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巨大的黑爪慢慢落下,在即將觸碰到了季莫的背部的一剎那,突然間金光大放,一道道光線在季莫的背後來回遊動,閃爍着。
黑影爪子如遇剋星,立刻的縮了回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它的爪子被燒掉了一部分。
它的目光驚撼的看着季莫,十分不解,它明明感覺到了季莫體內的魔力,可爲什麼他卻還是煌陽之體?
這根本就是歷史上從未出現的情況!魔力與至陽之力共爲一身,這怕是說給上古大帝聽也不會相信啊。
黑影再度停下了,看着季莫和米鱗飛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它只看着自己已經被烤焦了的爪子,一臉疑惑。
“他確實是煌陽體……可爲什麼他肩上的小妖卻沒有任何事?爲什麼呢……”
就在躊躇了一會,這山嶽般大小的黑影身軀突然一顫,它突然想到了米鱗頭上的角和臉邊的鱗片,以及她天藍色的眼眸,這些看似普通卻又讓它想起了某些傳說的特徵……
“莫非她是……天妖……”
——
——
“嗡!”
劍鳴聲刺耳,季莫終於和米鱗逃出了森林,然而季莫還在迅向前飛,沒有停下的意思。
米鱗看着森林中停下黑影,因恐懼而狂跳的心還沒有停下,隨着距離森林越來越遠,黑影越來越淡,米鱗呆愣的大腦也反應了過來。
“君落,停下吧,我們安全了。”米鱗說道。
“唪!”
長劍一顫,向地面上降落而去,剛一落地季莫就看着遠處的的地蛟城,向米鱗問道:“爲什麼不直接飛過去?還有好遠的距離呢。”
“不能讓城裡的妖精看到你會飛,不然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米鱗說道:“好了,快點走吧,還要回去蓋房子。”
“哦。”
由於米鱗雙腳都扭了,季莫只能抱着她,一路向地蛟城走去。
地蛟城外的景色是秀麗的,滿山的各種樹木各色不同,湊在一起就像一副美麗的油畫,當然,那遙遠的森林深處就不一樣了,那裡只是一片漆黑。
一路走過各種小山丘,終於到了城門外,此時城門的人流量,不,應該說妖流量還是很多,季莫一路抱着米鱗走進去,引得各種妖怪側目。
“快看,就是那個抱着雜物的男子,把二王爺家的紫賢小姐打敗了!”
“真的啊?他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紫賢小姐在年輕一輩中可是頂尖的實力,怎麼會被他打敗?”
“哎呀,你不知道,他何止是把紫賢小姐打敗了,他還和紫賢小姐身邊的護衛打成了平手。”
“那麼厲害!”
“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個雜物,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紫賢小姐只要想滅他,那城裡隨時都有厲害的妖把他滅了。”
“看他們還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太不知道羞恥了!”
“雜物配雜物,還真般配。”
……
當然,這些妖怪所議論的話可不敢讓季莫聽到,他們都是在季莫走遠後纔敢出聲議論。
很快,季莫和米鱗穿過幾條路,便回到了米鱗和她母親的住處。就在快進入屋子的時候,米鱗讓季莫放下她,扶着她進去。
“鱗兒,你怎麼了?”鱗母一見米鱗被攙扶着進來,擔心問道。
“沒事的媽,就是在山上腳扭了一下。”米鱗說道。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過來,我給你揉揉。”
“沒事的,一點小傷,一會就好。”
“還撒謊,腳都腫了。”
米鱗最終還是乖乖坐在牀邊,讓把鞋子脫下,露出雪白的小腳,鱗母的揉在上面,動作很輕,也很熟練,看來她很懂這些。
“對了,你們沒砍到樹嗎?”鱗母又問道。
“砍了,還砍了很多很多。”季莫回答道。
“那我怎麼沒聽到拉木頭的聲音?”
“那是因爲君落給撞在戒指裡了。”米鱗說道:“他的戒指很神奇,能裝很多東西,這次我們出去帶來了很多木頭。”
鱗母看着季莫手上的小戒指,很驚訝的說道:“真沒想到,這麼小的東西還能裝東西。”
不一會後,米鱗活動活動腳腕,覺得不是很疼了,便下地試了試,結果沒走幾步,又差點跌倒。
“你休息,蓋房子我去蓋,我最喜歡蓋房子了!”季莫扶着米鱗坐下,一臉傻笑的蹦蹦跳跳跑出了屋子。
季莫出了屋子以後,將戒指中的巨大木頭從戒指中取出,一瞬間八根巨木出現在了小黑屋的旁邊。
季莫看着一根根比小黑屋還寬大的木頭,皺了皺眉頭,突然戒指中飛出長劍,他身體周圍真氣凝動,對着一堆木頭一甩,一道劍氣進入巨大木頭裡面。
隨着劍氣進入巨木內,巨木突然出吱吱的聲音,下一秒,巨木的樹皮開始脫落,巨大的體型被分成了一層層厚度適中的材料。
季莫見此,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劍再一揮,其餘巨木也紛紛被斬開,變成模樣層層,厚度適中的木材。
做完這些,季莫運着真氣將地面斬開一條條小深溝,然後把一塊塊大木材插入地面,開始了他理想中的蓋房子。
“鱗兒啊,你確定這君落是失憶嗎?”小黑屋內,鱗母擔憂的小聲向米鱗問道。
“確定啊。”米鱗一愣,不知道母親爲什麼這麼問。
“那他爲什麼懂得自己戒指的使用方法?”
“這好像是他突然想起來的。”
鱗母聽米鱗這個解釋,覺得很牽強,眉頭微皺,十分憂愁的說道:“鱗兒,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對你懷有不軌之心的東西有很多,你必須的小心。”
“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多加小心身邊的事物。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鱗母覺得現在將那些事情告訴米鱗,不僅沒有用,而且也只能徒增米鱗的憂愁和雜亂。
“媽,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米鱗更不解了,在之前的幾天裡,她也經常聽到母親說一些這樣的話,可是每次她問爲什麼,她母親就是不說,這可讓米鱗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