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向天罡劍派飛去。
蘇輕巧臉上的表情變爲了一副憂傷落寞。季莫死了,她很傷心,除此之外她我不會活多久,沒了季莫,她體內的命源也就沒有至陽之力代替,她最多也只能活三天而已。
米鱗飛在寧千度的身邊,看着安靜躺着的季莫,表情還是很呆滯,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之前還和自己在森林中談話,只是一會不見,就死了……
太突然了,發生的事毫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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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天罡劍派,所有人來到劍派後去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後山,因爲那裡是安葬師門重要人物的地方。
其實後山早就已經有了季莫的墓碑,是曾經做的,不過現在他真的死了。
衆人在墓碑邊挖了一個坑,並將季莫的屍體放入一個冰棺內,緩緩放入了坑中。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寧千度,她在得知季莫還沒死的消息時,還以爲終於有機會彌補曾經對他所做的,可誰知道,還剛相見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臉頰上眼淚止不住的下落,衆人都是站着傷心,她卻是跪着哭泣。
身爲大師兄的李天恆走過去,輕輕拍拍寧千度的肩膀,安慰道:“師妹,我們確實是沒有機會彌補季莫師弟,但是他在大難之時救了我們,也就是說在他心裡是很在乎我們的,至少,他從沒親口和我們說過恨我們的話。”
可此時的寧千度什麼也聽不進去,她還是跪在坑前哭。
蘇輕巧沒有什麼特別表現,她是半神一族,心性很堅強,只是站在距離人羣很遠的地方,拿出了季莫送給她的手機,看着裡面二人的合影,目光黯淡。
米鱗還是呆滯的狀態,就在看到季莫死的一瞬間,她就像變了一個人,瞳孔空洞,目光死灰。
就連結束埋葬季莫的儀式後,宗主問了她三次:“姑娘,劍派有很多空房屋,你們先暫住下吧。”
她才稍微回過神,看了看季莫的墳墓,轉過頭向跟着天罡劍派的衆人們離開。
這兩天米鱗和蘇輕巧一直住在天罡劍派,寧千度經常會過去和她們聊天,幫她們熟悉劍派環境,有時也會聊到季莫身上,每次聊起季莫,寧千度就變得非常認真。
而在此期間,白子歌還處於昏迷狀態,寧千度也經常過去照顧,由於尊重師傅的個人**,寧千度並沒有將她臉上的紗布揭開,而是利用一種小小的水系功法將那塊面紗簡單清洗了一下。
直到今天中午,白子歌慢慢從昏迷中醒來。
當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間時,很是吃驚,問寧千度道:“宗門的大戰……結束了?”
“結束了。”寧千度回答道。
“結果如何?”
“是我們贏了。”
“……”白子歌一時想不明白天罡劍派爲什麼勝利,但是她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她立刻抓住寧千度,焦急的問道:“千度,季莫呢!他在哪裡!”
“季莫他……”寧千度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他殺了焚炎宗七百多弟子和兩名長老,最後……”
“最後怎麼了!”白子歌不在乎他殺多少人,她最想知道的是他現在是不是還安全。
“最後……他死在了焚炎宗宗主的手裡。”
“啪!”
白子歌身上的真氣突然爆發,整個人從牀上飛起,周圍的東西都被她身上的氣息震碎,她的傷已經被鳳心花治癒,所以現在還是處於巔峰狀態。
“焚炎宗!我就算窮盡一生也要滅了他們!”白子歌的表情被面紗遮擋,但是仍然不難看出此時的她,牙關咬的緊緊。
見白子歌這樣,寧千度心中可以理解她的憤怒,但是焚炎宗已經被滅了。
“師傅,季莫的仇其實已經報了。”寧千度說道。
白子歌再次一頓,問道:“爲何這麼說?”
“焚炎宗,已經被全滅。”寧千度道:“滅他們的人,是一名和季莫交好的女子。”
“她一個人?”。
“是的,她只用了三招,一招滅宗主,一招滅長老,一招滅全門弟子。”寧千度說着,現在她回想起來當時的場面都不禁有些震撼。
白子歌久久沒有說話,良久後道:“他埋在哪了?”
“後山。”
“帶我去。”
……
天罡劍派的大殿內,衆長老和木宗主聚在一起,長老們臉上紛紛都是愁容。
“眼看後天就是宗門大比,咱們門派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派出弟子去參加的話,恐怕會出意外啊。”一名長老說道。
“是啊,外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千度和天恆,這一次去,就怕還沒到中原就會出什麼危險。”又一名長老說道。
“再說,即便他們二人去,那裡天才妖孽衆多,也不可能拿到第一,就算了拿了第一,得到那些奇寶,我們宗門也無福消受啊。”
“現在我們都成了其他門派的嘴邊肉,隨時都有被吞併的可能。”
“可惜蘇姑娘命短,活不過今日,不然以她那恐怖的實力,我們宗門就可以保住了。”
……
衆長老紛紛嘆息着。
木宗主聽着衆長老的話,眼睛一直盯在大殿上祖師爺的畫像上,表情平平淡淡,說道:“我總感覺季莫那孩子還能創造奇蹟。”
“啊?”
衆人大驚。
“宗主,季莫那孩子都已經……唉,已經不可能的了。”
“是啊宗主,人死不能復生,是定律。”
“可我們修仙不就是爲了破定律和天道嗎?”木宗主反問道:“再說,難道祖師爺的預言你們還沒看見嗎?”
“……”衆人停住口。
“我就問你們,這一次是不是季莫救了我們門派?”木宗主再次說道。
“宗主,這一次確實是季莫救了所有人,但是這並不能證明祖師爺的預言是真的啊。”
木宗主搖搖頭笑笑道:“曾經你們斷定他一定會死在魔泉之下,可是後來你們錯了,之後你們又認爲他根本不具備拯救門派的能力,但是你們又錯了,你們都已經猜錯了兩次,難道這第三次還不相信嗎?”
“……”
衆長老紛紛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