵。在古代,人們把大天鵝稱爲鴻、鵠,當作志向高潔的象徵,所以纔有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千古名句。
大天鵝和大雁等水禽一樣,主要以水生植物的根莖和種子等爲食,也兼食少量水生昆蟲、蠕蟲、螺類和小魚。蘆葦蕩因爲‘靈體陣’的關係,一直接近了10月份,但是依舊沒有要枯萎的跡象,各種昆蟲也是異常豐富,短時間之內倒是不會造成食物短缺的問題。
蘆葦蕩附近的水域經過‘靈體陣’數月的滋養,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生機活力,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放養的魚苗還沒有成長之外,那些在以前沒有被趕盡殺絕的螺絲、泥鰍、蝦米,都如同是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些水生的小動物在加上蘆葦蕩多年積累下來的草種,倒是足夠現在蘆葦蕩裡面生活一段時間。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狹小的蘆葦叢就會承受更多的壓力,無力給這些候鳥提供更多的食物了。
還好,前前後後安居在蘆葦叢的候鳥大概有百來只左右,岑佳華每天只要提供20多斤的玉米,就可以保證這些候鳥的給養。如若是蘆葦叢再大一點,候鳥再多一點,岑佳華身上就會揹負更多的經濟壓力了。
自從候鳥來了之後,每天等到喂完養殖場的家禽,到蘆葦叢去給候鳥餵食就成爲了岑佳華雷打不動的行動。時間一長,再加上在水庫中不時出現的候鳥蹤跡,外界的人逐漸知道蓮花水庫裡面來了一大批的候鳥。
於是,水庫的附近不時有着一些端着氣步槍甚至沙槍的村民出沒,他們的目的毫無例外地就是想着打幾隻野鴨子或者大雁回去打打牙祭。面對這些村民的要求,岑佳華都毫不猶豫地都拒絕了,沒有讓他們登船進入水庫內部。
不過這些村民倒也是耐得住性子,就在水庫附近的羣山轉悠,等着那些候鳥自投羅網。
岑佳華知道這些村民的法律意識和環保意識都不會很高,再怎麼苦口婆心地和他們講解保護候鳥的道理都是很難講通,只好請老陳幫忙了。
老陳在榕樹村村公所的大喇叭上喊了幾天,呼籲村民們不要去水庫獵鳥,效果倒是不錯,畢竟老陳同志在榕樹村的威望不是岑佳華這個外來戶所能比擬的。
其實這也得益於水庫地地形。除了能在大壩地碼頭這裡乘船前往蘆葦蕩之外。接近蘆葦蕩地唯一方法就是從仙泉溪地上游順流而下。這個辦法不僅費力而且因爲地勢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現危險。所以。榕樹村地村民自然不會爲了幾隻水鳥冒險。
因此。岑佳華只要是把握住大壩碼頭這一關。基本上就不會有人能闖進蘆葦蕩去危害候鳥地安全。
畢竟要吃候鳥哪裡不能打到。榕樹村附近山高林密、水網如織。每年都會有很多候鳥前來過冬地。就是沒有大天鵝和大雁這麼大地罷了。
經過候鳥地風波。村民們對於岑佳華倒是更加感興趣了。自從他承包水庫之後。水庫就從以前地金錢黑洞變成了一個聚寶盆。不僅養雞養鴨頗爲成功。甚至還吸引了衆多地候鳥。實在是令人稱奇。
候鳥們經過一段時間地適應之後。逐漸習慣了在水庫地生活。於是它們地活動範圍不斷擴大。從原先只是侷限於蘆葦蕩附近地水域變成了整個水庫。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們能感覺到水庫內外靈氣濃度地差異。基本上沒有一隻候鳥願意離開水庫地範圍。每天地活動就只是在水庫裡面而已。
這一天喂完候鳥之後,岑佳華正在大壩欄杆邊上的柳樹下的躺椅打盹,老陳突然就帶着一大幫人來了。
“陳叔,你這是?”岑佳華睜着惺忪的眼睛,一臉疑惑地看着老陳同志。
“哈哈,小岑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市電視臺的趙記者,今天是專門來拍攝候鳥的。”老陳還是招牌式的大嗓門,指着人羣之中一個姑娘說道:“你不是要打算開發水庫的旅遊資源,發展農家樂嗎?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只要在電視上報導了咱們水庫,這個品牌知名度不久出來了嗎?”
