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來了!”朝堂上,衆位大臣苦不堪言,紛紛將視線投向百官之首,眼裡閃着期盼。
葉相不禁苦笑,別看我,我也沒辦法,擡着望着龍座上陰晴不定的帝王,裝做沒看見衆人的眼神。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好像自打陛下回朝就開始了吧!他們在水生火熱中兩年了吧!時常拿犯了錯的朝臣開刀,大臣們想勸,看到陛下那種冰山臉和滿身的殺氣,還有誰敢?所幸,除了脾氣偶爾壞了點,還算是位明君。百官雖是怕他,但也願臣服於他,衷心爲他效力。
這時,一個不怕死的上前,“陛下,臣有事啓奏!”
“說!”這語氣凍得人發寒。
“陛下,今年乃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選,是否按祖制採選?”
聽後,葉文不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這禮部尚書越來越沒眼力勁了!
果然,皇帝陛下勾起脣角,“禮部尚書真是忠心啊,連朕的家事都替朕*上心了!”語氣中的怒火誰都聽得出來。
禮部尚書膽怯軟了腿,趴跪在地上,爲了自家女兒,他拼了,“陛,陛下,後宮空虛,如何能,能開枝散葉?此乃汐之大事啊!”
“哦?禮部尚書莫不是忘了,朕可是有三個兒子?看來真是老了,朕得幫你長長記性了!”帝王鐵青着臉,金眸微眯,殺氣四溢“來人,禮部尚書無視皇嗣,降三級,在家思過一年!帶走!”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罪重了些啊!看來陛下是杜絕有人再提此事了,衆
人都低頭默言。
朝堂上氣氛有些沉重,龍座上的人揮袖退朝。
葉文緊跟着上前,喊住他,“皇上留步!”
“葉卿何事?”對着葉文他緩和了臉色,畢竟是他的岳父,他的幸福還得靠他啊!
“皇上,年關將至,今年是否會舉辦慶年宴?”
雖然摸不清他爲何詢問此類瑣事,卻仍是知無不言,“若不出意外,慶年宴年年會辦,葉卿可是有事?”
“今年臣想攜家眷出席!還望陛下多多關照!”話說得意味深長。
“葉卿的家着……”別人不知,他可是清楚,葉文至今未再娶,那所謂的小妾也離開了,每年出席孤身一人,哪來的家着?莫非……
龍笙睜大了眼,有些激動,“她回來了?在哪?”
葉文嘆氣,搖搖頭,“沒有,只是收到小女傳書,至京過新年!”
“準了!最好全部帶上!葉卿幹得好,朕重重有賞!”龍笙心情大好,也不管有理無理的,葉文又是一陣苦笑,這好好的一個聖君,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影兒,你在哪啊!
邁着輕快腳步踏入御書房,直接無視下首毫無坐相可言的李尋陽,徑直坐到書案後翻看朝臣呈上來的摺子。
李尋陽看着喜形於色的龍笙,心下大奇,前兩日他爲他帶來清影在宣城消息,龍笙陛下的臉可不好看啊,本來今天特意起了個早跑來宮裡看好戲的,結果受刺激過度了?
李尋陽打開摺扇,模樣風流的嘖嘖稱奇,“皇上陛下,不就是個宇落嗎?瞧把你刺激得
轉性了?”
“趴!”本來還想接着調侃,非把他轉變的來源揪出來不可的李尋陽,就被飛來的書冊狠狠砸了,額上紅印立現。
“你是想殺人滅口吧!不就是清影私會宇落嗎?還不讓人說了,也不看看誰擺着個冰山臉,恨不得別人也別好過!”
龍笙頭痛地揉揉額側,被他吵得受不了,怒吼,“閉嘴!朕有事讓你去辦!”
冰山發怒,非同小可,認真地端正恣態,“什麼事?”
“原宇國國內現已基本穩定,只是與原宇國皇室有牽扯的貴族似有些反抗,近期出現復國思想,本欲派放歌前去鎮壓,他前一陣子告假回鄉怕是趕不回來,小昭去又不合適,思來想去,這事還是交給你!”
“莫不是宇落出現在宣城的原因?”
“不像,領頭之人似是個皇室偏支一脈的某個王爺,無論你如什麼辦法,儘快將此事解決,爭取能趕上慶年宴!”
說到慶年宴,龍笙方纔還凝着地眉鬆了,眼角透着期待,李尋陽在一旁笑得曖昧,“這離慶年宴還得兩個月呢?你怎就發起春了?莫不是我家清影要回來了?”
我家?聽着這兩個字龍笙俊眉微皺,他不喜歡,十分不喜歡,冷冷地盯着李尋陽,滿臉不耐地趕人,“還不快滾!快去快回!”
李尋陽不再耽擱,你不說我還不會去查嗎?裝模作樣地理了理稍皺的衣袍,嘖嘖有聲,“原來見色忘義這句話連天子也通用啊!”
於是立刻,提了衣襬飛奔出門房,瞧瞧那冷氣,留下來就得倒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