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不再纏鬥,見了凶神一樣都低下了頭:“我們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了,求您開恩。”
“這地方旱情嚴重,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我一踏入此地就感覺有異樣,果不其然,小小的蟹嫗,帶着這麼多蟹妖,就敢如此放肆,凡是傷過人的今天我一個也走不了!”說罷只見白狐眼睛變紅,這些蟹妖都動彈不得,王氏兄弟和肩上的小孩傻了眼,王武擡頭看着大狐狸:“哎呀我的娘啊,什麼玩意兒,這麼大個白毛狐狸,白青丘原來是這麼個妖怪,怪不得咱哥四個打不過他,原來…原來他娘是個妖怪!”
大白狐狸並未理會:“爲什麼此地如此乾旱!”
蟹嫗開了口:“白仙家,您息怒,這地方乾旱不是我們搞得,是旱渴從中作祟,您饒我一命,我帶您去找到旱渴。”
白狐狸眉頭一皺,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帶我去。”眼睛變回了正常顏色,泛着機率青光。
衆蟹妖這才能動彈,有的變回螃蟹藏到土層,有的跪在原地不敢擡頭,蟹嫗顫顫巍巍向遠處的小山坡指去:“白仙家,我跟您如實交代了,這地方以前水土肥沃,但此地村民大肆捕殺河中生物,最後只剩下我們蟹妖和少部分其他水裡的妖怪逃過,眼看我們也難逃一劫,旱渴上門找到了我,要我們幫忙將青鳧關起來,讓此地久旱,一是懲戒此地居民,二是……”蟹嫗擡頭看了一眼白狐,白狐一瞪眼,蟹嫗趕忙低頭:“二是我們可以在河邊誘騙村民,吃人肉修煉的最快……我這副樣子就是吃了那個小孩的奶奶,變成了她的樣子。”說完一跪在地,就差把頭埋進土裡。
王武肩頭的小孩哇哇哭出了聲:“我奶奶一年前說出門給我找水找吃的,再也沒回來過……”王武撫摸着小孩的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狐齜着尖牙,望了望遠處那座山:“王武,捂住那個小孩的眼睛。”待王武捂住了小孩的雙眼,白狐一嘴撕碎了蟹嫗,吞進了肚裡,一聲嘶吼,河道附近所有蟹妖被震了出來:“你們聽好,再敢作惡一丁點,下場比這個蟹嫗慘多了。”說罷一隻爪子抓起王氏兄弟和小孩,放到自己背上,向旱渴的藏身處奔去。
白狐的皮毛雪白柔軟,躺在上面再顛簸也感覺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到了一座小山跟前。
白狐一爪子刨開這座山,山下藏着一直黑皮青蛙,這就是旱渴,旁邊一口水缸封着口,裡面灌滿了水,白狐打破水缸裡面跳出一隻綠色青蛙,這便是青鳧。
“青鳧,你速速鳴叫,求天公下些雨。”
小青鳧一蹦一跳,呱呱大叫,沒過一會天就陰了起來,打雷下雨。而旱渴這隻黑色青蛙,被白狐一口吞掉:“青鳧,這雨下得差不多你就停止鳴叫,以後你一人管轄此地,不可有差錯,要是我聽說此地洪災,我可不會饒恕你。”
小青鳧一蹦一跳,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謝白仙家相救,我本來就是想好好做個小神,誰想到旱渴加害於我,把我關進水缸還加以封印,日後我定好好與村民相處,讓此地像多年前一樣富饒。”
“但願如此。”白狐點點頭:“小娃娃,指條路,送你回家。”
轉眼的功夫快到了村莊,白狐變回了人形,還是白麪公子,熟悉的樣子絲毫不變:“沒嚇到你們吧,走,送小朋友回家。”白青丘微笑着,一行人走進了村子,老百姓都張着嘴喝着雨水,跪倒在地感謝上蒼,小孩在人羣中一眼看到自己的媽媽,跑回了媽媽懷裡,白青丘和王氏兄弟站在雨中看着這番景象,久久沒離去。
身後的馬兒拉着車子,不知道怎麼繞過河道找到了白青丘幾人,王氏兄弟覺得驚奇,但白青丘對他們並沒有惡意,王武鼓起勇氣:“白公子,原來你是個大狐狸變得,爲什麼那些妖怪那麼怕你,爲什麼都叫你白仙家,你吃了那些妖怪能消化下去嗎,你會不會吃了我們,還有這馬爲什麼能自己找到你,它是不是也是妖怪……”
幾人被王武逗的直笑,白青丘也只是微笑沒有回答,小孩邀請幾人到家裡住一晚,村民得知此事緣由紛紛來感謝白青丘,盛情難卻。
王武看着小孩做的煮螃蟹,遲遲不敢下嘴,夜深了,雨慢慢變小了,淅淅瀝瀝的聲音伴隨着王武肚子咕咕叫,就這樣過去了一夜。
次日凌晨,大家早早起身,到門外一看,荒蕪的土地長出了青草,河道又流淌着清澈的河水,一切又恢復了生機。
白青丘嘴裡唸叨着:“果然龍王爺一個人忙不過來,靠小妖遲早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