這個老陳,岑佳華記得上次只是和他聊過一點自己的想法,沒有想到他還是挺放在心上的,就連品牌知名度這個詞都還說得出來。
岑佳華搖搖腦袋,看向老陳所指的哪位姑娘,想看看所謂的記者是不是一個美女記者。
身高倒是不矮,穿上一件淺灰色的薄風衣之後就顯得更加高挑了,只是穿的比較保守,岑佳華看不出身材的好壞。臉上化着淡妝,五官也頗爲端正,看上去還挺順眼的,不是那種歪瓜裂棗的恐龍。
岑佳華自顧自地在那品頭論足,殊不知別人姑娘家卻是誤解了他的意思。看到岑佳華一邊打量自己一邊搖頭,趙記者還以爲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連忙上下檢查了一番。
檢查沒有異狀之後,她才露出甜甜的職業微笑,伸出手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趙曉琳,請多關照!”
看到人家主動伸手,岑佳華自然也是不能失禮,連忙伸出手說道:“岑佳華,一個農民。”
兩個人的手觸之即收,但是讓趙曉琳對岑佳華這個自稱農民的傢伙有點興趣了,畢竟岑佳華身上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在田裡刨食的農民。
“小岑,你趕緊帶着我們去拍攝,不然到了中午,太陽還是太猛。”一看兩人寒暄結束,老陳同志立馬就催促起來了。
“過蘆葦蕩那邊只有一條小船,陳叔划船,再加上攝像師和趙記者就好了,其他人只好勞駕你們在這裡等一會了。”岑佳華看了看院子裡面一大堆人,甚至還有幾個肥頭大耳的傢伙,皺了皺眉頭說道。
藉着準備小船的由頭,岑佳華拉着老陳先行一步,順便問問他這幫子人都是些什麼來歷。
“陳叔,怎麼好端端地來電視臺的記者了,這點候鳥還不在他們這些官老爺的眼睛裡面吧?”
“這個趙記者是來鄉里做一個關於封山育林成果系列報導的採訪,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你這裡來了天鵝,臨時想來拍一下,算是體現成果的一個表現嘛。”老陳倒是門清,三兩句話就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我說呢,這點鳥也不至於引起電視臺的注意纔是啊,不管他了,趕緊讓他們拍完走人,免得影響候鳥的生活。”岑佳華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迅速作出了決定。
“嗯,帶他們逛上一圈大概也沒有多少影響的,動作快點就好了。”老陳同志點點頭,同意了岑佳華的意思。
這一會功夫,趙曉琳就帶着一個扛着攝像機的壯漢順着長長的臺階就下來了。岑佳華這才注意到這個趙記者倒還是蠻敬業的,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白色的旅遊鞋。
等到趙曉琳兩人在小船上面的板凳上坐好,老陳同志就馬上是解開了纜繩,準備划槳出發了。田州這裡水網如織,趙曉琳在外面採訪經常是要乘坐小船這類的交通工具,倒是習慣了,不會像一般的城市大小姐一樣慌亂。
這時候,階梯上飛快地竄下來一個白影,一頭扎進岑佳華的懷抱裡面。
岑佳華寵溺地抱起‘豆豆’,用腦袋和它頂了頂,說道:“你剛纔不是去找‘小飛’它們玩嗎?怎麼怎麼快就發現我們下來了?”
‘小飛’是其中一隻小蒼鷹的名字,飛行技術比另外一隻要好,所以岑佳華給它取名叫小飛。另外一隻小蒼鷹因爲腦袋上有一小撮金色的羽毛,所以被命名爲‘小金’。
“喲,幾天沒有上來,‘豆豆’都長這麼大了?”老陳一回頭,發現是‘豆豆’,連忙笑着說道。
‘豆豆’對於老陳還是很熟悉,對他叫了兩聲,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對於眼前的兩個陌生人,‘豆豆’可就沒有那麼熱情了,它只是用自己烏黑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
看着‘豆豆’擬人化的眼睛,趙曉琳天生的母性一下子就從心底泛起來,臉上浮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一雙大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豆豆’。
“它叫‘豆豆’啊?能不能讓我抱抱?”趙曉琳看着豆豆是越看越喜歡,不由地就開口向岑佳華央求了。
“這個啊?豆豆從來沒有別人碰過,我擔心它不太願意。”岑佳華擔心豆豆會抓傷趙曉琳,只好是很爲難地拒絕了。
不過他的拒絕卻是讓趙曉琳認爲是一個小氣的人,連帶着對他的印象變差了很多。人總是這樣,在自己喜歡的事物面前,往往會喪失平日的精明,不夠理智了。
P:明天就要考試了,各位父老鄉親請爲小仨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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