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曉東的要求下,全聖寧挑了一顆比較枝繁葉茂的松樹停了下來。
一旦全聖寧的雙手鬆開,樓曉東便一把拉將姐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臉戒備的看着全聖要。
“說,怎麼回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哦,不。您還是先感謝老天,我沒有嚇到立馬掉頭就跑。”
粗聲喘息着,樓曉東說着的時候,手下握着姐姐樓曉恩的手,腳下一直不安的動着,似乎是準備隨時逃跑的。
停下飛行,全聖寧透過雨點打擊樹葉的聲音,似乎能隱約聽到更遠處的一些聲。
是水流聲。
是爆布聲?還是山洪?
全聖寧動動耳尖,更仔細的去傾聽,然而外界的雜音太多了,干擾着他,聽得太不真切。於是他只得暗自搖搖頭,一切請老天保佑。
“好孩子,我唯一能說的是,我不會傷害你。”
搖了搖頭,全聖寧的臉上一片寧靜詳和,伸向樓曉東腦袋的手,作着撫 摸的樣式,卻最終又選擇了放棄,靜靜看着樓曉東的方向,視線裡卻瞥着樓曉東身後的樓曉恩。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呢?我……”
“你不是正在相信着的嗎,嗯?”
笑笑,儘管雨水流着全聖寧的一個滿面,他的脣角仍然是提到那樣一個恰當好處的弧度,他優雅尊貴的風采卻絲毫也不受這惡劣天氣的影響。
樓曉東的臉上還留有茫然和疑惑。但是,他身體的戒指已經完全的放鬆了。
全聖甯越過了樓曉東,走到了樓曉恩的跟前。
眼神望着前方,一心期待着向前。向前尋找着內心裡記牽着的人。這就是此時樓曉恩的臉上所彰顯的一切。
她,此時的心,已經先一步,早已走遠了。
跟着全聖寧的動作,樓曉東也已經注意到了一直被自己拉着手的姐姐不曾說過一句話。
她,從始至終沒有出現半點的驚慌和意外,似乎是早已知道全聖寧的與衆不同,然而卻沒有半句解釋。
從樓曉東的手裡攬過樓曉恩的手,全聖寧握着樓曉恩冰涼的雙手,緊緊握着,定定注視着她,安慰的眼神是那樣溫馨和溫暖。
“我的預感……不是那麼好……”
緩緩側過頭,擡起臉,樓曉恩的臉上寫滿了惶恐和害怕。面對着全聖寧溫暖的眼眸,她直直的眼神終於有些鬆動的跡象,開口說着話,卻似舌頭打結、說得並不利索。
將樓曉恩的兩手握到了一隻手的掌心裡,全聖寧空出右手,勾屈着手指溫柔的撫了撫樓曉恩早已被雨水打溼的長髮和麪頰。
望着她擔憂焦心的模樣,他不忍告訴她,他也總是有着不好的感覺出現,尤其是在饒善澤獨自開車離去之後……