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你呢?同我一樣嗎……嗯?”
輕嗯,有着受怕的感覺,樓曉恩的擔憂緊張是那樣的明顯。
“我……”
全聖寧散開的眼神,終於找到了焦距。
視線重新凝聚到樓曉恩的梨若白雪的臉龐上時,他想要回答的話還未說出口,擁有靈敏聽覺的耳朵便顫動了起來。接着他們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呼喚聲。
“HEY!老姐、聖寧哥……”
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下方,樓曉東朝山坡上的兩個人揮着手,高聲叫着。
輕張着嘴,站在全聖寧懷前的樓曉恩側過了臉,視線看向了弟弟樓曉東的方向。
身體有着一瞬間不易察覺的顫動,只因此時正站在樓曉東旁邊的饒善澤。
清晨空氣中的溼霧似乎打在了樓曉恩的睫毛上,要不,爲何視線裡的饒善澤變得那樣不熟悉,甚至是陌生到不敢直視呢?
雙手放在褲側的口袋裡,饒善澤的臉並不昂起去看全聖寧和樓曉恩。
他只是臉面平行,挑起着眼角,冷凝陰冷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向上方直視着,幾近貼在一起的樓曉恩和全聖寧,目光裡是那樣赤 裸裸的譴責。這樣存在感突兀而強烈的饒善澤,細細望去,他那紅潤細薄的脣邊,卻浮着一抹譏誚而嘲諷的微笑。
這樣怪異的表情,究竟反應的是他如何的心理?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大概就是全聖寧最好的註釋了。不着痕跡的側過三十度,巧妙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饒善澤分享到樓曉恩身上的凌利、陰冷卻又深藏纏綿的視線。
“啊……東東,有什麼事嗎?”隨着全聖寧的牽引,樓曉恩跟着全聖寧的腳步走下了山坡。
“哦,是這樣的。雖然距離善江哥的事故,已經事隔兩年了,但是阿澤還是決定,我們第一站先去香山崖那兒看看。”
揚揚手,樓曉東聳了一下肩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